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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被冰冻一般凝结住。

除却意识还清晰,严依依如同提线木偶被凤遂操控着。

她看着自己走过去,挽住凤遂的臂弯被他带进怀里拥着走出大厦。

她看到陈敏儿惊慌焦虑的眼睛带着愤恨死死瞪过来。

她看到周围的人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静立着。

她看着门外天空中停止飘动的树叶,她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凤遂带着严依依走出大厦门外,站在停车场门前的那条马路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他展现出来的妖气兀然收敛,严依依得了自由,没有惊慌也没有呼喊,只是冷冷的瞪视着身边的男人。

严依依缓缓吐出一句话,“凤遂,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凤遂细长的凤眸掠过来,凝视着严依依的眼睛,他眸内津着一抹深情,那么深又那么执着。

“凤遂,你要做什么?”

“放开严依依,你这个变态!”

陆少庭和陈敏儿脱离禁锢之后,飞速从远处跑过来。

凤遂不去看他们,依旧凝视着严依依,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嘲讽。

严依依读懂他的眼神,知道凤遂的妖力强大到可以轻松的杀掉任何一个人。

他们异能在普通人眼底高高在上,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却如同蝼蚁般卑贱。

“不要过来!”

严依依心下大乱,大喝一声提醒飞速赶来的陆少庭和陈敏儿,生怕凤遂妖性大发,伤害他们。

停车场以及大厦周围无声无息多出数道人影,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凤遂和严依依围在其中。

凤遂眉目不动,连表情都不曾变过,只是眼底的嘲讽愈加浓郁。

严依依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神情一滞,疑惑为何瞬间出现这么多人。

看那些人的装扮以及手里的携着的兵器显然就是有备而来。

“恨我胁迫你?殊不知你早已成为他人的棋子。觉得我卑鄙可怕?难道那些人就干净吗?”

凤遂抬手遥遥一指那些蜂拥而来的人,挑起唇角,笑容里带着浓烈的不屑。

严依依闻言,眼底猛地一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有些明白凤遂话中的意思。

看来她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是凤遂目标这件事。

从周莉湘打电话让她来圣星交接的时候,这场局就已经布好。

或许更早,早到她进入龙腾山庄。

原来她严依依只不过是除掉凤遂的一颗棋子。

不对,欧夜一定出事了!

如果欧夜安然无恙,根本不可能放任她陷入危机之中。

严依依仰起头,厉声质问:“你把欧夜怎么了?”

凤遂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穿胸透骨,不知道死了没!”

“你这个变态!”听闻欧夜受伤,严依依心如刀割,恨不得扑过去杀了凤遂泄愤。

她话刚出口,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突然驶向两人。

车门哗啦一声敞开,几双手伸出来,竟将两人拖拽到车上。

车内的人动作很快,严依依以为他们是来围剿凤遂的异能者,等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反抗。

这期间凤遂竟也没有任何动作,老老实实被拖进车厢内。

卸去两排座椅的面包车空间很大,严依依和凤遂被仍在车厢内,黑洞洞的枪头顶在两人侧腰上。

严依依缓过神,抬头一看,满目皆惊。

她对面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臂膀上画满纹身。

身边的女人严依依再熟悉不过,正是她的双生姐姐—严依琳。

“依琳,你这是做什么?”

严依依不解严依琳为何会伙同这个男人把自己绑架了。

“做什么?自然你绑架你啦!”

严依琳笑得花枝乱颤,那模样别提多得意了。

“洪哥,你看我妹妹长得如何?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样。”

严依琳倒在洪哥怀里,一双手不知廉耻的穿过男人的衣服在他的胸膛内游走。

严依依惊得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依琳,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就是想让你身败名裂!”严依琳妩媚的神情瞬间变得狰狞,整个脸都扭曲变型,看起来丑陋无比。

“呵呵,你们姐妹俩长得可真像。不知道在床上的感觉怎么样?”

洪哥伸出舌头舔过嘴唇,表情极其猥琐。

严依依心底一阵作呕,万万没想到姐姐竟然会跟这样不堪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汽车在飞速的前进,玻璃被全部封死,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隐约能听到有车辆疾驰的声音。

“洪哥,后面有几个跟屁虫。”

前方副驾驶的一个男人伸头过来,神色焦急。

洪哥重重哼了一声,表情狰狞,“想办法甩掉他们!”

