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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昭?”云父一字一顿的重复这个名字,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这块玉佩是我的老友当年托人送给我的,我曾经见他戴过。”

谢允昭,言昭?

云芷柔猛地看向顾逸轩,谢允昭就是言昭!

他取了姓氏的左边和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当化名!

“爹,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云芷柔急切地说道,“您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云父沉吟片刻,然后问了一句,“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柔儿,你总得告诉我,这事现在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吧?”

“稍有不慎,抄家灭族。”云芷柔缓缓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将最坏的结果告诉了云父。

她不想家里人担忧,可如果不说,云父明显会跟他们隐藏很多事。

云父却笑了一下,笑容温和儒雅,“好,我告诉你们。”

云父和言昭的相识是一场意外。云父当时年轻,在外做生意的时候高调的很,被人记恨,运货的船被内奸砸漏了,他一个人受了伤漂在水上,被一个叫言昭的出来游学的小少爷给捡到了自家船上。

为什么说言昭是小少爷呢,他穿着上好的锦缎,腰间配着上好的玉佩,手里拿着玉骨的折扇,坐着一艘小而精致的船,却五脏俱全,身边跟着的小厮书童走路都听不到声音,各个是习武的好手。

当然,这也可能是像云家一样经商人家,但云父眼尖,一眼就看出来那位少爷领口露出来的里衣是宫里的贡缎。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云父问了救命恩人的名字,那个风流倜傥的小少年摇着折扇说了一个名字,“言昭。”

云父无心去追问这个名字的真假,毕竟萍水相逢,但对方却救了他一条命,只是留下了自己印章,说凭借这方印章到钱庄可以调用十万两银票,并且告诉了对方自己是云家的大少爷,承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言昭”需要,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等他回了云家,在家里等了很久都没有出门做生意,也派人打听了钱庄的消息,可言昭没有去找他,也没有去动用那笔银票。

云父遗憾了很久,可既然对方不想和他有交集,他也不强求。

第二次见这位小少爷,是在他儿子云文博刚出生的时候,那位小少爷主动派人拿着印章来了云家,见到云父的时候还解释说上次家中姐姐大婚匆忙赶了回去。

云父依旧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两人相交甚欢,临走的时候言昭还笑嘻嘻的告诉他,他也要成婚了,未婚妻是一个很漂亮也很优秀的姑娘,说要等以后带她来江南。

言昭后来还真的带着妻子过来了,果然如言昭说的,长得极美,而且很是温柔,还有一手好医术。云父亲自带着他们夫妻在金华府游玩了一番,当时云母又怀孕了,差点小产,那位夫人出手救了云母和孩子两条命。

云父云母自然千恩万谢,云父还说,言昭就是自己的贵人,每次遇见他都能逢凶化吉。

可言家夫妻不要金银做感谢,只说日后说不定有事求他帮忙呢。

可言昭没待多久就走了,还说以后可能没办法常来了,这次回去以后家里就不会让他常出门了。云父那时候还说,他争取把生意大点,日后自然还有相见的日子。

言昭是云父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兄弟,恩人,虽然他们根本没见过几面。

可过了大半年,云母待产的一个夜里,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将那块玉佩交给了云父,嘱咐他让他不要再留在江南了,去京城。

云芷柔听完了这个故事,然后问了一句,“那个送玉佩的人呢?”

“死了。”云父闭了闭眼,然后回答道。

“爹,您不肯说的事,女儿不会再逼您了。”云芷柔看出了云父的疲惫,那应该是他很痛苦的回忆,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几度哽咽。

顾逸轩却觉得云父的故事有点奇怪,有人送了言昭的玉佩给他,托付了什么呢?

可他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

这个故事九真一假,云父将它编织的天衣无缝。

云父大可说托付了金银,就算他们去查,云家是经商的,每年过手的金银无数,查不出的。

云芷柔和顾逸轩几乎已经确认,这个言昭,就是谢允昭,可在云父的故事里,这个人就是言昭,也只能是言昭。

谢允昭让云父一家迁居京城一定有他的原因,可云父来京城多年,一没有接触过承恩侯府,二没有试图攀附权贵,就连云芷柔嫁进侯府也是老太太提议的,可老太太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商户家里有待嫁的姑娘?

疑云密布,暗影重重。

“岳父,二舅兄回来以后暂时不要让他离京了,”顾逸轩诚恳的看着云父,含糊的说,“最近不太平。”

云父已经知道了言昭就是谢允昭,那就够了,其余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现在更为重要的是云家人的安全。

“我知道了,今天就写信让他回来。”云父应下了,可对顾逸轩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知道岳父被刚才自己的追问惹得气不顺,顾逸轩只是又说了一句,“最近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云家,您不用担心。”

云父叹了口气,他以为那件事终究会被湮灭在年月里,却不想还是被翻了出来。

“柔儿,家里你不要担心,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安全,明白么?”云父深深的看了云芷柔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爹,我知道了。”云芷柔总感觉云父有未尽之言,可她一时间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

正事谈完了,云芷柔又去哄了一会云母,她是真的不想她担心,只说是顾逸轩有生意要和父亲谈。

至于云文博那边,顾逸轩和云父自然会有说法。

不过云母倒是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说是绣了几个新的花样让云芷柔看看。

“我雇人去找了那个大夫,他不见了。”云母焦急的看向云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