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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帮被拔出,码头也为之一清。

安排阿正带人抄家,凌迟将尸体一把火烧了,转头回了镇子。

雷珠鉴恶这个功能太好用,他已经深深迷恋上这种感觉。

仿佛回到前世刚刚开展业务的阶段,充满了职业热情。

屠宰这些恶人妖邪给他带来的快感,仅次于武道精进带给他的满足。

只是在集庆镇行事可不能和州府一样冒充鬼教了,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有问题。

他在镇中闲逛,暗自记下目标人群。

从贩夫走卒到镇长小吏,在凌迟面前,没有贫富差距。

挨个记下目标,回头找个借口前来拿人。

溜达一圈也只找到十几个目标,凌迟悻悻而回。

从案牍房里拿了一大捆卷宗翻着,将涉及到雷珠感应的目标一一挑出来。

“大人,抄家所得换成金币合计三千余,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卖出去的女子孩童,您看?”

阿正前来禀报道。

“金币我留一千,靖安司账上留一千,剩下的你们自己分了,那些受害者你自己安排,送回家也好,给她们找个活路也罢,不要给太多钱财,她们守不住的。”

凌迟随口说道。

阿正没想到还有他们的份儿,有些不大好意思。

“大人,这毕竟是赃款,不需要往上面交一些吗?”

阿正担心凌迟少年心性,操作不当害了他自己的前途。

“少操心,那是赃款吗?我动手不需要辛苦费吗?让你们收就收,以后少去讹那些苦哈哈的铜币,一帮没出息的。”

“赶紧去办,完了召集大伙回来,今天需要抄家的还多着呢。”

凌迟声音一变,吓得阿正一激灵,连忙告辞出去了。

“大人,您的住处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先去瞧瞧,有不合适的小的再整改。”门外小厮突然敲门道。

“不必了,我辈武者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不是何全住过的就行。”凌迟对何全有些膈应。

小厮重新添了杯茶,退了出去。

待阿正带着众旗令前来报到,凌迟再次带队出发。

明面上是照单拿人,实际则是根据雷珠感应。

斩马刀扛在肩上,路过一处院子。

凌迟鼻子一动,鼻尖传来浓烈的鱼腥味和草药味之间还夹杂着一丝腐尸的气息。

神识一探,当即发现情况,一具尸体埋在院中,已有数日了。

但雷珠却一动不动,凌迟眉头一拧,刚想抬脚踹开院门。

却发现里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正在吃饭,孩童不过两三岁,正被他娘夹在腿中间强行喂饭,小脑袋拨浪鼓似的的躲闪着。

他犹豫了一瞬,推开房门。

“那个谁,你出来一下,靖安司找你有事。”

凌迟收了收嗓门喊道,他发现这人居然有锻体二重修为在身。

男人一看是靖安司找上门,心里一颤,手里筷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女人清秀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眼中雾气氤氲,嘴唇哆嗦着抓住自家男人的袖子不愿撒手。

只有两三岁的幼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顾自的把玩着母亲的头发。

男人深吸一口气,看向妻儿的眼神中尽是怜爱和不舍,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扒开妻子发白的手,深吸一口气出了院门。

避开屋内视线后,凌迟直接开口道:

“你叫什么,你的事儿发了。”

“你自老实交代院子里埋了什么,别让我在你儿子面前审你。”

凌迟眼中雷霆涌动,天威在身上凝聚,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草民陈海,我认罪,郑玉被我埋在院里,这事儿与我妻儿无关,求大人放她们一生路。”

陈海心神发紧,眼前这个少年身上雷威之盛,超出他的想象。

“别草民了,为什么杀他,还埋在自家院儿里,你一点儿都不专业啊。”

凌迟心中已经有所猜测,随口调侃道。

陈海心中有些悲凉,他哪来的经验。

“那郑玉一介行商,走街串巷卖些针头线脑日用把件,见我妻貌美,便起了歹心。”

“几日前,他趁我出门打鱼之时,意图侮辱我妻,幸好天降大雨,我提前回家及时,被我一头撞上,一番厮打,我失手杀了他。”

“惊慌之下,将他埋在院中了。”陈海认命似的交代完,眼眶通红望向院中。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凌迟的声音在陈海心湖中炸响。

“都是真的,不敢欺骗大人。”陈海心神失守浑浑噩噩的回答道。

神识早把院中地下侦查清楚了,关键是雷珠从头到尾没有反应,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凌迟一巴掌拍在陈海肩膀上,陈海眼中重新恢复神采,心中恐惧,这位少年大人的手段神鬼莫测,让人害怕。

“念在你是保护家人,自卫还击,饶你这一回。”

“即便你信不过衙门不敢报案,也不要埋在自家院儿里。”

凌迟决定放他一马,还顺口小声指点了他两句。

陈海表情凝固,没想到这位大人居然就这么信了他,他哪儿知道凌迟体内有个鉴恶的雷珠呢。

凌迟带着他回到院中,陈海妻子看到丈夫安然归来,眼中泪珠再也忍不住,珍珠般掉落在地。

两口子双腿一软就要跪下磕头,被凌迟拦住了,又连连称谢。

“自己找个时间挖出来烧了,如果有人拿这个事为难你,你就说是我凌迟让你办的。”

凌迟说完就要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锦袍。

“谢谢哥哥。”幼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学着爹娘说着话。

“以后乖乖吃饭,不然抓你去靖安司扫地。”

凌迟揉揉他的小脑袋,哈哈大笑着离开小院。

夫妻二人抱着幼童站在院门口看着他逐渐走远,眼中的感激之情却是越来越盛。

这些天他两口子提心吊胆,只能假装熬炼草药来遮盖那股臭味。

今日靖安司一上门,他俩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妻子甚至打定主意,若是丈夫被抓,她将儿子养到十六岁,也要下去陪着丈夫,绝不独活。

只是峰回路转,他们没想到凌迟一不要钱二不为难,直接就放了他,还告诉他们,以后有谁因为这件事为难他们,就提他凌迟的名字。

“夫君,咱给恩公立个长生牌位吧,初一十五按时供奉,保佑恩公平平安安的。”

女人擦干眼泪,抱着幼童回到屋内对陈海说道。

“应该的,应该给凌迟大人立个长生牌位,大人放我一马,等于救了咱一家人。”陈海揽住妻子的肩膀感激道。

“那位大人年轻英俊,为何要叫如此可怕的名字?”女人好奇道。

“这些可不是咱能管的了,你要是害怕,我就刻个凌大人的三字牌位吧。”陈海灵机一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