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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玉刻,迟归晚的心莫名揪了起来,现下沈时意的身世已经大白。

自己却还糊里糊涂,不知道玉刻和疏尘还有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沈时意的身世里面一点也没提到她,她的故事,到底是更先还是更后?

迟归晚思索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阴阳市。现在天还没黑,所有的摊市上都还是正常的小贩。

不过既然这些妖没有在木奉知他们的大阵里面,想来也是立了血契的。

那他们知不知道,夜晚的阴市不是由普通的妖怪构成,而是魔族在背后搞鬼呢?

因为里面情况未知,众人商议天黑后先由迟归晚和沈时意进入,用药放倒一批妖怪,埋伏在外面的李星语等人再进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阴市各地一体,反倒是方便了他们,不用让他们到处去剿灭了。

夜幕降临,重重的黑暗压进海里,透不出一丝光芒。

瞬息之间阳市上的小贩便已经逃了个干净,一片血红色在眼前化开,变成了一条铺满人骨的街道。

其余人已经根据安排潜伏在各处,只有迟归晚和沈时意站在街道入口,静静的等待着轿子的到来。

谁知等来的不是铜面女郎和诡异轿子,而是一袭盛装的蛇妖老板娘,她对着迟归晚盈盈一福。

“属下凝露,拜见少主。”

迟归晚心里一紧,什么少主,怎么又认自己为少主了?

而且怎么会在这里来这么一出?那暗中埋伏的人不都知道我是什么阴市的少主了。

突然迟归晚脑中升起更不好的预感。

她先入为主地以为她们逃走后没有人来追捕,就是因为没有发现端倪。

现在一想,要是他们早就发现了什么,却打算将计就计呢?

这样的念头刚升起,便见凝露身旁的二十四名金面女郎身形如鬼魅。

向四处飘然而去,要将藏在暗处的李星语等人抓出来。

沈时意见势不好,金色的灵力自丹田而出灌满全身。

然而就在昆吾剑出鞘的那一刻,沈时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诧异地看着自己灵光逐渐消失的手。

迟归晚见沈时意吐血,心下一急,汹涌的魔气便自丹田涌出,比之前更盛百倍。

怎么回事?

迟归晚心下大惊。

而下一刻,金面女郎也已将暗处的人擒出来,他们也是唇挂鲜血,灵光散落。

很显然,沈时意和她们都中了药。

迟归晚抬起手腕,想要召出云鹄蟒先带众人离开。

却没想到云鹄蟒也已经晕了过去,像一条死去的蛇僵般缠在她手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天际闪过一道血红色的闪电,穿过重重黑海,直刺到众人面前。

下一秒,头顶的海水开始翻腾,汹涌的海水向两边翻涌而去,在中间辟出一条道路来。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只魔。

他戴着银质的面具,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一袭黑色华袍上爬满了神秘的咒文。

他一步步走向迟归晚,如山一般的压迫让迟归晚忍不住后退,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一步也动弹不得。

那男子走到她面前,浑厚沧桑的声音响起。

“欢迎归来,我的女儿。”

迟归晚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迟归晚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那个银面男人——也就是魔尊正坐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归晚挣扎起来,可越挣扎缚在她身上各处的藤蔓便缚得越紧,那银面男人的声音凉凉响起。

“别挣扎了,若是你的木灵根还在,或许还能挣脱这藤蔓,眼下怕是不行。”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身上的藤蔓一下子收紧,几乎将迟归晚勒的喘不过气来。

迟归晚看着他,气若游丝道。

“你说,你是……”

说到这里迟归晚眼神凄楚,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银面男子轻笑了一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抚了抚迟归晚的脸,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戏谑与喜悦。

“不错,我是你的父亲。”

“不可能!”

迟归晚鬓发散乱,眼眶发红,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接着又喃喃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父亲,不可能……”

银面男子饶有兴趣地半蹲下来,与她平视着。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见过你的父亲?”

迟归晚已经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是执拗地摇着头,喃喃道。

“你不是,你不会是……”

银面男子嗤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绕着迟归晚踱了两步。

目光却一直落在迟归晚身上,声音低沉轻缓。

“你不信没关系,只要有人信就可以。”

迟归晚倏地抬起头,看向他。

“你要干什么!”

银面男子不紧不慢,声音极致蛊惑。

“如果你的小伙伴们以为,是你故意将他们引来这里的,会怎么样?”

“他们会不会怕你,讨厌你,恨你?”

“你敢!”

迟归晚双眸覆上寒霜,狠狠瞪着银面男子,这或许对别人来说极有压迫感,但是对于魔尊来说毫无威慑力。

只见他大笑一声,双手一挥,迟归晚感觉身上的禁锢化为无形,但是并没有消失。

接着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笼子,黑红色的魔气交缠在上面,沈时意一行人正被关在里面。

沈时意一看见迟归晚,立刻激动地扑上来。

“师姐!”

却被笼子上的魔气击中弹了回去,容嘉佑站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一双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迟归晚。

迟归晚心疼不已,刚想说话让她别过来,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的 舌头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住,怪异地说出几个字来。

“不自量力。”

她背后一凉,冷汗从毛孔中细细密密地渗出来,只剩一双眼睛焦急地看着沈时意。

银面男子这时爱抚地摸了摸迟归晚的头。

“做得好,我的孩子。”

迟归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话瞬间激怒了笼子里的人。

“什么意思?迟师姐,是你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