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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龙看见折扇一惊,他又仔细看了看折扇上的字迹和印章,这笔迹真是乾隆所书无疑,乾隆一生风雅,爱乱写字,诗写的虽然不咋地,字还行,比较好辨认。

在2010年北京匡时春季拍卖会上,乾隆的一件作品拍出了5172万元的高价。此后,乾隆的书法作品价格一路看涨。

之后在2014年,乾隆的一件行书作品《白塔山记》在北京保利秋拍中,拍出了1.01亿元的天价,成为当年唯一一件拍卖价格过亿的书法作品。

陈龙看这是乾隆皇帝的折扇无疑,在眼前这个中年人手里拿着扇子扇风,还送给自己当寿礼,这个寿礼有点贵重。

陈龙也是见多识广,还是作伪高手,他看出来这把折扇是真品。

当然是真品,乾隆一次寿辰,工匠画的折扇,他很喜欢,就在上面题了首诗,盖上章,送给了和珅,和珅开了很多当铺和商铺,他没少卖宫廷的东西。

这把折扇和珅送给了一个官员,那个官员后来出了事,不知道如何传到了琉璃厂。

六爷不喜欢乾隆的诗,他觉得乾隆的诗,写的太差!很多诗写的绕口,艰涩,还不押韵。但是这个乾隆手欠,喜欢四处题诗留字。

乾隆一生写了几万首诗,在六爷心中,也就那首《飞雪》,写的还行,因为简单。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从古诗词的角度来解读,乾隆这首诗,着实令人不忍直视,据说,最后一句神来之笔,是大臣纪昀看见乾隆搜肠刮肚亦词穷之窘态,以助兴为名替其补上,狗尾续貂。

我认为这个传说有误,这首诗写的堪称佳作,应该是乾隆即兴之作,不是纪晓岚所续尾句,乾隆写诗无数,就这首诗撑得住台。

不过这个折扇上石榴用的写意画法,笔法流畅,用墨洒脱,留白得当,很精彩,陈龙合上折扇,看着六爷。

“这个太贵重了,不能夺其所爱,请收回。”

六爷已经站起来,微微一笑,

“陈老爷请收下,乾隆的折扇我还有几把,不是啥名贵之物。

明日寿辰,天已经渐渐热了,拿着凑合用吧!乾隆也算个有福气的皇帝,图个吉利!”

陈龙看了一眼六爷眼睛很诚恳,不再推辞,很高兴,瞬间对这个中年人刮目相看,这人出手豪气,很像自己的风格。

“稍等,我收下了,我也送冯老板一件礼物。”

清朝时候一般愿意称呼人叫掌柜,老板一词比较复杂,当时晚清,渐渐的喊老板的多了,陈龙喊六爷为冯老板。

老板一词称谓,先指一种大铁钱,后来主要指私营工商业的财产所有者,唱戏的头也被喊老板,后来军统戴笠也喜欢被人叫戴老板。

五代十国时,后梁有个人制造了一种大铁钱叫“铑钣”。

宋代陶岳写的《货全录》载“(大铁钱)阔寸余,甚粗重,亦以‘开元通宝’为文,仍以五百文为贯。俗谓之‘铑钣’,与铜钱并行。”

这种铑钣大铁钱,比私钱更为可靠,所以经商者、顾客都较为青睐。

明朝冯时可的《雨航杂录》记载:“铸钱之模谓之板。宋时铸钱,每板六十四文,故俗有‘板板六十四’之语。今江北各省称大钱为‘老官板’,亦是此义。称官板者,别于私铸也。称老官板者,别于近来之官板也。”

可见,“老板”一词的来源与古代货币有关。

在此,我们也就清楚了,因大铁钱“铑钣”与“老板”音同,经过沿袭转用,就把工商业的主导者统称为“老板”了。

另外,过去商铺的门,多用几块活动的木板组成,开门时,可以一块一块卸掉,关门时也可以一块一块装上,所以店主称之为老板。

陈龙觉得六爷是做生意的老板。

六爷没有动,他希望陈龙多跟他亲近,以便于多了解女儿信息,刚才是看陈龙对自己有疑心才作势要走。

陈龙进里屋拿出一个长木盒,他打开木盒,露出来一把黄绸缎包着的青铜剑。

他拿起剑递给了六爷,

“这把剑也在我手里多年,锋利无比,这是战国的青铜剑,没有汉剑长,不过锋利无比。你看,这些花纹和镶嵌?”

