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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恐怖灵异 > 我当记者那些年 > 第九十一章 魔幻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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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上午,我正仔细看着电脑,唉,最近新闻线索奇缺,犯愁呐!

“叮铃铃铃”办公室的热线电话再次响起来了。

“希望是个可以做的线索”我心想着,快速跑过去接电话。

“山子水库淹死人了,正在打捞,你们快来看看吧!”电话那头,一个市民说道,周遭是嘈杂的人声。

事不宜迟,我和一个同事开车就往事发现场赶去。山子水库距离电视台并不太远,但是我们电视台在东郊,水库在西郊,所以需要穿过拥堵的市区。

一路上我快马加鞭,半个小时左右,我就来到了水库边。

山子水库并不是一个人工雕琢的水库。这里原本是一个采石场,后来采石场废弃后,坑里灌满了水,便形成了这个水库,山子水库虽然不大,但岸边没有缓冲区斜坡,整个水库的水深都达十几米。

我走到水库边一看,岸边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市民,警车和急救车停在一边,几个蛙人在水里潜游着,寻找尸体。

我们快步跑上前,想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溺水的什么人?什么时间溺水的?什么原因溺水的……等等,这些问题都需要进行现场求证。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们报道这些突发新闻,并不是为了猎奇,而是为了总结经验,提醒市民和相关部门做好防范,避免悲剧重演。

可是我接连采访了几个市民,他们都摆摆手躲开了:“我才过来,我不知道”。

尼玛!采访中我最讨厌这类市民,我们在采访别人时,他们围在边上看热闹,伸长了了脖子,长大了嘴,用鲁迅的话说就是“活像一条死鲈鱼”,可是当我们调转镜头,准备采访他(她)时,他(她)便躲开了。

然后,我看见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一个中年人。我和同事走上前去,我问道:“师傅,这里怎么回事?”

他表情冷漠,没有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他十分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

看他这个态度,我火了:“你什么态度!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在这里看什么!”

我同事也帮腔道:“你别找事啊!”

这个男子没有再说话。我们便又转身去采访其他人了。

专业打捞队的人虽然装备齐全,携带了水下摄像头等设备协助搜寻,但是由于水深且水下地形复杂。费了一个多小时工夫,依然没有结果。

突然,刚刚这位男子突然趴在地上恸哭起来:“强强,你要气死我啊,你要气死我啊”。他便哭喊着便用双拳使劲捶打着地面。旁边的几个人见状纷纷上前拉他。

“他是?”我不解地问。

“他就是淹死那孩子的父亲”身旁一个市民小声说道。

顿时,我为刚才的冒失和无礼感到十分愧疚。他本来是受害者,是应该保护的对象。而我们却尖锐地质问批评他,实在有违新闻采访伦理道德。

我了解到,溺水的孩子今年刚刚18岁,在附近一家工厂打工。今天上午,他和工友干完活,一身热汗,不顾天气已经转凉,就跳进水库洗澡。没成想,却出了这等意外。

两个多小时后,尸体终于被打捞上来了,我不忍直视这尸体,远远拍了几个镜头,就离开现场回到单位了。

采访这种新闻,总是令自己的心情十分糟糕。而我又是一个比较恣意的人,心里想什么,就会立马去做。同事们都说我“胆大妄为”。其实,人活得为何不随性一点呢!

心理压力太大了!到乡下兜风去!

我开车到了姥姥家,看着广阔的田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切烦恼在这广阔的天地中马上得到了稀释。

环境造就文化。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创作的文学作品和歌曲等,大都十分豪迈大气。而在拥挤的大城市里,产生的多是文学作品多数是无病呻吟,歌曲更是以低俗的dj音乐为主。

姥姥看到我来了,十分高兴,张罗着要给我做饭。我笑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不馋,也不饿”。

姥姥的邻村村西也有一个池塘,我突然想去那里走走。便跟姥姥打了个招呼,径直向池塘走去。

池塘不大,大约只有三四百个平方,塘边长满了青草,塘边的浅水没在草的齐腰处,许多形似蜻蜓的蓝色小虫在草丛间飞舞,小鱼儿不时在水草间冒个泡,拨出一片小小的水花。

这真是一副绝妙的画卷。我蹲在岸边盯着这个水塘,心里想着一些事情。

发了一会呆,一个大叔带了个板凳,扛着一根竹竿,走到我身旁坐下。噢!竟是一个来钓鱼的。

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也对他笑了笑。

钓鱼是一种乐趣,钓胜于鱼嘛。他在一旁钓鱼,我也十分饶有兴致地看起来。这池塘里的鱼儿还真不少,他娴熟地操作着这根简易的鱼竿,平均一分钟左右,就能钓上一条鱼来。钓的鱼不大,多是一些小鲫鱼。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随时携带的桶里已经快装满了,他收起了鱼竿。

