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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的眼光差不到哪去的,虽然没得洛都的好吃,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你怎么不吃了?”

在阮梓清疑惑的眼光下,陆玄钰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打开了面前盖着的碟子盖——里面赫然是一整盘还未动过的精致糕点。

“若是你很想吃的话,可以试试这个。”

“你哪来的糕点,你不是没带吗,这玩意儿居然能留到现在,还整块整块的。”

糕点上的精致纹路阮梓清只在陆玄钰院里蹭吃的时候吃到过,便认出来了。

“蓝田刚刚做出来的,红枣糕。”

阮梓清伸手去拿了一块红枣糕,啃了一小口,就着茶水吃下后,连连点头:“没错,就这味儿,难怪你府上厨子做出来的和这个不一样,原来是蓝田做的,你的这俩近侍武功高会做饭还会做点心,长得又不赖,简直人间极品!我都要喜欢上他们了。”

阮梓清话音一落,屋外守着的玉生瞬间咳嗽了一声。

“诶,他听得到?”

阮梓清自觉方才言语压低了声音的。

“他听觉很好。”

“那我们在里面聊了什么他们都知道了?”

“嗯。”

“我靠,这很适合用来听别人墙角。”

阮梓清脑子里浮现个不太健康的想法。

陆玄钰看着阮梓清这不怀好意的笑,总觉得阮梓清脑子里想了些不好的东西。

“你真喜欢玉生?”

陆玄钰突然发问。

“这么完美的人谁不喜欢,不过我对玉生这个是欣赏,要是我以后的爱人有这么全能的话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陆玄钰突然好奇心大起。

听到这个问题,阮梓清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后,回应:“首先得长得好看,然后对我好,我也有感觉的,随心啦,谁能谈上最完美的呢。”

“倒也是。”

言罢,陆玄钰便又拾起桌面的古籍翻看起来。

“你这爱学的程度,换我那妥妥一老师爱徒!”阮梓清感叹道。

听完阮梓清的话,陆玄钰摇了摇手中的古籍,开声:“其实倒也挺好看,都是些有趣的事。”

“不信,都是些大道理,这些古文难看懂又难理解。”

看出阮梓清的抗拒,陆玄钰淡淡一笑,解释:“我现在看的这篇文章讲的是古时有一书生,勤于读书以考取功名,但也只会读书,手不离书,信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能解决万事。

一日,他在灶台旁读书,火星子溅出来燃了穿着的鞋,他便急得在诸多书籍中翻阅,寻找解决之法。

而后见得书上言橘果可去火,他便边看书边吃橘果,吃的时候橘果滴落的汁水熄灭了鞋上燃烧处,他见后很是兴奋,直言‘古人诚不欺我也,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可解万事’,至此,他更用功读书。

但随后他发现熄灭了火苗的鞋子破了口,脚趾露了出来,他便上街去买鞋。

到了卖鞋的摊子,摊主问他尺寸,他只言不知,摊主告诉他要有尺寸才寻得合适的,随后摊主转身拿尺要为他量尺寸,他却是一转身跑回家里去。

他在家里翻找书籍,要看看书上如何写的买鞋尺寸。

最后他照着书上所写的尺寸去找卖鞋的摊子买相应尺寸的鞋子,摊主只看了眼书生的足便直摇头,告诉书生不适合。

但书生执意要书上言得尺寸,无奈之下,摊主只得将书生要的尺寸鞋子拿来给书生,书生试过后,鞋子并不合脚,但书生很是开心,欢喜的付了钱,嘴里念着读书的好。

看着穿着不合脚的鞋子欢喜离去的书生,摊主直笑。”

言此,陆玄钰喝了口茶水,而后开声:“我并不觉得这些很无聊。”

“后面呢?”

“没了。”

“你看的是什么啊,还真的挺有意思。”

阮梓清倒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看看?”

