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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边,冰甲角魔龙的冰息铺在了整个禁忌之地中心。

纵使有一些人赶紧抽身保住自己,而始终有一些真正以苍生为重的前辈们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冰甲角魔龙的四面八方。

此时他们望着高高跃起将魔剑插入冰甲角魔龙的头顶的少年,百感交集,魔族残酷是历史记载的,是刻在血脉里的,但凡族一定就比魔族光明磊落吗?

这少年虽然冷血,但好像真的没有杀一个无辜之人。

他们开始质问自己的道心。

“小友!老夫愿助你封印这头凶兽!”散修苍斗老怪是最先不畏陆珩之“魔族”身份惹来非议与他并肩而战的人。

他本就亦正亦邪,魔族残酷他会屠魔,但是见到并未犯下滔天大罪的魔头他会置之不理。

苍斗老怪刚刚唤出热情的灵力,就见陆珩之在此将魔剑插在冰甲角魔龙的尾巴之上,完全无视周围之人。

如果是以前的陆珩之不会这般拒绝前辈的好意,但是无情道已解封。

何为无情道修?

便是断情绝心,方成大道无情!

“吼!”

冰甲角魔龙怒了,完全没有想到无坚不摧的冰甲居然被人能破开,而且招招直击它的要害!

冰甲角魔龙压制着出来就要血染大地的冲动,要先把这只蝼蚁给杀死!

咔嚓咔嚓!

冰甲角魔龙的尾巴挥出搅动天地冰系之力,巨大的冰尾向正向站在它脊梁上的蝼蚁砸去!

“少主!小心!”

杨真心里面震撼陆珩之的强行提升灵力秘术能坚持这么久时间,又操心他玩命似的总朝凶兽的怒点攻去。

纵使杨真想从冰甲角魔龙的爪上冲到脊梁帮陆珩之受这一击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只看见陆珩之手中的魔剑前出现数十道幻影,并不花哨,锋利至极的剑影从四面八方攻入凶兽要害!

每一招都像是传奇剑法,如果被万剑宗那些剑痴看了去,想必凡魔恩怨皆不顾,发疯的又想收徒了。

“无情剑法……”

杨真认出这套完美的剑法,心脏狠狠地一跳。

难怪诸天无数明知无情道寡义,仍有前仆后继追寻无情大道之人。便是因为比起虚无缥缈的生死因果自然众生四道,实质的无情有情杀戮三道最能提升人的战力 。

而比起有所顾虑的有情大道,无情道修摒弃俗情才能更强大!

纵使有无情剑法加强战威,陆珩之依旧被这一尾刺弄得伤痕累累。

强劲的凶兽扇他在千米之外单膝跪地,满身的伤痕并没有改变他的冰霜的面部表情。

“少主,您没事吧。”

杨真赶快跑过来想搀扶住陆珩之,谁知开启无情道后的陆珩之比他想象的还要冷漠倔犟,直接甩开了他想搀扶的手,将剑插在地上便自己重新站起来。

他这是不死不休了……

杨真望着重新站起来的陆珩之,眼是冰梅上融化不了的霜,这就是典籍上记载的无情道修吗?

为何还是觉得不一样,少主当真断情绝心了?少主拼命的想杀了此畜生,仅仅是为了圣女大人吗?杨真有些看不懂陆珩之,或许,此少年他们从未懂过半分。

“喂喂,重重明明鸟鸟,就算没有血脉压制,你也不能让这野蛮的凶兽瞧不起你神兽之威啊!”安澜指挥重明鸟。

她的本命契约忒怂……此习惯不好,得改!

“臭人类,小爷这是忙着帮你保护这臭丫头。”

重明鸟指了指安澜旁边的曦月,祭出重明鸟的本命火,它的真火之息十米之内确实是全场唯一能免疫冰甲角魔龙冰冻之伤的地方了。

“呵。”安澜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自己实力菜,又没有强行提升修为的方法,她势必也要去插上一脚。

“等等!这女人好像醒了!”

重明鸟对于它又怂又菜的事实脸不红心不跳,将爪子指着眉头蹙紧的曦月。

曦月醒了,才半刻钟就醒了,不是陆珩之下手不重,而是曦月想醒来的欲望太大。

她一睁眼,就看着半身“红袍”的陆珩之跟冰甲角魔龙对阵的样子。

“陆珩之!”曦月想把这混蛋收拾一顿,居然敢把她打晕,独自逞强!

“曦月,你现在去是送死!”安澜朝着曦月大吼,现在只有天金境勉强能参加战斗,地赤菜鸟去了都是送死。

曦月脚步停下,识海之中一样东西绽放出微弱的光芒,她回头望向安澜道:“谢谢安澜,你提醒了我。”

曦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算送死她跟陆珩之一起也不后悔,但是这世上还有一个牵挂之人。

她感受眉间微薄的精神烙印,似乎随时都会破碎,白玹总是消失。

她知道精神烙印碎了师尊可能也感受不到,但是过后师尊也一定能收到自己死亡的消息,不必误会她是失踪而四处寻她了。

所以,曦月毫不犹豫的从如意百宝袋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黑刀。

陆珩之,你不是爱作死,比谁更狠吗,那就看谁更不要命吧!

你不珍惜你自己的身体,就别怨我也不在意我自己!

曦月疯了,她的刀插入的不是任何敌人心脏,而是自己心脏,不过偏了一角。

白玹留给她的精神烙印瞬间破碎!

师尊,对不起了,反正你也不缺我一个养老的。

安澜就见到疯狂的曦月以自残的手法召唤精神烙印,然而没有成功,无论是一招原威还是降级精神虚影都没有召唤出来,自己吞了几瓶丹药就提着剑奔向冰甲角魔龙了。

反正通过破碎的精神烙印传递遗言给白玹,曦月最后的牵挂也没了,取代的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年少轻狂战意。

纵如蝼蚁蚍蜉,战者无畏!

·

北海之端,海浪轻轻拍打礁石,天空湛蓝,神秘宽广的海岸线在蓝天下澄静清晰。

一切寂静被一艘木船给打破了,汹涌的海浪将吞噬的木船还回北泽。

仔细一瞧,才能看清木船上的男子皮肤已经被海水冲刷得臃肿,但是也遮掩不住那双就像雨夜白云的忧郁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