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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会不会觉得我太娇气了?”

女孩的话一字一字砸在封确的心上。

他神色温和,目光深深的和床上的女孩对视,轻声哄着,

“岁岁,若你是朵娇气难养的花,那我便买这世上最贵的花瓶来养你。”

“我不觉得娇气有错,如果非要说娇气不好,那也是我没护好你。”

用心的花匠眼里没有难养的花,

更何况他心中只存有这一朵栀子花,再难养也会将她放在心尖宠着护着。

“三哥。”

容也低低的唤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视线落在男人胸口处戴着的蝴蝶胸针上,

这还是她说想看他戴着的模样,他便一直戴在左胸口处。

“我在呢。”

封确低头轻吻住女孩微微张开的唇瓣。

两人视线相碰,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瞳孔中的身影。

“岁岁不想说的事情不用勉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男人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极力的安抚着她的内心。

“三哥,我想睡一会。”

她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

“好,我就在客厅,有事喊我。”

封确起身,帮女孩掖好被子才走出卧室,将卧室的门虚虚带上,并未关严实。

七决将装有花瓶的三个大箱子都打开了,

看见封确走了出来这才开口说道:“三哥,我把中式花瓶和欧式风格的花瓶都带来了,还有一箱青花瓷的。”

三个箱子很大,分上下两层。

花瓶的形状各异,每层至多能放下五个。

“嗯,老爷子有说二叔什么时候回来吗?”

封确蹲在所有花瓶面前挑选着,家里也不需要这么多的花瓶,挑几个收藏价值高的留下就行。

若是岁岁喜欢都留下也行,实在放不下那就放他那。

“老爷子说今晚就能到家,所以才想让您回一趟老宅。”

七决说话的时候还挠了挠头发,“老爷子的意思是二叔他这段时间刚好在家,想让您带容小姐回家见见,估计是想催您赶紧结婚吧。”

“我知道。”

封确头也没抬,认真的选着花瓶。

“以后尽量别在小也面前提二叔这两个字。”

男人声音很轻,像是怕被卧室内的女孩听到一样。

七决有些不太明白封确的这句话,这封二叔难道和容小姐有过节?

不可能啊。

封二叔连老宅都很少回,而容小姐早些年一直在国外,两人怎么可能会有过节。

顷刻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七决立马应声,“我会记住的,一会我也会告诉六儿一声。”

“嗯,没事你就走吧。”

男人淡淡开口,像是在嫌弃七决在这碍事一样。

“三哥,您不回公司吗?”

七决说话底气不足,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弱弱的有些张不开口。

“滚。”

“好嘞!”

七决屁颠屁颠的离开了,他就多余问这一嘴。

此时的封确手中拿着一个卵白秞玉壶春瓶,将茉莉一朵一朵插在其中。

将铃兰和茉莉都插好后,封确进到卫生间洗了洗手,这才回到容也的卧室。

床上的小人儿睡成了小小的一团。

整个人蜷缩着。

这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封确将外套与容也的挂在了一处,隔着被子将手臂环在女孩的细腰上。

胸膛紧贴着女孩的背脊。

容也并没有睡着,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时思绪如潮水般涌出。

她转了个身,将自己完全埋在了男人的胸口处。

“三哥,原本我也有二叔的。”

女孩说话的声音很平静。

容也缓了几秒才重新开口,“但,他牺牲了。”

“为了救我。”

封确收紧手臂,拥抱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容也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

沉稳的心跳传入耳膜,

感受着男人怀中的温度。

她眼中眸光暗淡,沉默了良久才继续说着,“我,生病了,逃避了很久。”

