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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总会有光 > 第456章 不为世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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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搞不懂她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彦北并没有阻拦,站在一旁看着杨疏骤的脸色肉眼变得难看,见状他不禁问道:“你这是把出什么来了?脸黑得跟个锅底儿似的那么难看,该不会是喜脉吧?”

“开什么玩笑。”杨疏骤把她的袖管放下,“她根本怀不了孩子。”

“……?”凝滞片刻彦北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确定?这事儿可大可小,老师对她可上心了,这事儿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会疯的吧。”

“这点小事儿就疯的话,那你老师也太脆弱了,他浪荡的半辈子,你还真以为他能回头上岸?”抱持着反面态度的杨疏骤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转身朝着餐厅走,“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吃早饭吧,吃完你去补会儿觉,外面我来处理。”

言之有理,彦北招手让佣人看护着她,自己便跟着杨疏骤往餐厅里走。

中午时分过半刻慕花信浑浑噩噩地醒来,坐起身来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自己身上不知道谁换上的衣服倒是出奇淡定,低头用手搓着脸揉眼睛,脑袋胀痛喉咙口恶心得很,她扶额四下观望找着自己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着电呢。

亮屏看了眼,电已经充满了,有两条来自社媒的未读信息——

【睡酒:你好,我是杨疏骤。屋外有佣人看护,有需要可以喊她,你换下来的衣物我已经让人清洗干净挂在洗衣房里,车钥匙放在玄关,我和彦北有事情在外处理,晚餐过后会回来,你自便。】

【不可(陆尘光):醒了给我电话。】

捂着脸闭眼缓了好些功夫,慕花信闷闷地把门口看护的佣人喊进来,外头未卜先知的佣人进来时手中端着醒酒汤,灌完了整碗汤神智稍微清明了些,她摆手让佣人离开,又缓了会儿拨通了西拾的电话。

换算起来他应该是凌晨时分,本不太抱希望他能接电话,没想到对面接得倒挺快,就是言语间又化不开的疲倦感,语气算是平和地问了她身体的情况,顺带向她解释了自己是如何得知她大半夜离家出走的事情。

“想得到,陆家的家奴可不仅仅是打扫卫生做做饭的用处。”慕花信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儿沉闷道,“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你在气头上,我就算是在你眼前都不一定拦得住你,何况是相隔万里的一通电话了,与其再浪费口水和我吵一架倒不如直接放任你出去玩会儿,你是个孩子心性,玩儿得舒服自然也就气消了。”

“很烦,没有原因,就很烦。”

“那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话音落手机震动,是一则新消息传送过来,“这套房子在市郊,消消气,等我回来。”

“消不了气。”

“前两天偶然间看见一块石头挺衬你的,你稍作休息开车过去,凑巧的话它会在客厅恭候你的到来。”

“就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恭候的,无聊。”

“装石头的礼物盒是你一直想要的那只包,拍卖会的那只。”

“其实物质并非我所求,你也知道我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慕花信强压着内心的悸动保持着言语之间的淡漠如水,边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边从容不迫地回道,“我不为世俗的欲望,你才是治我的良药,懂吗。”

“懂,所以现在心情好了?”

“差不多吧,总之比最开始要好些。”继续倔着的慕花信生硬地表示出自己的倨傲,对话之余让门口的佣人去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拿上衣服她利落地开车离开,“行了,我开车了,你继续睡吧。”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消息。”对面似乎是真的很困倦又打了个哈欠,临挂断电话强撑着精神又道,“我这儿事情稍微有些难办,回来的时间不定,这段时间我给你配两个保镖跟后头,出去玩儿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别瞎操心啦。”慕花信不以为然地敷衍,“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多睡会儿呢,拜拜。”说完迅速就挂断了电话。

元宵前夕旅游在外的两人回国,许久未见的陆观正练着字儿呢,听见陆京墨回来了把手里的毛笔一丢,甩了人书法老师一身墨点子也毫无愧意,撒开腿跑过去扑到亲爱的父亲身上索要完拥抱之后就开始着手抱怨,为何这次旅行不带着她。

“因为你父亲不爱你咯~”玩心起的白玄蝉叉着腰朝陆观做鬼脸。

“……你的鬼脸好丑。”不知该从何反驳的陆观直接人身攻击。

嘴角刚扬到一半儿瞬间就凝滞住了,语出惊人吓得陆京墨在风口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捂住了陆观的嘴巴以‘童言无忌’为由头替女儿求饶,沉默良久的白玄蝉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默默回屋休息。

结果在寝室外突如其来的开门动静冷不丁地吓到了在屋内正在修建盆栽花枝的侍女,门扉撞击的声响惹得她手不经意地一哆嗦,将君子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给裁了下来,见状她心中陡然一凛,颤巍巍地看向门口。

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女主人冷冽的目光,白玄蝉敛起眼中的寒光捏着鼻梁,恼着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就是它的命数。”这盆君子兰是她重回陆家那日新送来的,那时才开了个小花苞儿。

后经她悉心照料,临走时还特意叮嘱着要仔细关注着,没想到才含苞待放就给人剪了,可惜倒也不算可惜,想要的话随时就能搬一盆花开正盛的君子兰过来,只不过见那朵绽开未半的花儿断裂,她心生寒意。

莫名的,白玄蝉想起了死相惨烈的宋初沁,她也是含苞待放的年纪闹了个尸首分离的惨淡结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夜里白玄蝉就梦见了前来寻仇的宋初沁,眼睁睁看着她鲜血淋漓地朝着自己走来,她脖子上没有脑袋,空空荡荡,脖颈处血肉模糊像烂泥糊着,而在她的怀中,正抱着自己那颗被活生生割下来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