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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昨个儿晚上可是没有睡好?”落谨看着夏柯一早起来,就有些个苍白的脸,似是有些不解,明明最近皇上不宿在闵秀阁,也会抽时间来这坐坐,小主为何最近气色还是这般憔悴?

夏柯听到落谨的问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许是最近天气炎热,夜间太过闷热了吧。”

心里却盘算着,根据001的检测,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了吧。于是又想了想,转身问道,“昨个晚上,吩咐的糯米酒糟珍珠圆子可是有做好?”

落谨听了这话,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于是朗声答道,“小主放心,今个儿一早就吩咐小印子去御膳房交待了,刚刚才把它凉了凉,想是现在温度刚刚好。”

“娇娇,怎的一大早就这般贪吃?”

夏柯刚刚洗漱完毕,就看见宣景帝撩起帘子朗步走进。

“皇上吉祥。”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连忙跪下请安,宣景帝满不在意的随意挥了挥手。

“郎君下朝了?”夏柯听到这声音,不顾宣景帝话里的调侃,欢喜道。半响又反应过来了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小脸一皱,娇嗔道:“郎君惯是喜欢吓唬人,总是不许下人通报,真坏。”说着煞有气势的瞟了他一眼。

宣景帝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这一眼给瞟酥了,目若秋水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当真是让人一颗不忍离开这个妖精身边了,又想到那些夜晚,这只猫妖也是这样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清纯诱惑两者矛盾却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勾的自己…想到这儿,宣景帝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眼看着身下的巨物就要苏醒。

夏柯只觉得宣景帝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就要喷火,又偷偷打量了一下,发现他身下巨物似乎有隐隐抬头趋势,心里暗骂一句,连忙道,“郎君,一起用膳吧。”

开玩笑,自己虽然在001的□□下,是放得开了那么一丢丢,可是她敢保证,如果宣景帝敢今天早上把自己就地正法,明天那些个儿言官就敢上书妖妃误国,一个个恨不得撞死在朝堂上的九龙柱上。自己是相当宠妃,可也不想白白拿人闲话。

宣景帝看着那只蠢猫儿自以为隐晦的打量,饶是自己修的帝王厚黑学这么多年,也不觉感到脸红,不过自己倒是越发觉得这个小女人是妖精所变,一样的勾人魂魄,却又在某些时候直白的厉害,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样很好,恩,很好。

若是夏柯知道宣景帝此时想着什么,怕是真的要嗤笑出声,自己之所以于□□这般开放,完全归功于001那货,为了让自己一举得到圣恩,它可是连洋人的活春宫都找来让自己学习,边看还边做点评,自己都习惯了,呵,呵呵

真在脑海里打滚的001突然觉得浑身一颤。“难道真的宿主所说,我中病毒了?”001疑惑道,又连忙检查了三遍,发现没有一点问题。

“算了,不管了,睡觉。”╮(╯_╰)╭

“你屋子里的花倒是开得极好。”宣景帝看见窗前那娇艳欲滴的百合由衷赞道。

“我也这样觉得。”夏柯笑嘻嘻的答道。

倒是李德全又忍不住抽了抽自己满是皱纹的眼角,哎呦喂,我的怡贵人哎,老奴知道,您是个不顾规矩的,可是您倒是体谅体谅我们这些下人啊~这每天听到您这么说话,老奴这心脏受不了啊。不过这些李德全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且不说自己内务府大总管的身份,就连皇上,怕是也是会怪罪自己的呦。

“皇上尝尝这道糯米酒糟珍珠圆子。”夏柯说着就呼哧哧的舀了一小碗,似是随意的递到宣景帝面前,一点都没注意到那位宫中老奴可怜的心里路程。

“果真爽口,好,赏!”宣景帝一尝,觉得倒是和平常所尝的珍珠圆子有很大不同,甜而不腻,吃完口中还有淡淡清香,果真爽口,看着吃得极香的小女人,只觉得自己下朝时,想着这贪吃的猫儿那极富感染力的吃法,便感到一阵饿意,不知不觉就来了闵秀阁,这一决定万分正确。

夏柯一听这话,仰起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对吧。我和你说,做着珍珠圆子小太监最是拿手这道珍珠圆子了,光是这珍珠圆子的做法别人就知道上百种。”说着小脸微微抬起,好似这菜就是她自己做的一样,如果皇帝深知猫儿的习性,大概就会知道,这就是一脸,‘铲屎官,还不跪拜’。

宣景帝正要打趣,突然看到夏柯突然扭头,“扑”的吐了口暗血,就到地不起了。

“小主!小主!”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这一变故吓蒙了,只顾着尖叫,就连御前失仪也顾不上了。

宣景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连忙喝道,“李德全,宣太医!”最后两字,宣景帝机会就是吼出来的。

连忙小心翼翼的抱起夏柯,只觉得身上这个小女人轻飘飘似乎没有几两肉一样,又转身阴鹜的环视了屋子一圈,阴沉说道,“给朕查!好好查!”就急急把她抱进里屋去了。

“太医,怡贵人怎样?”

