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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顺着指缝淌了一脸,许大茂胡乱抹了一把,借着路灯他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钻进前头巷子里。前面不远处地上,还扔着一根木棒。许大茂站起身拔腿就要追上去,可没跑两步,就是一个踉跄,连滚带爬摔了个狗啃屎。公厕离大院不远,等过劲儿,他扶着墙往四合院方向走,

到门口时候,扎堆扯闲天的几个人看许大茂一脸血,都不由惊呼,

“大茂,你这是怎么了?”

闫埠贵跟院里的李大爷急忙过来搀着他,许大茂指着远处巷子,“不知道谁给了我一闷棍。”“人跑了。”

许大茂跟闫埠贵说自己的自行车还在路上扔着呢,闫埠贵让他坐下歇一会儿,小跑着去把他自行车推回院里。秦淮茹跟傻柱说定,欠她的钱自己慢慢还,肯定不赖账,她倒是想赖,可张伟建都发话了,她还真不敢抵赖。

出了傻柱家屋门,秦淮茹刚走两步,就跟闫埠贵头顶头撞上了,“叁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看闫埠贵阴沉着脸,好奇问他。然后又看向他推的自行车,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许大茂的自行车吗?“许大茂让人敲了闷棍,正在门口蹲着呢。”

“你过去看看吧。”

傻柱站在门口,听见闫埠贵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真tm活该!”

秦淮茹剐了他一眼,小跑着往门口去。

许大茂本来就喝了点酒,加上棒梗那一棍是卯足了劲轮的,他现在只觉得天昏地转。“大茂,你没事吧?”

许大茂抬头看秦淮茹关切的看着自己,他气恼的说道,“肯定是傻柱!”

“他嫉妒我现在过得比他好!”秦淮茹凑到他耳朵边说,

“傻柱就在屋里呢,我刚从他屋里出来。”许大茂一听她这话,更来气了,秦淮茹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

“别瞎想,我找他有事,回头再跟你说,先去医院。”闫埠贵看许大茂这样子,骑自行车去医院肯定不行了,就借了个板车,让人拉着许大茂去医院,许大茂人品太次,找了一圈愣是没人愿意拉他,秦淮茹倒是想拉,可她也拉不动啊。最后没辙了,闫埠贵只能让自己儿子拉车。到医院以后,医生看了看许大茂的伤口,问他怎么弄的,许大茂一脸愤恨,

“让人阴的,三大爷,您帮我报个警。”医生把许大茂的头顶伤口附近的头发,剃掉了一大块,清洗伤口以后,就给他缝了五针。

即便是打了麻药,许大茂还是能感觉到,医生手里的针,在自己肉里来回穿梭。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头晕想吐?”许大茂想了想点点头,“还真是。”

医生给许大茂安排了病房,告诉他应该是轻微的脑震荡。闫埠贵去报警以后,派出所两个民警溜着大街找了老半天,也没找着袭击许大茂的人。

大院门口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这件事。闫埠贵听着边上人的话,只觉得脸上无光,自己可是院里的管事,虽然许大茂的品行不咋的,可他终究也是院里的人,“咱们这附**时治安还不错,抓着凶手非得法办了他不可。”

“没错,三大爷说的对。”

众人应声附和。

医院里许大茂躺在病床上,嘴里哼哼唧唧着喊头疼,抓着秦淮茹的手,说自己委屈,病房里有不少人呢,看着他俩的亲昵举动,都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

秦淮茹安慰了他两句,不由的又担心起来,她总觉得这事跟棒梗脱不了干系.

许大茂头上让开了瓢,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跟秦淮茹聊了一阵儿,只觉得脑袋发昏,听着病房里的嘈杂声,逐渐进入梦乡。秦淮茹看他睡着了,就掰开他攥着自己的手,悄悄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大门,秦淮茹一路小跑,她得赶紧回家看看,到底是不是棒梗敲的许大茂闷棍。

派出所民警在周围找了好几圈,也没能找着凶手,跟闫埠贵交代了一声,让他们也注意点形迹可疑的人,民警从闫埠贵这里了解到,许大茂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加上现在又没有监控什么的,像这种案件最后基本上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当然这还是得看受害人的态度,如果许大茂一直抓着不放的话,派出所这边肯定也得尽力侦办。“我们再去找找……”

“爷们儿们,谁明天没事跟民警同志一起去看看。”民警还没说完,闫埠贵就开始做起了动员。”我去,我……”