六爷接过剑,仔细打量,此剑长不到三尺,剑柄镶嵌着绿松石,很多错金工艺,

锋利刃薄、光泽无锈,整个造型古朴端秀,确实好剑!

为什么保存这么好?因为战国青铜剑剑体都经过了铬盐处理,经过铬盐氧化处理的青铜兵器具有防腐抗锈的良好性能,剑刃锋利如初。

我见过很多古代好剑都锋利无比,工艺精湛,惊叹古代工匠的技术。

六爷没有推辞,他知道陈龙既然拿出来了也是诚意想送,六爷不喜欢客套。

“那我收了,谢谢陈老爷。”

陈龙看见六爷爽快的收下很高兴。“好,好。冯老板要是不忙,就在府上留下,明日寿辰,我们一醉方休。”

“好,那我就叨扰了,讨杯喜酒喝。”

六爷很高兴,他在想着如何把话题引到兰蕙身上,可是不好找话题,还怕陈龙起疑心自己不怀好意。

这时,天井里跑了两个女孩子,正是兰蕙和青黛。

她俩吃完饭没事干,来看爷爷。

二人看见有客人,进屋打个招呼,

“爷爷好,叔叔好。”

六爷又惊又喜,忍不住了,激动的站起来,

“你叫兰蕙,你小时候在京城长大,你姓冯?”

兰蕙看见眼前这个中年人这样问她,一愣,

“是啊,我从小京城长大,我姓冯,你咋知道?”

“我是你爹,你不认得了?”

兰蕙一惊,更吃惊的是陈龙。

兰蕙看着眼前这个人,四十多岁,有点沧桑,她仔细辨认,小时候父亲的影子轮廓一点点显现,真的是父亲。

她哇的一声哭了,扑在六爷怀里,“爹!你怎么不找我,这些年都不管我。”

六爷没有说话,拍着她肩膀,安慰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

“你母亲呢?你们这些年在哪里?”

“我们都在杭城,有时候来金陵爷爷家。”

“爷爷?你管陈老爷叫爷爷?”

陈龙看着眼前一幕,很吃惊,也很高兴。

“是啊,他母亲是我侄女,你这样说还是我侄女婿呢。

我在广东时候没有联系,来了江南,我们才走动,你岳父是我远方的哥哥,他在杭城做正当生意,我们是一个爷爷的后代,你夫人姓陈,你不知道么?”

六爷一惊,妻子真的姓陈,岳父也是姓陈,他早应该想到可能是一家人。

只是想妻子是杭城人,陈龙广东人,差的太远,没想太多。

六爷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给兰蕙擦了一下眼泪,对着陈龙鞠躬,

“见过叔叔,这些年,我女儿给叔叔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说的哪里话?”

陈龙知道一点兰蕙母女的事情,为何离开京城他真不太清楚。

青黛在一边看着兰蕙和这个中年人相认,也很开心,拉着兰蕙的手说:“太好了,你有父亲,你还总说没有。”

兰蕙擦擦眼泪,很开心的笑了。

她仔细的看看父亲,父亲老了好多了,有了皱纹,头发都有白发了,又忍不住哭了……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中年人和一个洋人,六爷看见来了陌生人,不再说话,对着兰蕙说,

“你们先去玩吧,我和爷爷说会话。”

兰蕙看了看父亲,有点不舍,慢慢的和青黛走了出去。

两个人进房间,跟陈龙问好,原来是陈龙的女婿,那个知府,这个洋人是个传教士。

是他女婿的朋友,叫查理。

他女婿看见六爷不认识,陈龙介绍一下,几人刚坐稳打算聊天,外面一个家丁进来说,

“外面打起来了,来了几个蒙古人,把余猛都打伤了,张文龙和他们一伙的,要走。”

六爷一惊,站起来说道:“张文龙是我徒弟,这些人是我朋友,我出去看看,不要误会。”

六爷知道女儿在陈府,还是陈龙亲戚,他已经没有再撒谎演戏的必要。

至于金靴,以后再说吧!

陈龙也一惊。

他女婿是知道打架的事,因为自己派了八个护卫去打架,怎么还没打过?

他女婿也很诧异,连忙站起来说道,

“我刚才派人去帮忙了,怎么还没打过?我们去看看。”

知府姓何,他对着那个洋人查理说了几句,安排查理先回客房。

他也要出去看看,洋人走开回了房间。

陈龙和六爷,还有何知府这才出来,发生了开头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