陆玄钰将古籍递过去,阮梓清开心接过,但只看了眼便没了笑容,将古籍还给陆玄钰。

“看不懂,太难理解了。”

听到阮梓清的解释,陆玄钰突然笑出声来:“看来你和阿槿一样,不爱看书。”

“叶将军?可我平日里在府里见她都是拿着书看书看得专心。”

“看的兵书,其余的她不爱,不过近几日倒是看多了些,多读些总是好的。”

陆玄钰一边翻看着古籍,一边同阮梓清说话。

阮梓清就着茶水吃糕点,听完陆玄钰的话,接上话茬:“那叶将军也是爱看书的,不像我,就爱吃喝玩乐,我活这么大了,小的时候被逼着读书,为的就是以后轻松点,现在还要读书,那多悲伤。”

“哈哈哈,你这话倒有几分道理。”

“是吧。”

阮梓清享受着美味,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人管吃管喝管住,还是顶级规格,还有贴身侍卫保护,银子花也花不完,走上人生巅峰了。

“这糕点真好吃,就是要细嚼慢咽,不就着茶水吃容易噎着。”

“你倒是还挑上了?”

“没,诶,这么好吃的你不吃吗?”

阮梓清将糕点移到陆玄钰跟前,但陆玄钰摇了摇头,开始拒绝:“我今早吃了一碟了,现在不大想吃,你吃吧,我想吃的时候再让蓝田做就好。”

闻言,阮梓清便也不客气了,继续品尝美味。

正当阮梓清美滋滋享受糕点时,屋外传来响亮的声音:“阿姐!你最爱的弟弟我来了!”

江北本想闯进去,奈何被玉生拦下,只得开声:“阿姐快让我进去!”

屋内,阮梓清在听到江北那一声高喊后,吓得手一抖,糕点撒落在桌面。

“进。”

陆玄钰话音刚落,江北便猛的打开屋门走进,手里的剑柄上还挂着一壶酒。

“阿姐!我来了——诶,阿姐你招新侍女了啊?”

江北视线落在清理桌面的阮梓清身上。

陆玄钰闻言一愣,刚想解释什么便被阮梓清抢先开口了。

“你才是侍女,眼睛不用可以捐了!”

阮梓清将糕点残渣清理好,已经对江北没什么好感了。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你不是侍女你谁啊你?”

江北瞥了一眼眼前女子,打扮确实不像是侍女,正想开声询问陆玄钰,但阮梓清已经开声了:“还说我呢,还没进门你就扯个大嗓门,不知道还以为你哭丧!”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嗓门大招你惹你了?”

“对!要不是你吓着我,我至于手抖把这么珍贵的糕点掉桌上吗!”

“什么破糕点,我赔你总行了吧。”

“哼,这可是有银子也买不着的。”

听到阮梓清这话,江北本还想反驳,但脑子热得快冷的也快,注意到他与眼前女子争吵,一旁的人在看书时,便猜想眼前女子许不一样。

“阿姐,这女子是谁啊,你的新欢?你也不管管,都不讲道理的,我以后肯定不喜欢这般女子。”

未等陆玄钰开口,阮梓清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的看了眼陆玄钰,随后又看向江北,神情渐渐显露震惊,声音既万分疑惑又不可置信:“你、你叫他什么?”

“阿姐啊,你耳聋?”

江北看向阮梓清,一脸嫌弃。

听此,阮梓清更加不可置信了,随之指了指陆玄钰,仍是疑惑,声音放低:“不是,他、他不是男的吗?”

经过阮梓清这么一提醒,江北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他方才见陆玄钰一身男装时,还以为陆玄钰是为了出行方便方才如此。

但如今见得阮梓清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会儿脑子里头飞速运转该如何补救。

“我……我、这个……”

江北僵了面容,缓缓看向陆玄钰,在看见陆玄钰仍旧看着古籍不为所动时,更是摸不准陆玄钰的想法了。

面对两道炽热的目光,陆玄钰终于放下古籍,看向二人,淡淡一笑:“方才看书入了迷,没注意听你们说什么,不过我瞧见一句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