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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皇子娶亲的前一天,贤王府的四位主人用完晚膳,坐在堂内喝孟婉儿拿出来的茶。

文嬷嬷得知这是好茶,她派大儿子文大安亲自去后山取了山泉水,由大儿媳亲自烧水,她亲手泡茶。

文嬷嬷一家十多口,为了主人的安全,喝的水,用的食,全是亲自操办。

老头子连管家也不做,亲自带着二儿子和二儿媳监管买菜,煮饭菜。

谁做的菜,就要看着那人试菜,一丝不苟。

这样下来,做菜的人哪敢下毒,先死的人会是做菜的,想毒的人还不一定能中毒,因为他们有可能不吃这一道菜。

包皇后骂了不止多次,“毒不死你们,难道本宫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今天你们逃过了,明天也逃不过。”

若不是这一家人忠心,贤王府里的十多位细作,早寻到了机会下了手。

鉴于文嬷嬷一家人多年来的忠心,孟婉儿建议,“母妃,以后有夏荷在,不会有人敢下毒。文嬷嬷一家忠心,让他们的孙辈脱了奴籍,以后学文学武由他们自己选,我们大力相助他们。”

贤王妃应允:“婉儿,你在管家,你说了算。”

文嬷嬷得到主人的安排,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带着一家人,来给主人磕头,道:“感谢主人的大恩,您们永远是主人。”

孟婉儿当着府里下人的面,道:“只要你们忠心主人,主人会助你们的后人有出息。”

“是,大夫人,奴一定忠心主人。”下人们齐声答。

他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文嬷嬷一家人。

以前,他们还在私下议,“文嬷嬷一家真蠢,老头子管家也不做,儿子也不培养,守着厨房有什么前途。”

现在看来,还是他们蠢,人家文嬷嬷一家聪慧,知道护主人安好,儿孙才有前途。

文嬷嬷一家人就要熬出了头,这让贤王府的家奴和宫人们有了盼头。

他们比过去更加尽心伺候府里的主人。

四位主人坐在厅里喝茶,在议事前,孟婉儿安排夏荷,“你回定国公府一趟,取定制的几套冬衣。”

“是,主人。”夏荷行了一礼离开。

出了贤王府后,有几位黑衣男子远远跟着她。

夏荷像是不知道有人尾随,故意绕着偏远的胡同走,越走越偏。

在贤王府的正堂内,开始议起了事。

贤王妃问:“今天晚上二公主府我们不去送嫁妆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送她再多,也不会说我们好话,只会嫌弃给少了。”文韦冷声道。

贤王妃叹了口气,“我是看着阿灿那个孩子可怜,想给点嫁妆她。”

孟婉儿问:“二公主连女儿也不管?”

“他们夫妻只管自己,还有小儿子,对长子和女儿很少会管。”贤王道。

他摇头,“从没见过这样的父母。”

贤王妃道:“婉儿,你不知道,阿灿吃穿用还不如我们贤王府的大宫女。”

“啊!”孟婉儿有些惊讶,“她是郡主,宗正寺会发她年俸,那些银子呢?”

“她娘全收了。”贤王妃摇头,“灿儿穿的衣衫还是她娘穿过几次的,二公主说,‘小孩子穿那么好做什么?’”

“有这样的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孟婉儿感叹。

她穿越了两次,遇上了的都是很疼爱女儿的母亲,感觉很庆幸。

若是她穿越成了阿灿,遇到二公主这样的母亲,会怎么办?

孟婉儿在心中嘀咕,“我一定会想办法早点离开。”

她又想到了上一次穿越,也见到过对自己生的女儿不好的娘,但那是穷呀。

二公主府又不穷,郡主还有年俸,二公主用得着这样抠吗?

文韦摇头,“灿表妹是很可怜,没什么像样的首饰,出门做客,还曾被包家二女儿讥笑过,穿戴不如她。”

贤王妃点头,“有这事,二公主知道了还不以为然,说,‘包氏家族是很富,比我们公主府富。’”

孟婉儿道:“真让人开了眼界。”

贤王道:“小妾生养就是这样,哪怕她现在贵为公主,也是一副小家子样。”

文韦和孟婉儿对视了一眼,没敢再说话。

贤王的生母开始几年也是妾室,正室生下长公主不久后死了,才被提成了正室。

贤王的生母对长公主从小精心照顾,所以,长公主同贤王关系好,让同胞兄长皇上不满,但也无话可说。

皇上心中也知道,要是当年继母对大妹妹不好,大妹妹早死了。

让皇上不能释怀的是,父亲从小重视栽培贤王,多过看重他。

他因为偏见,还怀疑是贤王的母亲为了成为正室,害死了他的生母,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贤王对夫人道:“为夫知道你是心疼阿灿,等她出了嫁后,能帮再帮。你现在送的东西,她娘也不会给她带走。”

“也是。”贤王妃这才不再提去送嫁妆给齐王妃阿灿。

堂内有几位下人在,主人也没让他们出去,当着面在议事。

这几位下人皆是深得主人信任的家奴。

文嬷嬷站在贤王妃的身后。

文七站在门口,他是贤王的奶弟,也是贤王的长随。

这些下人因为几代忠心,皆是得了主人的赐姓。

贤王看了一眼文七,想到长儿媳孟婉儿曾说过:“当着文七的面说些假秘密,看会不会走露消息,就知道那人是不是被人所收买。”

文七人本分,从小跟着贤王还念了书,能写会算。

贤王还打算培养他做管家,他自己不愿意,“做管家事太多,奴还是跟在主人的身边伺候。”

贤王这几天细想着文七以前对他说过的话,“主人,太子害了我们小主人,我们要报仇。”

“二皇子比太子强。”

“皇子的事我们不要参与,会引祸上身。”贤王摆手,“以后你不要提这话。”

“是主人。”文七答。

虽然文七是这样说过话,但贤王还是不信,文七会背主投了二皇子。

要知道,家奴背主,比起宫人背主,后果会更严重。

宫人背主,死的是一人。

家奴背主,连累的是一家老小。

贤王为防万一文七背主,他照着孟婉儿的话,在堂内道:“太子对我们府敌意很深,二皇子对我们府又不亲不近。三皇子近来同本王示好,他提出,‘二皇叔,您同侄儿的舅家一起做官盐生意,侄儿让舅舅给三成股给贤王府。’”

“你们觉得接不接受?”贤王问。

他也没说谎,三皇子寻了多次,想得到贤王府的支持,提过做生意的事。

只是,贤王都没答应,只说:“你堂兄受了伤,堂弟不在家,没有人管理生意,暂不考虑。”

现在,贤王提出来问这话,在不知情的人听来,他是有点想做这官盐的生意,只是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家人们的意见。

贤王妃笑道:“这是一门好生意,官盐的利虽不大,人人要吃,一年下来利润极大。”

孟婉儿也同意,“这个生意可以做。”

“只要能赚银子,有何不可?”文韦装成很贪银子的样子。

孟婉儿笑了,眼睛看向门口,像是在看夏荷怎么还没归来,她的余光看向了文七,观察他的举动。

见他一双手放在了胸前轻轻摩擦,这一举动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态。

观其他下人,皆是一动不动,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