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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继续说道:“我心里有一件无法放下的事,在我八岁时,我都还有一个姐姐......”

见姜老沉浸于回忆和痛苦中,辛叶问道:“姜老,你姐姐与你关系很好吧。”

姜老点点头:“在我八岁的时候,姐姐十六岁,姐姐对我很好,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我,只是,那个旧社会,可不像现在。”

“当时,镇上的一个地主看上了我姐,伪造我家的欠租纸条,我家还不起,就派保民团的人抢走了我姐姐,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只是看不到姐姐,觉得不愉快,到处找姐姐,我娘跟我说,姐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我说,那我要去找我姐姐,不管哪里我也要去。我见我娘说起姐姐时,都会流泪......”

“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姐姐不甘受那地主侮辱,跳进进了河里淹死......”

姜老泪流满面,悲伤的不能自己。

辛叶心里受到了冲击,想安慰,却不知怎么安慰。

姜老接着说道:“后来,姐姐都会在梦里出现。我十岁时,我爹去城里,被窝国人开枪打死,只是那几个窝国人为了消遣玩乐而已。家里人要么饿死,要么病死,我心怀着大恨,参加了解放军,我把我的经历都在梦里跟姐姐说,后来,我们打败了和国人,打败了反动军,我也从一个普通的战士,成为班长,成为排长,一步步升职,最后成为大将。”

辛叶点点头,说道:“姜老,你的经历,十分传奇,小子刚才无礼了!”

姜老值得敬佩。

姜老又说道:“小友,老夫现今九十五岁高龄,什么没有经历过,对于生死都看淡了,今后,还是需要看你们一辈人的表现啊!”

辛叶微笑:“姜老赞誉了。”又问道:“姜老,后来你报仇了吗?”

姜老说道:“那个害死我姐姐,我家里人的地主,最后被我们部队抓住。当时我想,就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但那个畜生也害死了其他许多人,如果让我报仇了,其他人怎么办?后来,就选了个时间,在县城中心开展公审,当众宣布他父子三人的罪状,没收他们所有财产,分给广大人民,并在公审之后,当场枪决他们这三个罪大恶极的恶魔!”

“而那些杀死我父亲的窝国人,或许已经死在后来的一次战役里......我没有亲自报仇。”

“这些恶魔,早就消失在茫茫历史长河中,而我们要做的是,避免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老生常谈,那就是人性的缺失,就是人类文明的倒退!”

陈敞听了没有说话。

“你觉得不解恨,是吗?小友,你的实力已经达到极强的地步,如果一个忍耐不住情绪,说不定就是一场灾难。”姜老说道:“你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幸的人,我们已经足够幸运了。而且,论不幸,小友,你的不幸,可能还不算怎么样。就算当年我参军的时候,一个个战友的悲惨经历,可都不在我之下,比如我的班长,当时他的一家,就是因为欠了租,全都被反动派在眼前折磨致死。”

“还有一个战友,全家被窝国人屠城杀死,就他一人从死尸堆里逃出来......”

陈敞点点头:“所以,我觉得,窝国这个做了万恶的恶魔之国的继续存在,而且还是生活水平很高的发达国家,他们这些杀人犯、强奸犯的后代日子过的很好,是对整个文明的莫大讽刺,是对人类发展的挑衅。”

“如果世上有神,应当纠正这个错误。不然,就是告诉人们,犯罪没什么关系,照样还能过好日子,甚至比不犯罪的老实人过得更好!”

姜老微笑摇摇头:“仇恨,会让你蒙蔽双眼......”

陈敞笑道:“我很愿意被蒙蔽双眼,成为邪魔,逞一时之快,杀尽世上恶人,如果我有这样的力量的话!”

姜老听了无奈:“小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你很激进,我知道劝不了你,我是想我这样的经历,都能让心平和下来,你为什么不能呢?”

陈敞说道:“我倒是想平和下来啊,但这些事,人间正道不允许。”

姜老不听摇摇头:“小友,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我希望年轻人们不要总认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当然,我的儿孙,就是这样,成天不知足,多次被我训斥。”

“在月心湖,我见你对待我们的态度上,有一种蔑视和敌意,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些误会你是境外恶势力分子。不过后来想明白了,可能是你遭受了莫大的不公。我知道,现在还是有许多不公的问题,但我的能力,一直都很有限,帮助不了许多人,未来,还是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手里。”

陈敞微笑道:“未来如何,我是什么人,不必多说了。姜老,你的故事,很有价值,我免了你的医药费用。”

姜老摆摆手:“小友,我也看错过你,也有不敬之处,没必要治疗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不要满腔的仇恨。”

陈敞说道:“我没有记恨,也没有仇恨,我只是想为人类文明发展做些贡献而已,尽自己的力量,告诉人们,犯罪,作恶,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然要文明有什么用?”

“我的理念,姜老未必懂,但不重要。我相信姜老的为人,也没有当你们是恶人,不然,当时你们就没有一人能活下来,而且是毫无痕迹的死去。”

“我帮你治疗,姜老不要推辞。”

陈敞心想,这姜老的经历竟然比我悲惨多了,这样的人,当然值得一救。就像萱文屏心,在探知她的记忆后,他就产生了巨大的同情,决心帮助她。

姜老听说这样,自然不会坚持拒绝,那不是傻了?能活下来,谁愿意去死?

陈敞在姜老身上的几个穴位指点几下。其实他并不擅用针灸,但觉得用上针灸更像个医者,因此拿了一副银针,在姜老身上扎起来,将内力通过银针灌入他体内的经络,将杂质淤积一点点推出体外,全身黑色的汗渍不停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