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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禁卫军见识过夏荷的神力,他们慢慢围上前,用警觉的眼神看着夏荷的脚,害怕她朝自己踢来,一脚给踢飞上半空。

这时有一队人跑了进来,“吕大人归来。”

大家的眼神看向了外面,不再管禁卫军拿不拿人。

包括太子在内的人,最关心的是,在白府有没有搜到东西。

禁卫军们见太子没再指着拿人,松了口气,装着没事人一样,转身走开。

没人想惹上那个一脚能踢飞人的小魔头。

甚至有一位中年禁卫军站在后面,还给大石使着眼神,让他带着人赶紧离开,防着两败俱伤。

看热闹的七队黑豹子,有人借这个时候,悄悄冲夏荷指大门,也示意她带人赶紧离开此地。

两人看了一眼孟婉儿,见她没动,也站着没动。

吕蓬进了大厅,对太子行了一礼,直起身来准备说话。

太子和白太傅见他空手回来,后面也没有衙役抬东西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张嘴笑了。

他俩人看向孟二爷和木管家的眼神,带着狼一样的杀意。

太子暗道:“孤要用此事来抄了威武侯府,灭了孟府满门。”

白太傅暗地打算,“要用今天这事,来让威武侯府众人获罪,最好能剥了他们的皮,为五姨娘报仇。”

外面传来几声通报:“丞相到。”

“李大人到。”

“莫大人到。”

“胡大人到。”

莫楠走过来,看见兄弟莫柄站在大理寺的内院看热闹,还冲他咧嘴笑,轻声叫,“兄长。”

“嗯。”莫楠冲兄弟、表弟、姜盖点头。

他没像过去,见兄弟来看热闹,会挥手赶他走。

莫楠看了一眼兄弟拦在孟府三位侍卫前,面色不显大步走进大厅。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姜丞相带头行礼,几位官员跟在他的身后。

姜丞相道:“给殿下告罪,刚才臣同几位大理寺的官员议事,商议那起案子。”

有衙役搬来了几把椅子,放在堂内的左右两侧。

“嗯,都坐吧。”太子指了一下椅子。

“谢太子殿下赐座。”几人告了礼,按照官位大小,在下位入了座。

江大人上前,给各位大人见了礼,将孟二爷和木管家前来告状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让各位大人知道了情况后,他又道:“吕大人才带人去白府搜找,刚归来,还没说结果。”

“太子殿下,不如让吕大人先说搜的情况可好?”姜丞相恭敬地问太子。

太子点头,“吕大人说吧。”

吕蓬行了一礼,开口道:“太子殿下,丞相和各位大人。”

“经过下官去白府搜找,在孟二爷所说的地方,白府的三进院的几间屋内,找到了白府丢失的二百抬嫁妆。”

“什么?”太子震惊得站了起来。

“不……”白道华大声惊呼。

他懵住了,不明白,为何能在他家的三进院里,能搜出二百抬的嫁妆。

三进院以前住的是白凤霜,她做了太子妃后,白风露搬进去住了些日子

自从孟德容和白凤霜死后,白风露顶了姐的名头,现在东宫做太子妃,三进院就空了下来,平日里除了下人去扫地,没有人进入查看。

外面的人在议论不断,姜盖几人故意大声道:“我就说,那么多东西,谁能一下拿走。”

“除非是神仙。”

“原来真的是白府将嫁妆藏在府里,不给太子妃。”

吕蓬继续道:“嫁妆的那些东西太过杂乱,搬到大理寺没地放,下官叫人将东西堆放在白府外摆着,派了府衙的官差看守。”

“那些丢失的聘礼和东宫的财物呢?”姜丞相见从白府搜出丢失的嫁妆,他内心欢喜,老脸沉稳不显山露水。

“回丞相,下官在白府没有搜到聘礼和东宫的财物。”吕蓬道。

太子指着孟二爷一口咬定,“聘礼和东宫库房的东西,是被他带人盗走了。”

“殿下,事情恐怕会出乎您的意料。”吕大人轻声道。

“什么?”太子紧锁眉头。

他内心感觉不太好,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如自己的愿,能借机除掉威武侯府。

吕蓬从宽大的衣袖内,拿出几封信函来双手递上前。

太子的近身宦官上前取走信函,递给太子先行过目。

太子决定,只要是对他不利的事,他当场将信收了。

量这吕蓬不敢同自己对抗,说出信上所写的真相。

哪知吕蓬开口道:“下官在搜出东西时,遇到陛下派光福公公来白府查看情况,这些信函光福公公先过了目,虽是没有带走,想必光福公公回宫里禀报了陛下知道。”

太子展开信,他能认出上面的字是白太傅所写。

字迹潦草飘逸,颇有大师之风。

太子在看清信的内容后,吓得汗毛倒竖,呆若木鸡,心跳停止,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不定的光芒,仿佛大祸即将来临。

信上所写:“可汗,我们结交多年,这次送给您十车的金银珠宝,助您一臂之力, 太子得位后,许您好处更多,城池、金银、美人无不可给……”

信上有不少涂改,想必是写废的草稿,后又重新抄写过。重要的信件和奏折会这样,先写了改再重抄。

他再打开一封信,上面是可汗用汉字所写的回信,字体歪歪斜斜,“白太傅,金银珠宝全数收到,本王会助太子早得大位……”

太子拿着信的一双手抖得像打摆子。

“一派胡言。”

“诬陷嫁祸。”

太子想毁信不让人知道,他办不到。

吕蓬说了,这些信被父皇的亲信总管太监光福先看过。

此时,父皇一定知道了内容。

太子如坐针毡。

他的内心是希望父皇早崩,他能早点上位。

这只是他内心的想法,哪敢对人说出口。

这几封信,将他的心思公之于众,父皇一定会对他产生怀疑。

“这不是孤指使太傅所为。”太子慌乱地道。

众人怔怔看着太子,不明白信上写的什么,让一向盛气凌人的太子殿下,变得慌乱不安。

孟婉儿心中暗讥,“你可行诬陷的手段,本小姐也可以,看谁诬陷得更高明。”

她美滋滋的暗道:“这些信一箭几雕。本小姐卷走的那些聘礼和东宫的财物,一件也不用归还。”

至于那些嫁妆么,白府是怎么从威武侯府抬走的,就要他们怎么抬回来。

太子慌乱之后,拿着信在堂内大怒,“这是别人诬陷白太傅,来陷害孤。”

白太傅见太子神色慌乱,他探头看了信的内容,吓得魂飞魄散,他扑通跪在太子的面前,争辩,“这信不是臣所写,不是臣所为,臣没有做。“

姜丞相虽不知信的内容,他见白太傅吓得半死,太子在大怒,他心中暗喜,提出:“太子殿下,这信是否造假诬陷,传翰林院的高大人前来辨别。”

“传高大人前来。”太子点头。

他也很想知道,这信到底是真还是假。

有衙役跑出去传人。

高大人是翰林院的五品翰林侍讲。

他是状元出身,写一手好书法,擅长鉴别书法字画的真伪。

他还有一个了不起的本事,从别人所书的字,可以指出此人的个性。

众人等着高大人前来,辨别信件的真伪。

白道华被吓得面如死灰,想着是谁在陷害他,他要怎么样才能从此事中安然脱身。

他嘴里不停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