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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在慎刑司里受了刑,终于改了口。

阿箬说,惢心和江与彬之事是她胡乱攀咬,但如懿害玫贵人的孩子却是千真万确。她还说,海兰也是知情的,还给如懿出谋划策。

小禄子自从说出高曦月之后,便是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了。琅嬅见无法再问出什么,又不忍心让他再受刑,但放了他又难解心中之恨,左思右想之下,将他扔到了太监们住的大院子自生自灭,他的兄弟小福子也被逐出宫去。

小禄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了一口气。

没有人愿意救他。

一双白底蓝花的花盆底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小禄子的神智稍微回来了些,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抬起头。

他想说话,喊一声“贞淑姐姐”,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贞淑低头看着小禄子,眼中尽是怜悯之色,“小禄子,你受苦了。”

她蹲下来,凝视着小禄子充血的双眼,“你很忠心,嘉嫔娘娘定会好好照顾着你的家人的。你受了这许多苦,继续活下去也是折磨,我来送你上路吧。”

她说完便站了起来,从袖子里取出一根尖锐的簪子,朝着小禄子的喉咙刺去。血很快就涌了出来,贞淑狠下心,把簪子又刺进了几寸。

小禄子的眼睛瞪得宛如铜铃,随即渐渐失去了光芒。

贞淑站起身,语气带着叹息,“小禄子,最后还得利用一次你的死,可真是对不住啊。”

说罢,她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去。

长春宫。

琅嬅今日将众嫔妃都召集了过来,就连暂时关押的如懿也过来了。

琅嬅今日穿了件明黄色的锦衣,上面绣着花枝和鸟雀。宫廷之中皆以明黄和石青为尊,琅嬅今日特地穿了这件衣服,是为了彰显她皇后的威仪。

她扫了堂下坐着的嫔妃们一眼,道:“本宫今日请格各位过来,是为了说一件事。”

“宫里竟有心术不正之人,暗中给玫贵人的饮食里下了朱砂。”

苏绿筠闻言,惊诧地和海兰对视一眼,又同时扭头看向白蕊姬。白蕊姬的肚子已经显怀,闻言,她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个防御的姿态。

她暗自咬牙,将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

皇后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她,她知道的时候,简直要从炕上跌下来。她没想到后宫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要残害她的孩子。

皇后安抚她,说定会找到幕后的真凶,还她和皇嗣一个清白。同时请了齐汝来给她问诊,尽量让她这个孩子平安出生。

孕中不宜动怒,白蕊姬这才忍了又忍,把怒火和恨意忍了下去。

皇后担忧地看了白蕊姬一眼,见她没有失态,终于放下心来,继续道:“本宫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做出这等丑事。若你主动站出来,本宫兴许能求皇上饶你一命,若你还要藏着掖着,可就别怪本宫心狠。”

苏绿筠看看海兰,又看看金玉妍,三人脸上都是茫然之色。

海兰担忧地看了如懿一眼,只见如懿淡淡地坐着,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她也就放了心。

琅嬅也看了一眼如懿。

“本宫已将御膳房的小禄子送进了慎刑司严刑拷打,他只一口咬定了,是娴妃所为。”

高曦月闻言,抬起头来,和琅嬅对视一眼。

皇后娘娘竟然没有将小禄子栽赃她的事情说出来,果然她就知道,皇后心里一定是有她的。

“本宫从娴妃的延禧宫里搜出了朱砂,她的贴身婢女阿箬也说是娴妃所为。本宫今日让你们过来,就是想共同商讨商讨。”

“皇后娘娘,”白蕊姬扶着肚子站了起来,“还有什么可商讨的,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娴妃所为!”

白蕊姬死死瞪着如懿,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了,“娴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她实在气不过,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扇了如懿一个耳光!

“放肆!”琅嬅呵斥道,“玫贵人,娴妃好歹是妃位,你一个贵人怎可僭越!”

她到底顾及着白蕊姬的肚子,道:“拂云,去将玫贵人拉开。”

拂云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白蕊姬,白蕊姬却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如懿。如懿脸上浮现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了渗出了一丝鲜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白蕊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抬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琅嬅,道:“皇后娘娘,臣妾百口莫辩。”

饶是琅嬅见识丰富,也被如懿这句话整傻了。

琅嬅愣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娴妃,你的意思……?”

“事已至此,臣妾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清者自清,臣妾只能去冷宫自证清白。但是,皇后娘娘,臣妾只问你一句,您可相信公允之道?”

“……”

琅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娴妃,所以你这是认罪了?你难道不解释一句吗?”

“皇后娘娘,臣妾言尽于此,没有要说的了。”

“哦,哦,”琅嬅点头,“那,那今日就先散了吧。”

如懿率先走了出去,看都不看众人一眼。

苏绿筠对海兰道:“海贵人,你不去劝劝她吗?皇后娘娘都没下定论,她自己反而去了冷宫,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海兰垂眸道:“娴妃姐姐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金玉妍也走了过来,语气懒洋洋的,“说不定真是娴妃娘娘做的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她不是这样的人呀,”苏绿筠道,“哎,咱们也不懂她在想些什么。这一进冷宫,可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金玉妍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海兰的腕子。

她今日没带那只碧玉镯子。

金玉妍收回目光,和两人告辞:“纯嫔,海贵人,我就先回启祥宫了。”

苏绿筠笑着点点头,金玉妍便带着贞淑一起走了。

回到启祥宫,金玉妍这才跟贞淑抱怨:“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海贵人怎么不当娴妃的小跟班了?今日没带那镯子,害得你脏了手。”

“兴许是海贵人终于意识到了,娴妃对她并不好吧。”

金玉妍嗤笑了声:“若真是这样,倒也说得通。她从前跟个哈巴狗似的跟着娴妃,没有半点主见,我还以为娴妃是她的救命恩人呢。结果我仔细瞧了瞧,娴妃对她还没我对你好呢。”

贞淑含笑道:“奴婢是主儿的陪嫁侍女,您和我的情谊,岂是娴妃和海贵人能比的?”

玉妍闻言笑出了声,点了点贞淑的额头,“你呀,惯会贫嘴滑舌。”

“只是那阿箬,还一心盼着主儿去找她呢。”

“阿箬?”玉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阿箬不是娴妃的婢子吗,和我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