“大叔,运气不错嘛,钓了这么多”我笑着说。

“玩玩嘛”他回答了我一声,提起水桶,咕咚咕咚把鱼都倒回了池塘里。

“啊?你?”我惊讶地说。

“玩玩嘛”他笑着说。

“你是这个村的?”这个大叔的行为有点不一般,不像是节俭抠门的农村人,可是看他的衣着打扮,活脱脱一个农民。

“噢,我就是这个庄的,小伙子你是哪里的?我怎么不认识你”他不着急走,而是继续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眼前这个池塘。

“我家不是这里的,我姥姥家是邻村的,看这里风景好,过来耍耍”我说。

“大叔,你这境界挺高呀,钓完了还都放生了,佩服你”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咳!以前的时候都是叉鱼”他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叉鱼?啥叫叉鱼?”我问。

“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到了晚上,就和庄里的小孩子们到这里叉鱼。叉子可以用木头做,可以用细钢筋做,很简单。到了晚上十点多以后,有很多鱼都停在岸边,跟睡着了一样,拿手电筒照着它们,它们一动不动。”大叔说。

“嗯?就这样叉?”我问。

“是啊,那时候经常叉到大鱼,现在的大鱼精了,都在里面,不到边上来了”他说。

“这个池塘水深吗?”我问。

“哎呦,可深呢”大叔抬高了声调说道。

大叔说,这个池塘非常邪乎,每年夏天,必定会淹死一个人,而且淹死的,必定是一个小男孩,年年如此,从未有过变化。

对于农村孩子来说,有水的地方就是玩乐的天堂。在农村,溺水事故也是经常发生的。但是如果说这里每年都会淹死一个男童的话,就有点怪异了。

“这个池塘真的挺怪啊!”我希望他能给我讲讲关于它的更多故事。

大叔也是一个健谈的人。他说,这个池塘的水很深,深不可测。历史上经历过多次大旱,甚至黄河长江都曾有过断流,可是这个小池塘的水不用说干涸,水位线甚至都没有下降过,又因为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于是有村民就说,这个池塘底下通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看着这湾蓝得发绿的池水,我站起来,从岸边捡起一块半截砖头,使劲扔向河心处,只听一声沉闷的“噗通”声,河心泛起一个小小的水花,很快便又消失了。

“哎呦,水是挺深”小时候,我们经常用扔石头的方式,判断河水的深浅。水浅的地方,声音脆、浪花大,反之,在水深的地方,声音低沉,浪花很小。

“这里怎么会一年淹死一个小孩呢?”我还是追问着,“淹死的都是?”

“有俺村的,也有外村的,反正都是附近村里的。后来淹死的人多了,家长都看着孩子们,不让来着耍,但是每年还是定准会淹死一个”大叔说。

大叔说,对于事发原因,有一个比较可靠的说法。那就是,这些小孩都是被勾引下水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前几年的一个夏天,又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掉进池塘里淹死了,他的同伴吓得面如土色,踉踉跄跄跑回村叫了大人。事后,大人问:“他是怎么淹死的?”

生还的这个孩子说,他俩都不会游泳,所以就在岸边的浅水区里捉小鱼玩,突然,他们发现从湖心处突然冒出一朵非常漂亮的荷花来。这朵荷花五彩斑斓,发着鲜艳的光芒,而且还滴溜溜地在水面上打着转。

看到水面上漂浮着这么漂亮的一朵花,那个孩子禁不住要下水去抓。这个孩子试图制止:“别去拿”,可是那个小孩执拗地往前去够,结果,手刚刚碰到荷花。荷花突然不见了,随之,那个孩子脚下一滑,滑进了深水。

“啊?难不成这荷花,是水鬼幻化出来的?”我说。

“是什么东西咱不知道,但是听人说,有不少孩子曾经看见过这朵花,都是在水面中心,打着转”大叔说,“你想啊,那时候的孩子没有玩具,这个会打转的花,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啊!”

“这水里难道住着河伯?莫非是勾引童男童女下水祭河伯啊?”我开玩笑地说。

“是不是河伯咱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看见一个东西”大叔说。

“什么东西?”我急忙问道。

“就在咱后面这棵大柳树上”大叔扭转头看了看我们身后的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

大叔说,有一天晚上,他去叉鱼,那天晚上走到这棵大柳树下时,看到一个身材短小的影子突然从柳树上站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拿手电筒射过去,结果看到是一个人一样的动物,顶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这家随后伙扑通一下,跳到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