车速加快,几个急转弯后,周围的声音消失,严依依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她一直沉默的窝在后座上,身边是同样沉默的凤遂。

从上车凤遂就低着头无声无息的缩在角落里,洪哥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严依依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去看他。

两人被掠到车上,不但被枪顶着,双手更是被反剪着绑在身后。

严依依倒不是有多害怕洪哥会伤害自己,陆少庭和陈敏儿亲眼看着她被绑架,一定会想办法解救自己。

她最担心的就是从上车就沉默不语的凤遂会不会做出偏激的事。

这个男人太危险,根本无法用常理来推断一个变态下一步的举动。

嘈杂声渐渐沉寂,只有轮胎行驶的噪音响彻耳畔。

严依依估计车应该已经驶出市区,正在往荒郊野外行驶。

大概半个小时,车停下来。

她和凤遂被压着走下车,正如她猜测的那般,他们已经到了郊区。

一栋空旷破旧的厂房矗立在杂草丛生的郊外。

洪哥的手下两人一组分别压着严依依和凤遂,一人拽着胳膊,一人拿枪顶着他们的脑袋。

这周围很安静,连飞鸟都很罕见,更别说是行人。

洪哥等人疯狂的行为也不会引起注意。

严依依和凤遂被压进仓库,分别绑在两张椅子上。

手脚被捆的很解释,连嘴巴都被黑色的宽口胶带黏上。

仓库里很空,只有几个落满灰尘的旧机床。

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很突兀的摆在陈旧的仓库内,洪哥搂着严依琳坐在床沿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严依依和凤遂。

“大哥,这个男人怎么办?”

洪哥手下的马仔走过来,用脚踢了踢低着头的凤遂。

“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会是吓尿了吧!”

周围响起哄笑声,四面八方的嘲笑涌来,凤遂依旧无动于衷,像是根本就没听到一般。

严依依用余光时刻注视着凤遂,她看到对方几乎埋进胸口的唇角翘起来,流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笑容邪恶、恐怖,就像是撒旦的微笑,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严依依踢踢椅子,试图引起洪哥与严依琳的注意。想要传递信息告诉两人,凤遂根本就是恶魔,招惹他只有死路一条。

身体被捆住根本动弹不得,想要发出声音,喉咙里的音节也被胶布封住卡在嘴里,化作呜呜的惨音。

严依依无奈只能用脚在地上划出两个字,大幅度的举动成功引起身边马仔的注意。

“大哥,你看,这小娘们骂咱们呢!”

马仔喊了一声,正在和严依琳*的洪哥抬头看过来,看到严依依双脚前方划出两个字——恶魔。

仓库许久没有使用过,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这两个在遍地尘埃中显得尤为清晰。

洪哥看后,大笑出声。

“哈哈哈,小美人!你竟然说我是恶魔,这个词我喜欢。一会儿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

洪哥一双浑浊的绿豆眼紧紧凝视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严依依。

她漆黑的双眸就像是一块上好的黑曜石,那么亮那么纯,湖水般的清澈干净,仙女般纯净无洁。

洪哥低头去看怀里的女人,一副讨好的神情,虽然娇媚无骨,但看多了就会觉得腻。

如今再看严依依,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为何气质相差这么多。

一个是仙女,一个是荡妇。

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洪哥厌弃的将怀中的女人推倒在沙发上,大步朝着严依依而去,他伸出手挑起女人尖俏的下颚。

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她,眼中泛着幽幽的绿光。

“小美人,你可比报纸上还要漂亮。”

洪哥粗糙的手指摸索着严依依光洁的肌肤,入手的细嫩让他心猿意马。

严依依和金子言的绯闻闹到满城风雨,洪哥恰巧也看到报纸。发现绯闻的女主角与严依琳长得极为肖像。

他叫来严依琳当面求证,严依琳看到洪哥眼里的*,毫不犹豫便说出严依依的身份。

严依琳嫉妒妹妹,嫉妒的快疯掉了。

如果不是严依依,欧夜就是她的,现在成为欧家少奶奶的人也是她。

如今她被洪哥当做禁脔xing奴,成日对她做那种非人的虐待。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完全不把她当人看。

当洪哥提出让她们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时候,严依琳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她受罪,严依依也别想好过。

洪哥这人就是个亡命徒,仗着家里的亲戚和上面的领导够得上话。没少在市里横行霸道,他看严依依长得漂亮,不同于严依琳的妖娆,那种散发着纯净的美让他着迷。

便想着将人绑了用强比她成为自己的情人,洪哥都想好了,如果严依依不答应,他就拍果照要挟她。

这些富家太太最注重脸面,有把柄攥在手里,到时候不怕严依依不听他的。

洪哥派人严密监视严依依,原本以为她出市以后要很久才能回来,没想到等了两天,严依依就再次出现在市里。

洪哥召集马仔准备车和武器,在严依依去圣星交接工作的时候将她绑了。

只是他没想到与严依依在一起的还有金子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姑且将金子言一同绑来。

