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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潇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却发现袁相柳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并且连饭都做好了。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她揉揉眼睛,有些刚醒时的迷糊。

“昨天你不是说要教我防身术,白天我要去私塾,晚上还要研制配方,趁着早上这会有时间,我早一些起来,空气还好,正好你教我。”

袁相柳把盆里的水泼在院子,将脸盆放在架子上。

“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练。”

苏潇有种深深的罪恶感,她实在是把袁相柳时间压榨的太厉害了。

她摆摆手,道,“晚上的配方不用了,晚些时候也没什么的,总是起这么早,白天哪有精神上课,我晚上教你防身术,你明早不许再起这么早了。”

“没事的,我以前在袁家的时候,比这起的还早。”

袁相柳一笑,掀开锅盖,把里面温着的饭菜拿出来。

“而且学会了之后也就不用早起了,唇彩已经差不多了,再有几天应该就能做出来,这种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要耽误。”

袁相柳早上做了秋笋炒腊肉,配上一个冬瓜汤,锅盖一掀,那股鲜美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本来早起就容易饿,苏潇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吸溜了一下口水,去帮袁相柳一起端饭。

如今配方确实是在关键的时候,好在防身术也不难,袁相柳学会了之后,在私塾课间也能练一练,倒也不用天天早起和她练习。

吃完早饭,苏潇带着袁相柳练了一套拳,一大早上就出了不少汗。

不过活动一下,也觉得浑身轻松,比往日更有活力。

休息了一会儿,袁相柳换上了从袁家穿过来的那件最破旧的衣服,背着布包,准备去私塾了。

他来到苏潇家后,苏潇给他做了不少新衣服,虽然算不得多么豪华的绫罗绸缎,但穿着新衣和旧衣,一个人的精气神儿还是不一样的。

更不用说,袁相柳还特意把头发弄得凌乱了一些,脸上还涂了点儿锅底灰,瞧着越发有几分当初在袁家受气包的模样。

别说是那些匪徒,就是苏潇在路边看到这么个人,估计都要扔两枚铜板。

“怎么样?”袁相柳颇为自信的笑着,问苏潇,“是不是穷酸的让人都想躲着走?”

“是!”苏潇忍俊不禁,憋着笑,唇角上扬,“看着都想让人给你扔两个铜板的那种。”

“这就对了。”袁相柳道,“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自己出门在外也小心一些。”

“放心吧!”苏潇一直送着他出了院门。

目送穷酸书生走远,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隔壁院子王大娘语气夸张和家里人说话。

“听说是被匪徒给劫了,就是上次劫道的那些山匪,人倒是不算多,只有三个,但是个个身强体壮,十分高大,那袁秀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是对手呀?”

“那些卖粮的银子全都给抢去了,这还不说,马车都让人家弄走了,还伤了腿,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瘸腿跛脚的毛病。”

“这帮匪徒居然这么猖獗,连秀才相公都敢动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王家孙子年轻气盛,愤愤不平的嚷道。

“可说呢,这群匪徒也真是吓人,不过我听说,其实他们最初也是想抢了钱就走的,可是袁秀才不肯把钱给出去,拿秀才身份唬他们,惹怒了那帮匪徒,这才对他下狠手。”

王大娘惋惜的叹气,“这帮人真是没人性的,可是不能和他们对着干,孙孙啊,你最近出去可得警醒着点儿,要真是不小心碰到了,千万别和人家硬碰硬,服个软,不然命都可能搭进去。”

“阿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王家小子疑惑。

“你起来的晚才不知道,阿奶都已经在村上转一圈了,官府的人一早就来了,先去的袁家,我也是听村上的人说才知道的。”

王大娘煞有介事道,“现在官府正在逐家排查,肯定是要例行公事询问一下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到咱们家了,你到时候可别乱说话,再让官府的人误会,把你给抓去。”

