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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明末从武昌开始崛起 > 第156章 宿儒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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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听到要让自己的小妾柳如是去伺候福王这个色胚,嘴角立马抽了抽,想都不想的就反对道:

“这……这如何使得?”

史可法看着钱大佬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故作一脸惭愧的道:

“这……这是福王近侍专门要求的。

那卢九德说了:

七不可者,妻不可乎?

哎,牧斋先生,就像你刚刚慷慨激昂所说的那样:

当此危难之时,自当先国后家;岂能为了区区儿女私情,坏了国家大义!”

“这……这……”

钱谦益发现,史可法一回来就吟“绿”诗,是专门在给他下套!

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张慎言。

张慎言苦笑的劝说道:

“牧斋兄,就像你刚刚对小弟所说的:

这是必要的牺牲!

哎,真是苦了你!”

旁边一众东林党也纷纷开口道:

“是呀,牧斋先生。

你刚刚说了:

毁家纾难,舍我其谁!”

“对对!

先生舍一个柳隐,还东林一片光明!

此诚大义之所在,先生又何必敝帚自珍!”

“哎,就是苦了小嫂子了。

想当初小嫂子花名在外,小弟也想去闻一闻香,只是缘悭一面!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哈哈!”

“哼哼,一个婊子而已,玩玩就得了。

先生如果觉得亏了,在下立马去买十个八个扬州瘦马,保证比那个粉头服侍得尽心!”

钱谦益:“……”

终于,他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幸福的晕了过去!

待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上榻后,张慎言将众人都打发出去,对着钱谦益幽幽的道:

“牧斋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如果你连一个如夫人都舍不得;那底下的人可就得讲究你了。

以后,你重新入了仕途,估计他们不仅不能成为你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你的掣肘!

孰轻孰重,你还是好好思量吧!”

说完,他扫了一脸昏迷不醒的钱谦益,却发现他的手死死攥紧,还在不停的颤抖……

“哎,愚弟也只能陪你走到这一步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

等众人都出去后,钱大佬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老泪纵横的道:

“文得一甲名盖世,

时不利兮胸怀志。

胸怀志兮可奈何?

影怜影怜奈若何!”

……

路上,史可法遇到了张慎言,开口问道:

“牧斋先生可醒了?”

张慎言幽幽的道:

“愚兄无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强人所难,也非愚兄所求!”

对于这位看清世事的老前辈,史可法还是心存敬畏的。

他不得不低下头,赧然的道:

“这一次去,小弟只顾着谈大原则;诸如细枝末节,也是能让就让。

牧斋先生那里,小弟……小弟确实存了私心。

上次的书信到了福王手中,他已经勃然大怒;这次让牧斋先生受点委屈,也能平息一下他的怒火。

所以……所以,小弟就没有坚持!”

张慎言人老成精,岂能看不出史可法的小心思。

他幽幽的道:

“我知道,当初找牧斋兄过来主持大局,你多少有些微词。

放心吧,他虽然现在反应激烈了点;但到了时候,还是会……会促成此事的。”

两人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下人开始摆饭了。

张慎言对着史可法道:

“今日你就陪愚兄小酌一杯,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尔!”

史可法连忙客气了一番。

张慎言主动举杯,和他对饮了一杯,才悠悠的道:

“宪之,其实二百四十二年前,也有几位大臣,面对着大厦将倾的时局,在南京城内赴了一个饭局。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史可法在心中默算了一遍,那一年正是朱棣登基的时候。

他略一沉思,开口道:

“藐山先生,你说的,可是大才子解缙、胡广和王垠。”

张慎言点了点头道:

“不错。

那一天的饭局,主人家是吴溥,建文二年的传胪。

他的三位客人,分别是大才子解缙,以及同科的状元胡广、榜眼王垠。

其实,王垠有点可惜了。

他的文章本比胡广的要好;只因长得不如对方仪表堂堂,就被建文帝拉低了一名,屈居第二。

当时,他们几乎也遇到了你我今天面临的难题;因为天一亮,燕王的大军,就要进京了。

而他们四人,则是在商量着选择誓死效忠建文帝还是归顺燕王。”

史可法幽幽的道:

“这桩公案,小弟也曾听说过。

席间,解大才子端起酒杯,慷慨激昂地表示自己要尽忠,绝不与燕贼妥协。

结果,回去后,他就奋笔疾书,给燕王写了效忠信。

胡广也表示誓死保卫君父。

结果家仆来报,自家的鸡鸭走失后,他立马吩咐仆人去找,并要求看好家中牲畜,别在兵荒马乱中弄丢了。

主人家见前面两位都慷慨激昂,也附和着表示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里面,只有其貌不扬的王垠一言不发,坐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相当的窝囊!

没想到,王艮回家后,对妻子交代了一番遗言后,就饮毒酒为建文帝殉节了!”

张慎言点了点头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在饭桌上表示仗义死节的两位,最终都最快倒向了新帝。

咱们东林诸公,不乏谢、胡之流。

至于作东的吴溥,算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介常人;东林中,大多都是这样的人。

至于王垠,说句不吉利的话,愚兄在贤弟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史可法:“……”

他有些凛然的问道:

“藐山先生,你这话是何意?”

张慎言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继续道:

“牧斋兄,功利心太炽。

他本应该是东林的中流砥柱,恐怕难免要沦为谢、胡之流。

东林的风骨,在你不在他!

你放心,福王的条件,他会答应的。

只是你……”

张慎言看了史可法一眼:

“宪之,你在气节上没问题;只是做起事来,难免瞻前顾后、摇摆不定!

如果你能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支持潞王,哪还有今日的困局。

不过,这也不怨你。

愚兄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左右着你我。

不仅是你我,甚至是福藩也被算计的死死的!

你想过没有:

马士英作为一个地方督抚,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让桂王继位?

这不正是你属意的人选吗?

继而,他又主动要你我提供福藩不可继位的书信,拿住了东林的把柄。

但有了把柄,他却没在福藩登基后给你我致命一击;反而是提前拿了出来。

他的打算,又是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不在凤阳总督府,而是一直滞留在庐州?

要知道,之前可有人也刚刚过境了那里!”

史可法悚然一惊,脱口而出道:

“王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