容也的二叔-容连溪当年不顾家中反对,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一名缉毒警察。

那是在容也14岁那年。

是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夏日傍晚。

容也散学之后坐着家中派来的车回家,在经过南街口的小吃摊时,容也让司机停了车,她有些怀念南街口老奶奶做的糖水。

在容连溪成为缉毒警察之后,家中特地叮嘱过她若是在外碰见二叔,一定要装作不认识。

可就是那么巧,她在南街口买糖水时看到了正在执行任务的容连溪。

没忘记家里的叮嘱,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撇开了视线,抬脚往车子的附近走去。

她得离开,她不能给二叔拖后腿。

容连溪那会儿正在跟踪一个大\/毒.枭的心腹。

视线触及到糖水铺前的容也时,心跳都乱了几分。

南街口小吃摊很多,这里大多是有些年份的民用楼,里面的人鱼龙混杂。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情绪和视线,他特地慢慢远离了糖水铺的位置。

可就是这么天不遂人愿,毒\/贩和商贩起了争执,他发现了暗中跟着他的警.察。

毒‘贩手中拿着枪,不顾一切的往人群中乱窜,想要摆脱便衣警\/察的视线。

而命运就是这么折磨人。

容也想顺着人群跑出去,却被毒.贩阿迪当做了人质抓了起来。

当年的大.毒.枭死于容连溪之手,而他的心腹阿迪逃了出来。

容连溪既担心容也的安危,又害怕两人的关系暴露容也遭到毒.贩阿迪更加非人的对待。

在一路隐藏身份跟踪毒.贩阿迪,他来到了郊外的废弃工厂外。

容连溪提前联系了自己的战友,同时也和容家人取得了联系。

但当时容凌云远在海外谈合作,家中只有二老和解忆柳。

容淮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准备辩论比赛,容父不在国内,容老爷子年纪大了,家中能扛事的只有他了。

容淮在短暂的惶恐后拨打了封确的电话。

他记得封确和他提过,6月11日那天他会先去榕城郊区的别墅看封奶奶,然后出国留学。

所以能快速到达郊区且有权势的人,只有封家。

封确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和封青阳汇报了情况,同时从封老爷子身边调离了一些人手赶往容淮给的地址。

废弃工厂内,

容也被粗糙的麻绳绑住了手脚,嘴里塞着破烂的抹布。

她是被阿迪打晕带走的,或许是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好控制,这才从混乱的人群里抓住了她。

容也尽可能平息自己的呼吸,她不能激怒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她要保持镇静。

约莫半刻钟后,工厂外响起来喇叭声,要求阿迪将人质释放。

对于无人性的毒.贩阿迪来说他已经没有顾及的了,但为了能看到卷联门外警.察拿他毫无办法的模样,他等到天黑时才将卷联门打开。

从地上拎起容也挡在自己身前,扯下了容也口中塞着的抹布,

如蛇吐性子般阴鸷的声音在容也耳边响起,

“你哭啊,你叫出来啊,你说你害怕,说你不想死哈哈哈哈哈让他们救你啊!”

阿迪见容也一声不吭,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女孩的脸上,“他娘的给老子哭啊!”

14岁的容也终究还是个孩子,面对死亡的恐惧怎么能做到一脸镇定。

“哈哈哈哈哈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啊,你们有本事一枪打死我!”

“不敢吗?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让溪连出来!就是他害死了我老大!让他出来我们才有得谈!”

容连溪对外隐藏了名字,一直以溪连自称。

“我在这。”

容连溪从隐匿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他双眼泛红,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脸颊红肿的容也。

她身上没有太多的血迹,手腕和脚腕处被粗糙的麻绳磨出血渍,脸上乌黑一片,嘴角挂着血,显然是被阿迪打的。

“你放了她,我来当你的人质。”

容连溪在前方稳住阿迪的情绪,而工厂后方是封家的人正在想办法进入工厂内部。

“把你身上的东西都丢了!”

阿迪大声嘶吼着,“其他人往后退!只能你一个人过来!”

容连溪将手上的枪扔至一边,双手举起缓缓靠近工厂。

容也脚踝处的麻绳被解开,她在阿迪的枪口威胁下缓缓朝外移动。

就在容连溪和容也靠近之后,工厂后方传来了打斗声音。

原本以为只有阿迪一人,但谁知工厂内还藏着一个阿迪的手下。

“你特么的敢耍老子!”

阿迪直接朝着容也的方向开了一枪。

容连溪反应迅速,挡在了容也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