“阿奶,我又不认识匪徒,抓我干什么?”王家小子无奈。

“那谁知道呢,万一官府要抓人交差呢。”王大娘拍了孙子两下,“快进屋吧,最近都少去县城里,这可太吓人了。”

还真是不出所料……

袁世儒果然是养尊处优惯了,还以为连山匪都会像他身边的人一样捧着他,给他面子。

苏潇冷笑着进了屋。

……

山匪的事沸沸扬扬闹了几天,附近村子所有村民都人心惶惶。

不过好在官府重视了起来,派官兵进村巡查不说,官道也时常能看到官兵们巡逻的身影。

以前山匪小打小闹,官府也没多在意,如今一个秀才相公出了事儿,对于官府来说,也是非常打脸的事儿,不得不重视。

袁世儒出事后的第五天,县衙派兵上山缴了一次匪,出其不意,据说收获不小,逮到了那几个山匪的头目,并几个小喽啰。

只是跑了二当家和一个二当家的心腹。

不过只有两个山匪,就算是结伴也成不了太大气候,村民们但凡有两个人,他们都不敢轻易动手。

一时间,众人倒是不那么害怕了,也就有了心情关注袁家。

这算是官府剿匪的导火索了。

王翠花和袁大在县城照顾了儿子两天,如今早已经回来了。

倒是昨天,袁世儒派人把吕清河给接了过去,就只接了吕清河,袁雪儿都没有接。

“哦,这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瘸了腿,不能再参加科考,要笼络妹夫了?”一个村民好奇的问。

“现在应该还看不出来吧,毕竟刚接上了腿,在休养中,总要长个一两月才能知道。不过袁秀才不是在县城的书院里教书吗?他这一养伤不要紧,人家书院的事儿却不能耽搁。”知情的村民道,“听说袁秀才推举吕书生替他两个月,这才车马并行的把人给接了过去。”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哪是他知道的清楚,住在吕家附近的大伙儿谁不知道?昨天吕书生可是炫耀了一下午,说是要在书院里教书,县城最好的书院,可把他嘚瑟的没边儿了。”

另一个庄稼汉子嗤之以鼻。

袁雪儿出嫁前是村上有名的村花,喜欢她的男人不少。

这朵花最后被个书生给摘了,这些惜花之人自然都会心有嫉妒,自然也就越发看不上吕清河。

苏潇记得,袁世儒是在山融书院里教书。

根据百事通那里的排名,别说是县城最好的书院,连第二都排不上。

也亏得吕清河能吹这么厉害。

不过那人前世就是满口谎话,苏潇倒也见怪不怪。

只是这一遭变故,倒是和前世发生了巨大的不同。

苏潇没有和吕清河走在一起,真是间接改变了许多事。

前世袁世儒不曾被山匪劫持,更不曾伤腿。

听村民们八卦,苏潇才知道,原来那日袁世儒回村子里,是为了取家里面卖粮的钱。

前世袁雪儿嫁的不错,王翠花他们并未全权指望着袁世儒,家里的银钱自己也是留着一些的。

但这一世,袁雪儿嫁了之后,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王翠花心知指望不上,又怕袁雪儿和吕清河觊觎家里银钱,越发要讨好袁世儒,才把家里卖粮的钱也给他拿着。

结果反倒是因为这样,让袁世儒遭了劫匪。

如今倒是便宜了吕清河。

如果真的不能参加科考,袁世儒肯定会悉心培养吕清河。

……

秋冬第一场霜寒过后,苏潇和袁相柳终于做出了第一支配方正统的唇彩。

质地和苏潇前世用过的唇彩一样,流光溢彩,颜色浅淡,香味儿适宜。

很适合年轻的千金和姑娘们使用。

又有一定的润唇效果。

苏潇当天晚上便抓紧赶制调配了几支,第二天送到冯玉萧府上。

“苏老板昨天把东西送来时已经晚了,今早我才给小女试用了一下,小女很是喜欢,爱不释手呢。”

“确实是好东西,拿到苏城也必定好卖,苏老板赶在商队出发前弄出来这东西,也是该咱们提早赚上这一波。”

第二天苏潇到访,冯玉萧设宴款待,对苏潇赞不绝口,称呼都从“苏姑娘”变成了“苏老板”。

苏潇端起茶杯,慢饮了一口,道,“如今配方已经定下来了,只是想要批量做出来,还需要不少人手。而且涉及到配方的保密性,冯老板可有什么得力的人手推荐?”

