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协议的时候这些都会写进去的，你不是第一次签订协议，应当不会不知道吧？”
闻言，壮汉煞有其事点头。
的确，签订协议不是儿戏，每一个字词都要字斟句酌，唯恐出现差错。
等下签协议不出意外，还会把他写上，倘若他死了，协议跟着作废。同样的，蛮小妖在这十年间死了，协议也作废。
当然，如若发生后者这个情况，他前期所有投入都要打水漂。
机缘嘛，有一点风险是很正常的。
他思考片刻给出自己的答复。
“可以。”
看似他可以拒绝，实际上他只有一个选择。
没有陈朵朵，他此生最大成就只会是法相境，这个他有自知之明，神魔境哪里有那么好突破。原本他可以心安理得待在这个境界，看见光明后，他便不满足于现状。
蛮小妖嘴角含笑：“一个明智的选择。”
两人没有废话，拟定协议，在天秤之神的见证下签订完毕。
“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记得别让其他人知道，如果你不怕你未来的道侣被人提前抢走，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分别之际，蛮小妖好意提醒。
不用她说，壮汉也明白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送走她后，蛮小妖迫不及待秘密接见第二个人。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说词，协议也是大同小异。
“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千万别说出去。”
第二个走后，第三个，第四个……
短短几天时间，蛮小妖就把陈朵朵许配给了二十多人，这其中实力最低的是法相境，最强的则是神魔境。
她靠着这一举动赚得盆满钵满。
而此时的陈朵朵一无所知，她正和另一名女子谈话。
“真羡慕你啊，萱萱，有乘龙宝船在手，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要是我也有这种宝物就好了。”
陈朵朵眼中闪过羡慕之色，轻叹一口气。
能自由穿梭空间的宝物，她怎么会不心动。
唐萱萱笑了笑，轻声道：“别着急嘛，我再玩一段时间，以后就是你的了。”
过后，她不经意问道：“我听说你家中长辈来蛮神殿了，怎么样？”
如此巨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事实上当时她就在周围，后来见事态没有超过自己的心理预期便没有出现。
说起这个事陈朵朵依旧有点小郁闷：“别提了，先祖只是过来一缕神识，没打过。”
“呼，那就好。”唐萱萱不自觉松了口气。
陈朵朵古怪看着她：“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有吗？”唐萱萱干笑一声。
陈朵朵无比肯定点头：“有，我看见了。”
“你看错了。”唐萱萱不自在地挥了挥手。
“是吗？”
“肯定是。”
唐萱萱立马转移话题：“我们还是说说其他事吧，朵朵。”
说话间，她从储物器具中拿出一个瓶子，瓶子中有几缕黑雾，饶是有东西阻挡，依旧让人感觉一阵寒冷。
“等蛮小妖让你帮她炼丹的时候你就把这个东西放进去，毒死她。”
说到这儿，唐萱萱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陈朵朵接过来，寒冷之意袭来，使得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是说之后再弄死她吗？”
“不！现在。”唐萱萱妩媚一笑，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凶狠之色，那是嗜血的目光。
啪！
奇怪的样子，让陈朵朵一巴掌扇在她头上，不满开口：“到底是现在还是以后？”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变来变去。
“现在！”唐萱萱刚说完，身体颤抖了一下，立马改口：“不，以后。”
陈朵朵轻皱眉头，上下打量着她：“萱萱，你好奇怪哦。”
说着，她凑上前闻了闻：“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不是之前的萱萱。”
顿了顿，她狐疑说道：“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不信邪嗅动鼻子，发现唐萱萱身上真的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她记不得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她十分确信，自己闻到过这种气息。
正当她想进一步解惑时，惊讶发现熟悉得气味不见了。
唐萱萱挑了挑眉，说道：“我们上次才见过面啊，怎么会不熟悉呢？”
“是吗？”
陈朵朵摇晃了一下脑袋，忽然感觉有点疲惫。
“是呢，你看你脸上的困意遮都遮不住了，是不是你族中长辈的到来让你乱了心绪，累了？”
唐萱萱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下陈朵朵的额头。
“累的话多休息一下，你看你多大个人了，居然不懂得照顾自己，太不应该了。”
陈朵朵紧握手中的瓶子，打了个哈欠，慵懒说道：“是哦，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困了。”
她没在多想。
可能就像唐萱萱说的那样，是累了，以至于产生幻觉。
唐萱萱千叮咛万嘱咐道：“记得把这个东西放进丹药中，你放心，她绝对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那位也看不出来。”
“安了安了，我知道。”陈朵朵表示明白，将东西收下，嘴里嘟囔着：“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前几天我才给她炼制了好多五阶上品丹药呢。”
唐萱萱被吓了一跳，震惊反问：“五阶上品？朵朵，你是五阶上品炼丹师啊？真的假的？”
天啊，居然是五阶上品炼丹师。
这种存在别说蛮神殿，她们海月宗都没有呢。
陈朵朵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我是五阶上品炼丹师，要不要我给你炼丹呀？”
在蛮小妖那里获得好处后，她发现自己炼丹师的身份似乎可以帮助她快速走过这段路程。
有捷径走，她自然不会绕路。
像蛮小妖那种大生意，再来五六个她就能打通所有穴窍，晋升圆满级周天星辰境。
“呦，对我这么好啊？”
“那当然了，咱们可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最最好呢，嘻嘻，不过我要收一点好处的呢。”
这才对嘛。
唐萱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并不是在纠结陈朵朵会不会害自己，有协议在，对方根本没机会害她。
她是在想要怎么合理利用陈朵朵的身份，利益最大化。
“朵朵，你的成丹率有几成？”
陈朵朵想也没想就回答：“两成。”
总共四成，她报两成，分走一半，然后再收取一些好处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