周老太医乃是一年近古稀的老者,乃太医院院首,平素为人小心谨慎,从不参与后宫嫔妃之间的争斗,因此颇得皇帝信任,此时看见皇帝这般在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怡贵人,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人头一片冰凉,想自己自从进宫之后,便一直兢兢业业的在宫里贵人们之间小心游走,好不容易挨了三十五年,熬到了院首之职,眼看着就要告老还乡乞骸骨乡颐养天年之时,摊上了这事,当真是命啊。

周老太医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颤巍巍的收回了把脉的手,恭谨的回到:“回皇上,怡贵人脉象虚扶无力之际,又似有一股血气,两者相撞,方才致使贵人吐血。”到底对今日太医院那几个王八羔子的不仁不义心怀怒气,干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一起来承担。

顿了顿又道,“依微臣之见,贵人怕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宣景帝面色不变,到是那平素里情深似海的双眸变得幽黑一片,似是深海中一片片浪涛拍打,叫人不助心惊。

那些一早上就伺候着的宫女太监本就担惊受怕了一上午,此时听到周太医的话,更是几欲昏厥,纷纷跪下,忍不住的发抖,却又不敢出声,就害怕做了那出头鸟。

除了素素,落谨等忠仆是真心担忧,其他宫人只觉自己命该休矣,本想着在皇上面前伺候着,稍微注意着些就能赚到那泼天富贵,哪曾想如今倒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了。

“依你之见,怡贵人中的是什么毒?”宣景帝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猫儿,此时一动不动的就这样静静躺在那儿,小脸煞白,竟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就像是透明了一样,似乎被阳光一照,就会像那初春的薄冰一样消散开来。

“回皇上,微臣主攻小儿科,此番解毒之术整个太医院怕是还要属王太医。”周太医颤颤巍巍的答道,“老臣刚刚为贵人娘娘施针一把,到底只能暂时缓解贵人体内毒素扩散。”

李德全到底是皇帝身边第一得力人,听完周太医的话,就连忙向前答道,“皇上放心,刚刚奴才担心担心怡贵人病情,已派人去请了王太医家中请人去了,看着时辰,大约是要到了吧。”

宣景帝听到这话,心里到底是慰藉了些许,赞赏似的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李德全。

“皇上,奴才刚刚检查过早膳了,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这时小李子检查完早膳,连忙一路小跑进来答道。

宣景帝默不作声,只是淡漠的看着远方。

“臣,王全义参见皇上。”王太医被小太监拉扯着跑了一路,正上喘不接下气,又看见面无表情的宣景帝端坐在床沿,连忙行礼。

“爱卿请起。”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番。

王太医连忙上前把脉,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双手,问道,“在座哪位是贵人娘娘的贴身宫女?”

素素到底年幼,早晨时夏柯突然吐血,本就吓了她一跳,又看见帝王满脸肃穆端坐在那,早就吓得双腿站站,更别说站起答话了。因此落谨连忙站了起来,和声答道。“正是奴婢。”

“怡贵人最近可是嗜睡非常,且容易疲倦?

“回太医正是如此。因着月初时太医请平安脉时未曾发现不妥,因此奴婢和小主一直认为只是天气炎热造成的。”

“那便是了。”王太医抚了抚半长的胡须,转身答道,“回皇上,依老臣之见,怡贵人怕是中了慢性毒了。”

“哦?”

“贵人应是这月开始接触的某种物品里面含有毒素,因着此毒剂量微少,发作时间也慢,因此月初贵人的平安脉才未见异常,只是到底是那种毒物,老臣还不能判断,还需找到实物,才能…”

“给朕挨着挨着搜!”宣景帝一直都知道,这宫里就没有太平的日子,可是自己明明说过要好好保护的人儿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了,到底真的动了怒。因此此时犹如玉面修罗一般,煞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