“我有一些家生子在庄子上,祖上三辈都是我们冯家的人,基本上是靠得住的。”

冯玉萧夹了一口松鼠桂鱼,浅尝了尝,然后问,“只是不知道苏老板想把做工的地方设在哪里?”

“县城这地方租金太贵,我觉得甚是不划算。”苏潇想了想,道,“不如干脆就设在我们村子里,地价便宜不说,也更容易保密,而且在眼皮子底下,也更好管理。”

“实不相瞒,我三叔一家都在村子里,可帮衬我不少,若有什么就近的零活,也可找村民帮着干干,工价也低。”

“那确实不错。”冯玉萧微微颔首,想了想道,“我也把商队的行程推迟五日好了,到时多出一些货,到苏城也能多卖一些,不然怕是都不够那几个大老板分的。”

“好,正好我也打算五日后铺子开张。”苏潇一笑,“这么看来,冯老板与我还真是默契呀。”

……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下,比往年提早了半月有余。

上品街中间一家铺子门口噼里啪啦的响了炮竹。

炮竹噼里啪啦响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停,落下满地红花,而后被纯白的雪盖住,白红相间,好像梅花洒落在雪地中,一抹艳色。

铺子的牌子做得别致,简单的灰色底,上面用红笔烫金描绘了五个大字,潇风妆点行。

“这条街居然又开了一家妆点行,瞧着还挺大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雪花膏卖。”

“前些日子在凝脂铺子买了一瓶,花了我整整一百两银子,我与娘亲一人一半,这才不到月余,我们两个竟是都用完了。”

“东西是好东西,可是不经用。”

潇风妆点行斜对面,醉仙居二楼,冯素素和两个小姐妹正在吃早茶。

作为县城里最好的茶楼,这是几人经常光顾的地方,没想到今日正好赶上铺子开张。

听着两个小姐妹议论起雪花膏,冯素素便想起了今日早上爹爹交代的事情。

这铺子便是那做出唇彩的苏老板开的,连雪花膏都是苏老板的手笔,也是爹爹今后合作的伙伴了。

冯素素喝了口百花粥,状似漫不经心开口道。

“今日虽然下雪,但天儿倒是不冷,一会儿咱们吃完了过去瞧瞧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也是,万一真有雪花膏呢,凝脂铺子就放了那么三瓶,说是剩下的还要等,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褚家大小姐褚恬咬了一口桃花酥,余光瞟着楼下的铺子,不自觉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三人吃完了早茶,结伴来到了潇风铺子。

一进门,便有个打扮清秀的小丫头迎了上来。

“几位小姐看看,咱们铺子新开张,东西都便宜,还有新品上货。”

“什么新品?有雪花膏吗?”褚恬连忙问道。

“这个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在筹划中,估计个把月就能上货了。”

一道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姐妹三人闻声抬头,便看到穿着一身和鹅黄色罗裙的苏潇从楼上下来。

今天是新店第一天开张,而且做的是胭脂水粉的买卖,苏潇也是着意打扮过一番的。

换了一身漂亮的纱裙,裙摆随着步伐层层荡漾。

她今日还上了妆,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脂粉,唇上涂的是新品唇彩,眉毛也画过。

她五官本就不俗,虽不是那种多让人惊艳的媚骨风情,但却是很耐看的清丽,搭配淡妆刚刚合适。

发髻是翠红给苏潇梳的,据说是府城流行的发髻,这一水下来,倒是让姐妹三人都流露出一丝惊艳。

很清新清爽,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更是区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