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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初中篇】那是我妈,不是你妈

时眠还是跟着沈漾一起吃饭。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叫沈漾“哥哥”了,但叫习惯了,又不能一下子改过来,所以就是“漾漾”“哥哥”换着叫。

有时候“哥哥”都叫出口了,她又叫了一遍,“漾漾。”

几个男生一头雾水,“怎么不叫哥哥了?”

时眠说,“他不让我这么叫。”

事实是这样的。

但几个男生都叹气摇头。

暴躁的哥哥,听话的妹妹。

奇怪的哥哥,听话的妹妹。

冷血的哥哥,听话的妹妹。

好可怜哦。

他们年级最近在出黑板报,到这个时候,时眠才明白乔语当时为什么那么自信地说自己可以同时胜任两份工作了,能不自信嘛,因为她请了外援啊。

“小猪猪,我最爱你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朱袁婕握着粉笔踩在凳子上,朝乔语勾勾手指,

“你别贫,手机递给我一下。”

乔语双手合拢举起,“遵旨,小猪猪殿下。”

黑板报的布局是乔语上网搜的,朱袁婕只负责画,剩下的字交给乔语去写。

朱袁婕踮起脚去画黑板的最顶端,画着画着突然“哎呦”一声,“完了,歪了,乔乔,给我拿个黑板擦。”

“得令!”

可惜了,够不着。

朱袁婕又不能扶着黑板,怕把画好的布局蹭掉。

“我擦不到,要不你来,你比我高。”

乔语确实要比朱袁婕高,于是她站上去,小心翼翼地擦掉了那根画歪的线。

两人在后面画着。

时眠原本在收拾东西,但是被这边吸引,于是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还走不走了?”

不耐烦的声音不仅唤醒了时眠,画黑板报的两人也转头看过来。

乔语问,“时眠,你还没走啊?”

“对啊,”时眠胡乱把书往抽屉里一塞,“现在就走。”

后半句话,她是看着沈漾说的。

朱袁婕搭着乔语的手下了凳子,把粉笔丢进粉笔盒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你们去吃饭吗,我们也去。”

“好啊。”

这是她第一次和室友一起吃饭,但不是最后一次。

朱袁婕每次放完学来找乔语时,都会问时眠要不要一起去,有时候是五班先下课,乔语也会问时眠要不要一起留下来等等朱袁婕。

时眠当然答应。

她和她们一起吃饭后,就再没和沈漾一起吃过饭。

朱袁婕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过原因,“你哥哥不和你一起了吗?”

时眠解释,“他不想和我一起吃饭的,之前是因为没人和我吃饭。”

“这样啊,那你哥哥还挺…”

“挺无情对不对,”时眠接过她的话,又笑笑,“不过现在有你们和我一起吃饭啦!”

朱袁婕也扯起嘴角,“是啊。”

托沈漾的福,时眠收到了许多漂亮女生送来的小零食,以及数不清的粉色信封。

“时眠对吧,麻烦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哥,这个零食是买给你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时眠只是没来得及拒绝而已,真的。

而且又不是给她本人的,她也没法替别人拒绝啊是不是。

时眠把这些信封叠好交给沈漾的时候,还非常好心地提醒他,“漾漾,校规禁止谈恋爱哎,你小心点,要是沈伯母知道了…”

她纠结起来。

她应该是不会给沈漾打掩护的吧,权清对她多好啊,她总不能欺骗她。

“拿走。”

沈漾看了一眼,没打算接。

当然不是被时眠说的话吓到。

校规?

呵。

他戳着时眠的额头,“下次别再把这玩意儿给我。”

时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给他,难道她自己收着吗?

沈漾自然看到了时眠抽屉里的零食,二话不说拎着人去了学校小卖部,在收银员震惊的目光中将货架上的零食一扫而空,通通塞进时眠怀里。

“也别给我收,听到没?”

时眠费劲地从塑料袋里探出一个脑袋,“听到了!”

她只是个传话的,没有话语权,真的。

初中的沈漾,逃课,抽烟,打架,通宵,打游戏,这些臭毛病他染了个遍,十五六岁少年的劣根本性暴露无遗。

乖张到权清也管不了他。

因为出众的样貌和果断的行事作风,吸引了一帮狐朋狗友,他们都说,博雅一哥的位置,他实至名归。

什么中二称号。

沈漾只是单纯烦,烦透了这破学校的规章制度。

也许这个年纪的少年就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喜欢被人约束,越管束,越适得其反。

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

几人躲在学校天台抽烟,这儿是学校禁地,不允许人上来,铁门上的锁松松垮垮,一扯就松。

没人管这个。

正值青春的少年脑子里,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嘴里说着不入流的话,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女生们的外貌。

最后总要叹一声,把话题引到他身上来,

“再漂亮有什么用,漾哥也看不上啊。”

“我要是有漾哥这张脸,我一天谈他个七八个。”

仿佛女生没被他看上是对她们莫大的否定。

什么鸟玩意儿。

沈漾懒懒靠在墙上,指尖捻了根快燃尽的烟,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细细升腾的薄雾,模糊了眼前的画面,一只手夺过了他指尖的烟。

烟雾散尽,面前是时眠白白净净的小脸。

昨晚熬了个通宵,头痛欲裂,沈漾反应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问她,

“你怎么在这儿?”

周围几人见时眠来,都赶紧掐灭了烟,杨天顺招呼着几人先下了楼。

天台重归安静,面前的人也不说话,眼眶微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

沈漾觉得烦躁,也没什么耐心,抬脚想走,衣袖又被人扯住。

“你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来上课,班主任都给伯母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你再这样的话…”

“怎么,又要告状?”

时眠咬着下唇没说话。

沈漾掰开她的手,“那是我妈,不是你妈。”

“还有,不是说了,没事别找我。”

从这一天开始,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是要说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时眠没再管过他,或者说,没再因为这件事管过他。

还是爱告状,和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丝毫改变,就是,只字不提那天的事。

就像这事没发生过,两人还是以往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