金子言最近风头正甚,报道他个人资产几十亿,洪哥这人最是贪婪,便想着借此机会狠狠敲金子言一笔。

他身上背着几条命案,上面有人罩着,所以才敢胆大包天实施绑架。

被洪哥捏着脸颊,严依依心底一阵作呕,恨不得一脚踢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她后悔自己真不该仁慈的给他们传递信息,非但没有引起应有的注意,反而还让自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严依依甩头躲避着洪哥的骚扰,一双黑眸内津着浓烈的厌恶和恶心。

身体扭动间,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绳索也跟着动起来,将她的曲线展露完全。这番被迫的模样更加激起洪哥身体内的兽欲。

他摆摆手,身边的马仔会意拿出一个纸盒递过去。

洪哥拆开以后里面是两粒白色的药丸,他一把掀掉严依依嘴巴上封着的黑色胶带。

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将两颗药全部填进去。

“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

严依依激咳起来,试图把药丸咳出来,可那些药入口即化,已经顺着食道流入腹中。

“这是能让你欲仙欲死的东西,过一会儿你就知道它的妙处。”

洪哥低低笑了起来。

从他的笑容中严依依就能体会到,这药一定不是好东西。

“混蛋,你不得好死!”

严依依狠狠啐了一口,一双厉眸狠狠戳过去,恨不得将洪哥拆食如腹。

“要死也死在你身上!”

洪哥笑得极其猥琐,说出来的话更是污秽不堪。

严依依平时嘴挺厉,但从未遇到洪哥这种无赖,此时听到这样难听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击,一张脸气的通红,眼底几乎能够冒出火来。

洪哥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更是痒的难受。

扯开严依依身上的绳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失了绳索禁锢的严依依想要反击,一拳打过去才发现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拳头攻过去打在洪哥身上就如同挠痒一般,丝毫没有威胁力。

“嘿嘿,这药的滋味好受吧!还有更好受的呢!”

洪哥将严依依扛在肩上,扔在大床上。

严依依被摔的晕头转向,好容易缓过神,身体软的如同豆腐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严依琳,质问道:“依琳,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严依琳冷笑起来,“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现在我也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罪。”

洪哥看着她们交谈,笑得越发猥琐,“啧啧啧,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同时服侍我的感觉一定非常爽吧!”

严依琳笑得妩媚,“洪哥,我这个妹妹不但长得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说着竟用力扯开严依依衬衫的领口。

纽扣崩开散落在床上,严依依胸口大开,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遮羞的内衣都露出大片。

洪哥看到这番情景,只觉得喉咙愈发干燥,贴着嘴唇开始迫不及待的脱衣服。

“大哥,那小子怎么办?”

马仔看洪哥要去享福,知道他没个把小时绝对完事不了,就提前问问怎么处置金子言。

洪哥听罢不耐烦的摆摆手,“掏光他的钱,然后丢出去喂狗!”

马仔得了吩咐面目狰狞的走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子言。

“你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银行卡交出来,再把密码告诉爷爷,这样你也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黑洞洞的枪口在金子言的头顶游移。

“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从金子言低垂着的嘴角内传出来。

马仔一惊,被他笑得云里雾里。

“你小子吃错药了吧!”

“老三,他这是笑你呢!”

马仔被这笑声惹怒,二话不说用枪柄狠狠问候金子言的头颅。

汩汩的鲜血流出来,顺着金子言的脸流淌到衣服的前襟上。

他仿佛不知道痛楚,竟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我让你再笑!”

马仔被彻底惹怒,开始敲打脚踢围攻金子言。

“世人欺我、辱我、打我,我必诛之!”

凌厉如刀锋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洪哥正准备对严依依下手,听到这一声嘶吼,转头看过来。

他看到原本被踹到地上的金子言突然站起来,确切的说是有个人从金子言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血肉纷飞、皮开肉绽,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从那片血肉中脱离出来。

如同浴血飞翔的凤凰,缓缓悬浮在空中。

他的身上没有沾染一丝的血气,身上的白色衣袍不沾染半分凡尘。

碎肉和鲜血四散开来,打在已经完全傻掉的马仔身上。

严依依躺在床上,从她这个角度能看清前方的景象。

妖王凤终于现身了!

凤遂转过头,紫色的眸子隔空望过来,半边脸上的咒文也因眼底的温柔显得不那么狰狞。

严依依看清他的容貌,如遭雷击般的瞪大双眼。

脑中有一张脸慢慢浮现在眼前,与她看到的男人合二为一。

莫名的熟悉感,像是烙印在灵魂的最深处。

灵魂之上都有这个人的记忆,铭刻于心。

------题外话------

今天先这么多吧,等了好几天的亲们抱歉了,最近一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