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古代改名字还挺普遍的,无需花销,也为防止百姓随意改名,需象征性收取5枚铜钱。

三个闺女改名就是15文。

他徒步来的,早食在家中吃的,午食是冷掉的馍馍,赚了点小钱,他便遵循就近原则,在隔壁摊位要了碗馄饨。

小份馄饨8文,大份10文,没有虾皮没有紫菜,但馄饨皮是白面擀得薄薄的,肉也是纯肉,碗底还有一小勺猪油,撒上葱花,让赶路的人吃得很满足。

尤其是天气冷,一口热汤,吃得人胃都暖呼呼的。

郭盛安点的大份馄饨,就着最后一块冷馍,泡着热汤吃完了。

吃完,肚皮都鼓了起来。

老板又送了一碗热汤过来,询问:“小哥,我瞅你刚卖的东西里有簪子?还有没有?能便宜些不?”

郭盛安看着那碗热面汤,不忙着喝,只道:“簪子?我卖成60文一支,可以算你便宜些。”

“便宜多少?”

“一文钱。”

老板垮了脸色,垂头丧气了些,“也,也有些贵了。”

郭盛安:“不贵,都是手艺货,而且我打的簪子没有样式重复的,即便你去买其他人家的簪子,也没我打得这般精致。刚才有个贵人就说了,买我的东西,买的不是材质,而是我这门手艺。”

“哎,那算了。”

郭盛安见他扭身要走,他道:“你这碗面汤……”

“算我请小哥你了。”老板扯动唇角道。

郭盛安想了想,又道:“这样吧老板,我再给你便宜些,五文。”

老板摇了摇头,冲他笑着摆了摆手,又去做生意了。

郭盛安没再牵强做成这单生意,喝完面汤就踏上归途。

来时路过镇上,他便将医书归还了,回去天已黑,他找了唯一的客栈,住在通铺,给了三文钱便睡下。

天亮后,他又去李大夫那里借了本医书,买了1刀素纸,花了一两银子。

还是有钱的人好赚啊。

掏钱的时候,郭盛安无声息地感慨。

买了纸,他才往郭蓉所在的村子走去。

郭蓉这会儿正和猎户打得火热,哥哥长哥哥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无偿修屋顶。

以前还管用,可自从村里媒婆给张猎户说了门亲事,对方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了。还说要留着力气照顾自家媳妇儿……

她心底骂娘,若不是家中没个男人,她犯得着嗲着嗓子?这男人还想摸她手,占她便宜!

什么个东西!

郭蓉冷了脸色,“行吧,张哥哥以后有娘子了,冬天冷了有嫂嫂添衣,回来晚了也有嫂嫂留门,是顾不上我们一家老小了。我都明白……呃。”

她那故作卖弄的模样,在看到面容刚正紧皱眉头的大哥时,腿不禁发软!

啊啊啊啊,妈呀。

怎么叫大哥听到她用那语气说话?

郭蓉咬着下唇,纠结大哥怎么看她,这一路上都不敢吭声。

被郭蓉领着回到家,郭盛安瞧了瞧屋顶,道:“家中孩子们呢?”

“这不是听说了大哥你的英勇神武,捞了不少鱼回家,让家里过了趟好年吗?我那婆母便领着他们去浅水的地方看看……大哥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我去给大哥倒碗热水。”

家里没热水,她还得烧,正好没脸面对大哥,躲一阵清闲,想想怎么解释刚刚的事儿吧。

郭蓉烧水的功夫,郭盛安看张家门前无雪,找到一簸箕,铲了一簸箕的黄土,又询问厨房的郭蓉:“小妹,家中可有干草?”

郭蓉还没想好怎么和大哥解释呢,见对方主动揽活,只字不提刚才的事,自是乐道:“柴房有,我给你取去,要多少?”

“我自己来吧。”

“哦。”

“有梯子吗?”

“有有有。”

另边。

张大山带着弟弟们在浅水区捞鱼,张寡妇在不远处浣洗衣裳。

张大山这边并不太平。

他家娘只能过年回一趟娘家打秋风,平时家里没个男人,日子怎么过?

是靠与张猎户哭要的。

娘可以带他们改嫁,即便后爹往后会变,但娘依然会护着他们。阿奶不同意,阿奶非要留住他们,留住娘,为他们爹留根。

也不能说谁的不好,偏偏阿奶和娘都为他们妥协了。

妥协一:娘不改嫁;妥协二:为了家中日子,阿奶对娘勾搭张猎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导致他们一家在村中被风言风语。

最离谱的是,怀疑娘和张猎户在爹没去世前就勾搭到一起。

这次这些孩子骂的是:“野种,你们都是偷生的野种!”

“你们亲爹要相看人家了,他还要你们吗?”

“张猎户要娶妻了,不要你们了。”

张大山便与这些孩子打了一架,二山三山四山能忍?他们同样不落其后。

大哥是他们的好榜样!

见了血,就不是一顿架能了事的了。

轮到大人们争吵,等同于群舌大战张寡妇。

张寡妇毕竟年纪上来了,寡不敌众,眼看自家孙子还要为自己出头,忙拉着大的,夹着小的,狼狈而归。

回来,张寡妇看到屋顶一道身影,以为是张猎户,顿时脸上有点难看。

张寡妇刚想说什么,那道身影的声音传来:“小妹,帮我撑着梯子!”

???

居然不是张猎户。

张寡妇脸这才好看了许。

再一看,是许久不见的郭盛安爬下竹梯,张寡妇赶紧对张大山道:“大山,赶紧去给亲家大哥倒杯热水。”

闻言,郭盛安没吭声,也没急着再爬上屋顶。

等张大山舀了碗热水回来,他才扫了眼几个孩子脸上和身上的伤口。

也没多问,继续干活。

这样的举止,将张寡妇想说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补屋顶这件事,郭盛安熟得很,凭借自己的经验,将肉眼可见有问题的地方,一一补好了,才下竹梯,来到厨房洗手。

其他汉子补完屋顶都是满身是泥,唯独郭盛安,除了一双手,哪哪都干干净净的。

晌午,郭盛安就在郭蓉婆家吃的。

喝的杂粮粥。

说是杂粮粥,粥清得可以见底,几颗米在碗底。

张家几个小子吃相不雅,筷子磕碰碗壁巨响,就连郭蓉这些年也被影响。

桌上的咸菜也靠抢的。

张寡妇和郭蓉没跟孩子抢,郭盛安也没有。

待到吃完,郭盛安才问了句:“大山,你来说,脸上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