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年关。
关于粮食的供应陡然减少，几乎没有给任何人留有机会，就连定量都一次性减少很多。
肉食，鸡蛋，菜类等等……
过年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买到多余的东西。
张连山去菜市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买到，好在他真的不需要去菜市场买东西。
该来的还是来了。
除夕夜，只有易中海买到了一些肉，但是很少很少。
而隔壁小院。
张连山准备了两只鸡，两条鱼，五斤肥肉，各类蔬菜瓜果。
很充足。
娄晓鹅捧着肚子，快要生了。
“哥，去叫一下雨水吧，她一个人怪可怜的，秦淮茹虽然住在她家，但是从不管她的伙食。”娄晓鹅还是很善良的，小声提议道。
张连山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叫，正好让她陪着一起包饺子。”
……
何雨水兴奋的来了，小脸蛋通红。
这小家伙已经要上初中了，也算是长开了，女大十八变，今年也是13周岁，虚岁14。
“叔，婶，我来包饺子，您两位就坐着休息……哟，准备那么多肉呢。”何雨水激动的说道。
张连山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有口福了，二斤肉包饺子，剩下的当作年货，炒一些肉菜，你和你婶子包饺子，我去做饭炒菜。”
说着，张连山便去了厨房。
爆炒辣椒炒肉，猪肉炖粉条，爆炒老母鸡……
肉香味冲向全院，毕竟这肉香味太特殊，尤其是这段时间家家户户都买不到肉，所以对肉香味格外敏感。
贾家，棒梗这家伙虽然只是七岁，但是鼻子特别灵，他家的日子不算难，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奶奶，我要吃肉嘛。”棒梗怒喊道。
贾张氏无奈说道，“我没买到肉，也没有肉票了，棒梗，你等等……我让你爸爸去给你借点肉。”
说着，贾张氏便看向贾东旭，说道，“东旭，你去你师傅家要点肉，我看到他买到肉了。”
别人都是徒弟孝敬师傅，而贾家则是心安理得让易中海孝敬他们一家。
贾东旭也没有多想，起身就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因为懒得再打理贾家，只是把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叫到家里吃了饭。
贾东旭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说道，“师傅，您孙子棒梗哭着喊着要吃肉，我们家没肉票了，您看能不能分点给我们？等过段时间可以买到肉了，我再还给您。”
秦淮茹脸色阴沉着，也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吃饭，快速把盘子里的两块肥肉给吃了，毕竟她怀孕了，确实馋肉。
易中海脸色更难看，沉声说道，“东旭，我今天也只是买到半斤肉，小秦肚子里有孩子，比较馋肉，我们都舍不得吃，就没办法分给你了……另外你这个月的十块钱还没有还给我，你可别忘记了，你家的房子是抵押给我的。”
贾东旭吃惊的看着易中海，没想到他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师傅……”贾东旭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
易中海不耐烦的说道，“没事就回家去吧，我当不起你师傅，我教你这么多年，不说没有收到你的孝敬，每年还要孝敬你们家，我是师傅还是你是师傅？你回家把这个月的十块钱还来，后面每个月要还20，如果不还，我就收房子了。”
贾东旭感觉心慌，臊的面红耳赤，立刻跑了。
贾张氏得知易中海不仅不借肉，还要债，顿时破口大骂道，“死绝户，活该你绝户，你是想逼死我们家吗？”
隔着屋子，但是声音不小。
易中海听的清清楚楚。
贾东旭连忙说道，“妈，咱们家够烦的了，你就别添乱了，这些年我确实没有孝敬过师傅，他有怨气也正常。”
“他有个屁的怨气？他不得靠你养老？给他养老，那是他祖坟冒青烟了，他还想要孝敬，想屁吃呢。”贾张氏毫不客气的骂道。
贾东旭无奈说道，“咱家的房子抵押给师傅呢，你就别激怒师傅了，真把他逼急了，把咱们赶出去，谁也不能说啥，他现在不是一大爷了，可不会在乎别人说啥。”
贾张氏这才骂骂咧咧的妥协。
“妈，这个月你再去扫厕所吧，师傅一个月要20元，就我这点工资不够。”贾东旭说道。
贾张氏立刻跑到院子里哭丧嚎叫，召唤老家。
易中海不吭声，但是聋老太太可不惯着她，老太太提着拐杖走了出来，照着贾张氏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砰砰砰……
轰……
贾张氏被打的惨叫连连，也不敢在骂了，转头就跑了。
闻着香味，贾张氏居然跑到了小院子。
看着张连山正在和何雨水以及娄晓鹅准备吃饭，立刻眼神一亮。
“叔，我可怜啊，呜呜呜……我快要饿死了，易中海那畜生还要逼债，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家快揭不开锅了。”贾张氏哭喊道。
张连山脸色一沉，说道，“滚出去，我和你贾家不熟悉，你家没钱，那就去扫厕所，你不去，说明过的还不穷。”
贾张氏气的直跺脚，但是真不敢和张连山耍横，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肉菜，狠狠吸了几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而棒梗只闻到肉香，却吃不到肉，彻底急眼了，跑到中院撒泼打滚，竟然也学习贾张氏，开始召唤自己的爷爷。
“爷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全院都再欺负我啊，呜呜呜，不给我肉吃，他们都是坏蛋，是畜生，你把他们都带走吧。”
……
所有人都无语，贾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大过年的没人去管贾家，都不想沾染晦气。
棒梗哭喊累了，也骂累了，最终也没人可怜，就连秦淮茹都只是偷摸的看了棒梗一眼，她是真不想用自己的钱。
看着何家的空碗，秦淮茹突然想到何雨水。
“她去了张家……我是不是能去蹭一顿？哪怕给我一碗肉也行啊……去试试，反正不会少块肉。”
秦淮茹心底如意算盘转动了一下，便拿着一个碗走向隔壁小院。
这时候，张连山他们都吃饱了，桌子上着实剩下一些饭菜，还剩下一盘饺子。
秦淮茹红着眼睛，眼泪说掉就掉，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张主任……我现在也没有收入，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呜呜呜，等我生了孩子，一定报答你。”秦淮茹一语双关，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全院，也就张连山最有钱。
如果能把张连山的婚姻破坏掉，她倒是很乐意去做。
张连山冷淡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手中有钱，等你花完了，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口吃的……秦淮茹，我提点你一句，人，一定要靠自己，别总想着趴在别人身上吸血，最好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