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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半入魔的曦月,付广寒渐渐地连容貌被毁都不在意了,她怕了,怕疯魔的曦月什么都敢做。

“不能这样对你?那么你对安澜的时候你又可想过?她与你无冤无仇,就因为她是我朋友,你便毁她容貌,坏她筋骨,折磨她生不如死,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曦月心中怒意不断蜂拥至识海,激发她的破碎天魄。

如果她晚了一步,安澜就会被蓝天穹凌辱,那么一个完美骄傲的女子,怎么能被任何人破坏呢,安澜是最美丽的花朵,她的一生该灿烂绽放。

“安澜?不过是和你一样,一个穷乡僻壤来的低贱丫头,杀死她那种蝼蚁,都无人敢说什么。哦,不对,安澜至少父母具在,而你才是一个没人要的野丫头!”付广寒道。

“因为毫无背景,就应该被糟蹋吗?”曦月手中刀刃从脸蛋慢慢划下,脖颈下九寸为心脏。

她偏离心脏,慢慢地插进去。

“啊!”

付广寒鲜血淋漓。

这一刀是曦月替自己还的。

“这天下谁不值得珍爱,你有爷爷,她安澜也是有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拔出小刀,曦月朝右移动三寸。

再插进去。

“啊!”

付广寒痛不欲生。

这一刀是替安澜还的。

曦月相信这世间绝对有人愿意珍视安澜比珍视生命还要重要。

两刀错开心脏,不过是为了不激发付广寒的精神烙印而已。

这一刻的付广寒没有再大吼大叫,她哭了出来,极力表现她的委屈,满地鲜血在向世人揭示曦月的凶狠残酷。

付广寒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后,身魂都在痛苦的颤抖,这时,眉心的一抹烙印隐隐约约出现。

还是出现了,曦月皱眉,付东那个老东西有些麻烦。

曦月盯着付广寒眉心快要激活的烙印,突然紊乱的心一动,鬼使神差的抬手间将火焰烧到付广寒眉心去。

付广寒望着她动作,有害怕,有期望。

曦月敢把她爷爷的力量引入自己身体,不是把点燃的炸药包放在身上吗?

曦月以红莲为引,将二长老付东精神烙印引到自己识海中,顷刻间,此烙印破了。

付广寒麻木。

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说可以在不激活精神烙印就抹掉的!

曦月不是无精神力吗,为何体内却有能直接弄碎她爷爷的精神力,她究竟是什么妖邪!

曦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可以。

此时她并不知道这是绝对的精神力碾压。

“不不!曦月你说过不杀我的!”

恐慌,害怕,当再无倚靠才让付广寒产生了生死危机。

曦月轻轻摇晃脑袋,疯魔症爆发时,其实她身体痛苦并不比付广寒轻松,只不过她将天魄及五脏六腑膨胀的折磨全部憋着,只是讽刺的看着求饶的付广寒。

敢做就要敢承受相应的代价!

红莲火绽放,正当曦月将最后火焰送入付广寒心脏时,蓦地一道强大的光明之力将红莲火湮灭。

圣洁的光芒照亮黑暗土地,满地血猩缓缓淡去,这世间最公正的审判权杖不容许人间有罪恶的存在。

挡在付广寒面前的人蹙起他那双常年不化的寒眸。

少恒依旧一袭白金袍站在此处,地上的污秽将他衬托得越发光彩夺目。

“圣子!”

付广寒狂喜,她仰望少恒犹如仰望天神降临。

少恒眼里没有楚楚可怜的付广寒,满眼是发疯红衣少女,他从未见过如此疯魔的曦月。

就像有人搬着石头砸碎了天上月,把她从九天神月拉入了无间地狱。

少恒试图喊道,“曦月。”

曦月淡淡扫了眼来人,极其不耐烦:“我要杀付广寒,滚开!”

少恒没有生气,身体站在付广寒面前,并不曾挪开一步,淡淡道:“她不能死。”

瘫倒在在地的付广寒望着站在自己前面高大的男子,他的身形如巍峨高山让她心安。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

少恒,还是在意她的,对吗?

“所以,少恒你要救她?”曦月冷淡道。

握着审判权杖的少恒比平时都要强上几倍,说此处秘境无一人是他对手毫不虚妄。

少恒道:“她爷爷,对我还有利用价值。”

这句话,让付广寒眼里的光缓慢消散,重新捏紧衣袍,果然,这样对外人和己方阵营都冷心冷情的人才是少恒。

“付东对你有用关我屁事!”曦月剑指前方。

少恒拿出审判权杖,道:“你不是我对手,不杀她,随便你做什么。”

付广寒的手抓着碎石,勒出血迹。

“好呀,那我便废掉她灵脉!”曦月噬骨的笑着。

“圣子,我……我不能失掉修为,如果我失掉修为,爷爷会很失望的。”

无论如何,付广寒紧紧的抓住少恒这根救命稻草,整个秘境,除了少恒,她没有依靠了。

少恒犹豫了会儿,道:“灵脉也不能废,其他随便你。”

他保证,这一次就算曦月想持续折磨付广寒,他都绝对不会再阻拦。

“能不能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手中的剑说了算!”

不想跟少恒啰嗦,曦月抽出浪起剑,上面燃烧着红莲火,身子旋飞而过,跃过挡在前面的少恒。

她的剑刺到了审判权杖上面,浪起剑被直接被弹飞,这便是神器和与半神器的区别,看似半步之差,实则天壤之别!

曦月并未放弃,道道残影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每一次审判权杖都能精准捕捉浪起剑的气息,将之完全压制。

少恒淡然的站在曦月前面,他没有出手,只是一味的在防御,想让曦月知难而退。

付广寒怎么没有看出来少恒一直在放水,她紧紧咬着唇瓣,整天在说着爱慕少恒,其实当少恒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更有一种畏惧,来源于少恒从心到外的冷漠。

当然,她不在意这些,她想要的是未来圣皇夫人的位置而已!

就在曦月不断的出剑这个时刻,周围很多人都赶来了。

最擅长找路的溪云初同西圣学院的人赶到,他的命盘没有算曦月,而是算付广寒的未来。

“师兄,如何?”一个弟子好奇的询问溪云初,真的很想知道付广寒今天能不能活下去。

“长命百岁……”溪云初蹙着眉头。

“既然是长命百岁,师兄为何蹙眉。”

溪云初指着玉盘道:“卦象为凶。”

解卦得出长命百岁,卦象却是凶,溪云初百思不得其解,当他想找因果的时候,一丝很淡的因果出现在曦月身上,而站在他前面那个无瑕圣子才是付广寒凶象的源头。

这是为何?

难道他又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