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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爷带着大石,穿着九品官服,去大理寺点卯上任。

他的品级不够,不用上早朝,只要在快下早朝时,去大理寺当值即可。

孟二爷在守卫的带领下,去见了他的上峰,莫楠大人。

“少卿大人。”孟二爷行礼。

莫楠笑了一下,开口道:“孟大人今天开始当值,你分管到本官手下,负责审讯犯人。”

“是,大人。”

“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寻本官,有人刁难你,也可来寻本官。”

“遵命,大人。”

一侧站立的衙役们,悄悄相互瞅。

莫大人身份显赫,他不只是少卿大人,他还是长公主的长子,被皇上封为郡王爷。

平日时,莫大人极少对人这样说话,更不会对下官如此关照。

大人的态度,也让衙役们明白了,自己以后要怎么待孟大人。

莫楠递了一本卷宗给孟二爷,“今天你要审白道华和雷跋,这是审问过程。”

“你要是觉得脏,让手下去办,你等着结果就成。”

孟二爷双手接过卷宗,坚定地道:“不怕,下官正要想审他们。”

“嗯,那好。”

当孟二爷走在地牢阴暗森严的胡同里,耳边传来器具‘劈里啪啦’严刑拷打的声响,人犯发出的凄厉惨叫“啊啊……”不由觉得毛骨悚然。

孟二爷走进审训室,见墙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分不出长相,他呆愣在门口。

屋内的血腥味夹着大小便的臭味,扑鼻而入。

孟二爷用手帕捂着口鼻,才勉强忍着反胃,没有当场吐出来。

“见过大人。”

几位衙役放下手上的器具行礼。

“审的是谁?”孟二爷问。

“白道华。”

“招了没有?”

“没有。”一位叫关六的老衙役摇头,“他嘴硬。”

墙上挂的血人用一双血红的死鱼眼,瞪眼着小舅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你要不想办法放了老子,我连同你一起咬。”

孟二爷怒了,他忘掉了害怕,随手抄起一个铁家伙,冲着白道华的下身挥去。

"啊"白道华发出一声惨叫声。

“敢威胁我,打死你这老狗。”

孟二爷来时听了大石说:“二爷,你审犯人时,别一下打死了。”

“那打哪里?”

“别打头,打下面。”

有记录官记下了白道华所说的话,“诬陷审讯官罪加一等。”

孟二爷冲白道华一顿揍,骂道:“你这老狗,听到了吧?赶紧招,不然的话更是罪加几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我没通外敌,不是我干的。”白道华怎么也不招这事。

这件事别人不知真伪,他自己知道,他是真没做过。

他要招了通外敌,那是灭族大罪。

那样,他的儿子和孙子全得死。

关六轻声道:“孟二爷,不如这样……”

他悄声说了一个办法,将会吓得白道华招供。

关六几人审了一天,硬是敲不开白道华的嘴,他们变得急躁起来。

白道华是太子的师傅,不敢在他不招的情况下,定为他招了供。

万一事发,这些人没一个能逃脱。

孟二爷挥手,“可以,将人拉上来。”

有一人出去带人犯。

不多时,听到外面铁链子哗啦响,一人被拖了进来。

来人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孟二爷。

“雷跋,你落在本爷手上,看老子收拾你。”

后面有位狱卒上前行了一礼,在孟二爷耳边道:“有几位大人说,别审出他们的名字,他们会给大人您一千两或两千两的银子,他们以后也会关照您。”

孟二爷问关六,“这个合规矩吗?”

“孟大人这边请。”关六将孟二爷请到门外。

他直言道:“大人,下官给您说实话,这合规矩。这朝廷上下都这样,您要是把送礼收礼的官员全撸出来了,谁干活呢?”

“喔”孟二爷想了一下道,“先审人。”

他走进去,指着雷跋道:“审他,要他开口……”

雷跋立刻交待:“李奔……”

关六示意记录的小吏,“别记。”

记录小吏起身,“大人,我去茅房。”

孟二爷一脸的嫌弃,“雷跋,本爷今天不问送礼官员的名字,审您到底强行染指了多少良家妇人。”

“我没有。”

“给他上刑。”

“大人,用什么刑?”关六问。

“听说拔指甲盖那刑不错,你们用那个。”

“是,大人。”

雷跋曾多次参与审犯人,知道那个刑有多痛,他挣扎着大骂,“你这个杂种。”

啪啪两声响,他被抽了两个耳光。

关六几人拿着器具,两人拉手,一人拔甲。

十指连心,痛得雷跋死去活来。

在拔第二个指甲时,他大叫,“我招我招,我全招!”

关六怎么会放过他,“你刚才骂了我们大人,说招还得拔一个。”

再拔了一个指甲盖,才让雷跋招,“快说。”

“啊……”雷跋痛得斗鸡眼鼓成了青蛙眼,他大叫:“你姐。”

雷跋本来说的也是实话,他染指的第一位女人,就是孟二爷的姐孟德容。

但此时,雷跋说的这话,听在孟二爷耳里是挑衅。

听在白道华耳里是在当众侮辱他。

孟二爷气得跳了起来,“你娘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王八蛋。”

墙上挂着的血人白道华被彻底激怒,他大叫,“我招,我做的所有事,全是雷跋所教。”

雷跋再也吼不起来,他想到一件事,白道华犯的是通敌大罪,他要被白道华攀咬上是主使者,下场会惨十倍。

他求饶,“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错了,放过我。”

“呸。”白道华冲雷跋的脸上,吐了一口血唾沫。

孟二爷没打算饶了雷跋,他对关六道:“府衙的兄弟们说了,雷跋染指了他们的妻妾,想要先阉了雷跋,再让他受刑。”

“是,大人,这事小的拿手。”关六从一口铁箱里,取出一套破旧不堪的器具,刀上锈迹斑斑。

“有时宫里还请小的去帮忙阉宦官。” 关六手拿锈刀,说话时嘴向左歪着。

一位小吏上前,伸手掉下雷跋的裤子,露出器官。

关六左手一把狠狠抓住器官,右手那把带锈的刀像割韭菜一样,来来回回切割。

刀实在太钝,割了几十下,才将玩意割下来。

雷跋发出阵阵杀猪一样的惨叫,在地牢里回荡,将关押待审的人吓得缩成一团,抖成了筛糠。

雷跋被当场阉割,没有麻沸散,被又钝又锈的刀生生割了下面,痛得晕厥了过去。

白道华又呸了一口血沫出来,“还没有老子的东西大。”

关六提着一块血腥东西,凑到白道华的面前,问:“那要不要割下你的来比比?”

“不不不……”白道华屁沟一紧,吓得大叫不休。

“那你赶紧招。”关六两手是血,歪着嘴,用一双阴冷的眼神瞅着他。

“我我……”

“这东西我会拿去喂狗,你别想着死后有人给你接上。”关六冷冷道。

“你以后再投胎,也少一个这东西。”关六用手提着甩了几下

白道华干脆按之前的说法招了,“全是雷跋教的,可汗也是他联系。”

白道华招了,在记录上画了押。

外面有人拍手:“孟二爷了不起,一出手就拿到了供词。”

众人闻声望了过去,原来说话之人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