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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队伍到达昭北城已是五日后,一群人骑马驶进城门口。

守卫的将士每一位的通关文牒都过了一遍。

城门一角,几个身影飞跃而过,成功翻入城墙。

宴来客酒楼里,白轻染坐在主位上,一袭白衣,如翩翩公子一边摇着折扇。

长平公主一袭黑衣看着安王和李勋站在一侧。

还别说,门主胖了以后倒是显得像个十七八未及冠的毛头小子,吃了什么皮肤这样好,皮肤都泛着光。

门被推开,萧子云牵着一位身穿洁白大帽檐斗篷的女子。

主位上的白轻染饶有兴致的看着被保护着的女人!

看着还不错!

随后而来的夏荷让玉润和竹苑亲切的向她招手。

有多久了!她们还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还偷偷烧过纸。

因为宫里死一个人,在寻常不过。

白轻婳掀开宽大的帽兜,目光在人群里巡视一遍,萧子云扶着她坐在白轻染身边留出的位置上。

“夫人,我乃鬼医之徒青仁是也,给您诊个脉。”白轻染示意玉润,玉润取出一个脉枕放在白轻婳身边。

“好,好!”白轻婳一双水润的眼睛红了起来。

她把手放在脉枕上,目光一直在白轻染脸上流转,女扮男装的妹妹和她只有眼睛相似。

“可是食了什么凉性食物?”

白轻染心中一惊!

可真是来的及时,竟然有滑胎的迹象。

“为何?”萧子云立刻紧张起来。

“可是吃过安胎药?夫人你不想要他吗?”白轻染震惊的问。

白轻婳低下头,这事要在这些人面前说吗?

此时安王被所有人忽视,就是一个侍卫站在一边。李勋故意看了一眼王爷,发现他心情不错。

也不清楚王爷高兴什么?

“夫人有滑胎迹象!”白轻染看了一眼玉润。

“怎么可能?”萧子云看着夏荷?

“家主,奴婢一直很用心!”夏荷吓得跪在一边说。

“夏荷?倒是看着面熟!你起来!这里又不是皇权规矩之地。”白轻染看着曾经她唯一依靠的人。

“不怪夏荷,许是我身子弱!”白轻婳拉住萧子云的胳膊,对他摇头。

“可能保住孩子?”萧飞在一旁问。

“敢问家主,如若二者选一保大还是保小!”

“保孩子!”

“保大!”

白轻婳毫不犹豫的说保孩子。萧子云说的是保住白轻婳。

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白轻染向玉润要纸,在纸上认真书写。

比在皇帝面前那次还紧张,白轻婳可是一手好字。

可惜她再努力也是班门弄斧。

看着白轻染的字,白轻婳会心一笑,第一次见面就想亲近她。

这是双生子生生相息的原因吗?恨不得留在她身边一直教导!

“药铺配药师父看的懂即可,别对我要求太高!”白轻染尴尬送给夏荷。

却被白轻婳夺了去,“这个给我,晚一点我临摹给你!”

白轻婳的话让白轻染哈哈大笑道:

“夫人,您说笑了,我的字怕是没那么好临摹!”

安王实在没忍住哈哈笑出了声,白轻染白了他一眼,男人忍住别过脸。

“萧家主,您还是让人查查贵府厨房是否有麝香、藏红花,淡竹叶和水银这样的活血通经,化瘀孕妇避之不及的物品!”

萧子云看了一眼萧飞,萧飞点头离开。

“青仁大夫,可否单独一绪!”白轻染问。

“自然!”白轻染站起来,夏荷扶着白轻婳,两人去了远处一个琴师弹奏的小厅里。

夏荷把珠帘放下了,白轻染又把上她的脉。

此时的萧子云怒火中烧,眼睛一直盯着白轻婳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长平公主坐在一边无聊的打着哈欠。

“阿染!姐姐对不起你!”

“呃!有,又不是你对不起我!”白轻染尴尬的松开她,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刚有孕肚,她的身体实在太差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替我嫁给安王!”

“要这么说我也对不起你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要抓我,你也不会被抓!”

真的待人宽律己严的人!

她就是不是,她对自己要求不高!

“安王他?”白轻婳话说一半。

“无碍!没了相公我活得自在!”

“那就好!”白轻婳点点头。

“你为何要取了那小家伙的性命?”白轻染看着她的肚子问。

此时房门被推开,走进外七位身材妖娆的女子,她们穿着暴露,抹胸肚兜!通透的水袖和床裙!光着脚跳起欢快的水袖舞曲。

白轻婳在白轻染身边说:

“我实在无法接受他!”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你讲,那家伙虽然方法不对,咱也不亏是不是?论身材论相貌比安王好太多!”

远处的安王清清楚楚看清她的口型。

呵,好太多!

阿染你小看我了!

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阿染!这哪里是女子该说的!”白轻婳羞红了脸。

“你听我说,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错!错的人是他爹,孩子降世后,会替你收拾他的!”

门外突然出现两道身影,李勋和安王向门外冲去。

一名舞女被高高抬起,下落时,直直冲向白轻染。

一柄短刀直冲白轻染,白轻染根本没在乎准备抵挡时,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白轻婳!

她竟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白轻染。

“天啊!”夏荷吃惊的冲过去。

萧子云也冲过去。

白轻染的毒针甩了出去,舞女直接倒地。

一时间房间里乱作一团。

“你在做什么?”白轻染抱着白轻婳骂道。

“她在保护你,你骂他做什么?”听见白轻染吼他的女人,萧子云直接把白轻婳抱进自己怀里。

“别走,我可是大夫你带她去哪?”

最可气莫过,她说的就是事实。

这里的大夫再厉害,也不及白轻染的医术。

他把白轻婳放在榻上,萧子云发疯似的扯着女人的头发拉了出去。

“好凶残!”长平公主吃着花生,看着热闹,她感觉比刚刚有趣多了!

安王和李勋把剩余的人都带离此地。

好一个声东击西!

把目光引到门外,来对白轻染出手。

究竟是北渊还是南昭派来的!

短刀插入白轻婳的锁骨下方,伤口的血一直流淌,白轻染第一次感觉自己手忙脚乱。

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止不住血!

短刀上无毒,伤口为什么会血流不止,难道和她处于妊娠期有关。

“再流下去,孩子可保不住了!”白轻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