院儿里几个青壮年都积极报了名。

闫埠贵眼神不好,加上年龄也大了,就没跟着一起去,他也不好意思先回去,就坐在大院儿门口等着。

秦淮茹到四合院门口,看见闫埠贵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想回去。可闫埠贵拉着她问了半天,“大茂的伤严重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秦淮茹掩饰的很好,没让他们看出一点异样,“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吃两天药就没事了。”

闫埠贵知道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当即就跟秦淮茹表了态,“淮茹,你放心,咱们院里也组织了人手帮忙找行凶的人。”秦淮茹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应付了闫埠贵两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慌忙回家了。贾张氏在屋里正准备脱衣服上床睡觉呢,看秦淮茹神色匆匆的推开门,“怎么了?许大茂不行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许大茂没事,棒梗呢?”秦淮茹无力问道。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担忧,

一边穿裤子一边说,

“你个当妈的就顾着自己快活,孩子找不着了,你想起来问我了。”

贾张氏虽然有点害怕,但转念一想,就算真是棒梗干的,许大茂能怎么着?难不成他敢报警抓棒梗?“妈,许大茂已经让三大爷报警了!”贾张氏一愣,这下她有点慌了,也不再挤兑秦淮茹,

“棒梗晚饭都没在家吃,下午到现在我都没看见他。”秦淮茹敢怒不敢言,这个老王八心还真大,孙子不见了,她还有心思睡觉呢。

看秦淮茹不说话,贾张氏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要真是棒梗干的,你去跟许大茂说说,应该没什么事吧?”秦淮茹想着就开始抽泣起来,

“保不齐真就是棒梗,到现在也不回来,指不定藏哪儿了。”贾张氏盘算着,如果要真是棒梗,他肯定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才敲的许大茂闷棍,不过这事也不能全赖自己,谁让秦淮茹跟许大茂瞎勾搭的。“…行了,别哭了,赶紧去找找。”

他们婆媳俩商量了一阵儿,就出门找人去了。闫埠贵跟前院的一个年轻人正说着些什么,看秦淮茹跟贾张氏出来了,闫埠贵没好气的朝她们俩说道,

“看棒梗干的好事,真是反了天了他。”“人在派出所呢,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闫埠贵说完就扭头回院里了,这事闹的,本想着人抓到了,自己能受个表彰什么的,再不济许大茂总得感谢感谢自己吧,谁成想竟然是棒梗这个小兔崽子干的。

秦淮茹跟贾张氏对视一眼,就慌里慌张朝派出所跑去。到派出所以后,秦(的钱的)淮茹急忙跟门口值班室民警打听,“同志,我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个瘸腿的小孩子被带过来了?”值班民警看了一眼她,指了指旁边的询问室元,“在里面呢。”

秦淮茹敲开询问室的门,里面两位民警正在审问棒梗,棒梗蹲在地上哭着,看亲人来了,立马嚎叫着,“妈,奶奶,你们赶紧救我,我不想再进少管所了!”中年民警看嫌疑人家属来了,对着她们厉声训斥道,“贾梗家属是吧?简直无法无天!”“都进去一次了,还想进去第二次?”.

秦淮茹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劲儿的跟民警道歉求情,“孩子还小不懂事,您看能不不能让我先把孩子领回去?”。“你当派出所是你家呢?你说领回去就领回去,先等着。”中年民警说完就招呼另外一个民警出了询问室,俩人骑着修子就朝医院骑去。

“妈,你跟大茂叔说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棒梗抹着眼泪,那模样看着是真挺可怜。“你傻啊你?你怎么不跑呢?”

秦淮茹还没说话,贾张氏就开口责怪棒梗。“我跑了,让人堵厕所里了……”

要说这棒梗胆子还真挺大,民警在街上到处找他,他趁着天黑,又偷摸跑到厕所藏起来了,院里的人跟两个民警在街上来回找647了好几遍,愣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回来时候,一个民警尿急,去上厕所时候就碰上棒梗了,刚开始民警也没多想,就当是个普通孩子出来起夜,谁成想棒梗看见警察慌神了,以为他是来抓自己的,拔腿就跑。

民警看这小子看见自己就跑,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棒梗抓到以后,去派出所的路上,棒梗自己就撂了。他们一家人正说着,又进来一个民警,贾张氏赔着笑问道,

“同志,我孙子打伤的那个人,是我们一个院儿的。”“您看这事是不是就不用往下追究了?”

民警摇摇头,

“受害人既然报了警,人现在又在医院躺着。”“用不用追究,还得看受害人的态度。”秦淮茹眼里噙着泪,急忙说道,

“我们赔偿行不行?许大茂的医药费我们出了。”“你这位女同志怎么回事?怎么老想着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