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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希望于蕊能知道,他多好啊,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比周澄钰出手还快,还狠,她应该谢谢自己。

哦,他想错了。

周澄钰现在才不会这样做,他肯定会让于蕊恨自己,这样她拿着钱才心安理得,不会有负担。

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着实很好奇。

可惜那个叫蓝染的可就倒大霉了。

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努力,敢断亲,断友,为自己铺路,从一个乡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很成功。

就是努力错了人。

周澄钰的心太早就被霸占了,已经没有空位。

可惜蓝染不对他胃口,不然当初舒家的晚宴他都去了。

他不喜欢这种披着大女主的衣裳干的全是娇妻的事,哎呀,又想错了,是鸡。

反正太装了,话都被她说完了,又要自立自强,又要照顾家庭,是人又不是耕地的老牛。

说起来于蕊在网上的标签是娇妻,他觉得对了一半,她表面是娇妻其实心里和八路军一样硬。

这个女人在感情上很聪明,在外人看来,她好像一直在对男人妥协。

实际上,她才是主导感情的罪魁祸首,说难听一点,周澄钰这么了解她都得被她当狗耍,他这种感情白痴就更不用说了。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幸好脑子转的快,差点又被她迷惑了,她总是让人放松警惕。

“汪汪汪。”关寒意在和馆内的小土狗吵架,没礼貌的小狗,他一进来就追着他吵,“别叫了啊,等会儿我摇兄弟了。”

“汪汪汪汪。”小狗扯着他的裤腿,疯狂的甩脑袋。

“差不多了啊,别逼我扇你。”

“多大了还跟狗吵架。”刘姨恨了他一眼。

“他先跟我叫板的。”关寒意不服气的说道。

“意哥~”刘思淼把他打横抱起来转圈。

“奥奥~哈哈哈哈哈”

……

“给我正经点。”刘姨发话,两人原地分开,行吧。

“意哥意哥。”刘思淼用胳膊肘杵他。

“干嘛。”

“蕊姐和钰哥好像吵架了,你是军师你出招啊。”

“又咋啦?”

“不知道,反正突然就吵架了。”

“不知道我出什么招。”关寒意皱眉,你没事吧。

“好像是那个女的来了之后,就不太对,她就是钰哥的小三吗?看起来好像活不久。”

“你少打听,具体因为什么,你说清楚。”

“好像是选布娃娃,钰哥想要男孩儿,蕊姐想要女孩儿,而且钰哥还赞同那个小三的话,说什么教育儿子责任更重,生儿子教育好可以保护更多的女性。

钰哥还说他只要儿子。”

“有病吧,别听他装,你信不信嫂子生个恐龙蛋他都能笑三天三夜。”关寒意摸着下巴,这是哪一出。

“嗯,反正蕊姐不开心了,你看钰哥还挨着小三站,那小三的娃娃还叫豆丁,那不是他们家柴柴的名字吗?”

“叫啥?豆丁!”关寒意没忍住直接吼了出来。

……

奥奥默默走开,低着头躲到了刘姨背后。

呃。

场馆的解说被打断,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

“不好意思,犯病了。”关寒意尴尬的从中间溜走,跑到了于蕊的旁边,“嫂子。”

“嗯?”

“你娃娃呢?”

“这里。”娃娃从她怀里露出一个小脑袋。

“哦,怎么不挨着钰哥站,离这么远。”

“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在一起,我这几天就管娃娃,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清亮的声音传进周澄钰耳朵里,无比刺耳。

他失去了做爸爸的资格。

他握紧拳头,不甘心的微微侧头瞄了她一眼,等着吧,等一切结束他会把她抢回来。

他会死皮赖脸的缠着她,直到她回心转意,他就要混蛋到底。

于蕊看他侧头,会心一笑,这么容易上钩。

老师在台上讲的津津有味,十分钟后他布置了现场作业。

剥麻。

每人上前领了一点儿麻杆,跟着老师的指导一步步往下做。

大家坐在小板凳上,把麻杆拿在手上,刀片拿在手心,控制每一片麻剥下来厚度在3-4mm左右,每根麻大概分成5-6份,要求均匀,不要断麻。

于蕊用衣角把周一璟包在衣服里,只留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她摸摸她的头,让她乖乖的,妈妈不会把她变得脏兮兮的。

其他几个家庭都各自围在一起,只有于蕊自己一个人拿着刀片学着师傅的样子剥麻。

周澄钰坐在蓝染旁边,拿刀片轻松的剥了一片下来,很整齐,也没断,是优秀作品。

其他几人有样学样,都成功剥出了均匀的麻杆皮,在他的气势下几人不敢出错一次。

张清羽莫名觉得像小组作业,周澄钰就是那个督促做作业的人。

几人手没停,一直剥,一直剥,直到周澄钰停手,他们才停。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把最好的皮挑出来,捆成一小捆,悄悄踢到了于蕊的脚边。

于蕊笨手笨脚的剥半天,才剥出几条完整的,其他的都是断断续续的残次品。

她努力过了,她扶额也准备休息,虽然比别人慢但好歹是有几条完整的,慢慢来积少成多。

她给自己打气,晃眼瞥到了脚边有一小捆剥好的麻杆皮,张小时站在旁边正在喝水。

“谢谢。”于蕊甜甜一笑,对着他道谢。

“?”张小时不知道她在谢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复,“不谢。”

她用手托着下巴,把目光聚集在屋檐下坐着的周澄钰身上,他垂着头,一看就是吃醋了。

在骗人对吗?

于蕊想刚刚那句让她大度一点是在骗人,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不会要求她做到的。

她就是莫名的很信任他,又莫名的不相信他。

她要看看周澄钰要干什么。

她心里慌慌的,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周澄钰掐着掌心,不甘又委屈,可是他不能说,他要碎了。

蓝染把豆丁放在两人中间,自己抱着膝盖,可怜巴巴的把头埋起来。

他轻描淡写的看了眼娃娃,身上脏兮兮的,刚刚还被她不小心踩了一脚,对娃娃都没责任心,何况对孩子,以小见大。

难怪当初,她孩子掉了还能堂而皇之的怪张小时,明明是她自己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