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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燕澜走在某处阴暗的过道中,步履匆匆,神色少见地有些焦虑。

他方才趁着穆砚初没有注意到,悄悄地溜走了。

他也不想这么避讳大家的,可是,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再做点什么。

从进入安乐坊之前,燕澜就已经感知到了那些雾气。

大抵是家里人的那些下属终于找过来了。

他得和他们谈谈。

一直走到某间房门前,青年才停下了脚步。他深呼吸了一下,抬起手来,轻轻叩了下门,“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门内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进来吧,门没锁。”

燕澜扭开了门把手,径直往里边走。

柳栖霜神色谨慎地暗中跟随。

她通过“万物有灵”的第二种方式,将一部分意识移入了这栋建筑的灰尘中,通过地面上的阴影来维持自身的移动。

通过“万物有灵”同化,将本体化为此处的巨大阴影,意识分割,主意识留有部分余地,防止意外死亡。

分意识则通过四散的尘埃来完成情报的窃听。

之前有提到过,万物有灵的实质。虽然栖霜本体是看不见的,但是分意识相当于是她掌中的傀儡,她能从傀儡的视野中,了解到想要的信息。

再加上言灵,这些都是她的底牌。她敢于偷偷潜入搜集情报的底气。

如遇突发事件,她可以舍弃这部分分意识,放弃这些傀儡,来保护主体的生命。

任何再怎么干净的地方,也一定会有灰尘的存在。更何况是赌场这种地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栖霜的错觉,这里,不对,这一整层楼的屋子和走廊,都脏污得不太正常。

到处都是阴暗潮湿的水汽。蛛网密结、灰尘烟雾缭绕。

不过,虽然很难忍受,但为了情报,她姑且可以再忍耐一下。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够通过灰尘和蜘蛛网来收集情报吧?

不过,这种巨大的底牌,对栖霜也不是没有负担的。她尚且仅仅是个练气七层,使用这种术法还有时间限制。

她只能够坚持一盏茶(15分钟)的功夫。这是她的极限。每用一次这种术法,她的身体就会有长达两周的静默期。

在静默期间,栖霜不能再动用任何强大的术法,也包括言灵。只除了她提前绘制好的符箓。

不过,这种强大的限制,确实也是值得的。至少,栖霜没有触发这里的警报。也没有旁的高手注意到她。

在做出这种高危举动之前,栖霜为了以防万一,有提前备下数种计划,并且按照每种计划走向,又分列出了多种预备方案,来保证最终是她所需要的结果。

不过很可惜。

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对方前来搜查人员的实力水平都没有达到她的警戒线预期,亦或是被放水、手下留情了。

总之,目前看来,这些家伙都…挺废物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

栖霜的分意识依附在灰尘上,再次随着燕澜,一同转移,最终附在了房间内的某根房梁上的某张蜘蛛网上。

她沉下心来,继续暗中观察。

栖霜一向是个过分谨慎的人,她一直有小心注意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无论是祁师姐,亦或是燕师兄,还是其他人。她一直都在关心他们。

因此,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关于燕澜的真实身份。不过,她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她知道。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压抑得有些可怕。

这里的摆设很有些幕后黑手的味道。房间内没有窗户,一丝光亮都没有,再加上暗色系的墙壁和地板,令人下意识地产生某种恐惧的反应。

这也是上位者的老做派了。

房间最里面摆放着一张长桌,和一把靠椅。

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一位身披黑灰色大麾的年轻男子,他坐姿随意,正一手托腮,笑看着呆站在不远处的燕澜。

“阿澈,站那么远作甚?再走过来些罢,哥哥都有好久…未曾见过你了。”

他轻轻地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对着不远处的燕澜招了招,“怎么?你这是在…怕我?”

“别担心。关于你离家出走的事,除了我和二姐,没有旁人知道。”

燕澜看了看他的手,又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眉心微皱,“家里…已经有你们几个了,还需要我吗?”

“还不够吗?”

既然已经都有继承人和继承人候选了,还要我这个…低贱的半妖、杂修做什么?

听到燕澜的回应,坐在上首的年轻男子惊讶极了,“阿澈,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会不需要你呢?”

“你可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啊。尊上,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连带着我,也必须侍奉你为主。

真恶心。

明明是杂修,我这个纯血种又为什么非得要…做你的仆人不可呢?

明明我…才是哥哥啊。不论是长幼,亦或是血脉远近,明明我才是…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是主人,我就是仆人了?

他看着燕澜,心中满是粘稠的、挥之不去的恶意。

为什么…你没有死掉?而是安全地混在了人类中?你为什么要存在?

明明你只是一个杂修、一个废物、一个垃圾啊?

哪怕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兄弟姐妹,尽管大家都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养,但我们几个都是纯血种,我都不会这么不服气,可偏偏就是你这样的家伙…

父亲他…尊上他…真是不公平。

燕澜察觉到了空气中隐晦的杀意,微微低眸,依旧拒绝了接近对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也可以当我死了。”

“我是人,不是妖,更不是半妖。我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更不会回去那个地方。”

“你可以照实回复他们。就说…阿澈已经死了。”

燕澜不明白。既然面前这个人那么厌恶自己,又为何非得勉强接受自己的存在?

就不能双方各退一步吗?

男子抬眼看他,“阿澈,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活人就是活人,死人就是死人,可没有半死不活一说。更没有“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一说。

对于竞争对手而言,燕澜只要活着,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更麻烦的是,尊上为了限制和保护这个低劣的杂修,还对他们每个孩子都种下了束缚。

束缚内容是:不得直接亦或是间接伤害这个人。

继承人之间的规则是,可以自相残杀。却唯独,不能对眼前之人出手。并且,不论是谁,只要成为了最终赢家,都不能伤害他。

这是众所周知的、明目张胆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