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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那何美人已经认罪,自缢宫中,臣妾想着到底是姐妹一场,她虽犯下这般大错,到底是入土为安啊。”秦贵妃一大早听说事情有了眉目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养心殿,拜见宣景帝。

“爱妃倒是辛苦你了。”宣景帝今日身穿一袭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暗金色祥云,腰佩绛红白玉腰带,上挂一苍翠色狴犴玉佩,修长挺拔的身子挺得笔直,整个人就如同把尚未出鞘的宝剑一般,古朴典雅,却让人不敢忽视。

“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倒是将其略显丰满的身子衬得玲珑有致,一头乌发倒是梳成了凌云鬓,头上只斜插了根镶宝凤蝶鎏金银簪,倒是为她增添了几分随性,“臣妾也命人查过了那调香阁负责调制那百果香的宫女迎香和那华林院负责栽培那狐尾百合的太监吴平,宫女迎香说这百果香里添一味龙须子是因着听夏妹妹身边的小宫女素素说道自家小主夜不能寐,想着龙须子有安神凝气的功效方才加了进去。”

“那爱妃的意思是此事纯属巧合?”宣景帝放下手里的茶杯,直直的望着秦贵妃。

“臣妾不敢。”秦贵妃被宣景帝那双暗如深渊的眸子下了一跳,连忙请罪道,“只是据何美人的遗书上交代,她自己发现了那太监吴平私下与宫女对食之事,自己又略懂些许医术,幼时曾听一老者提起过着这偏方,无意间得知了夏妹妹的香料中有这一味药,心里就打起了注意,便要挟吴平将那虎胆草沫放置泥中。”

“倒真是难为她有这个心了。”宣景帝冷笑道。

“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置何美人的尸首?到底天气炎热,也不好将人多停留在宫里。”秦贵妃见宣景帝半天未发一言,琢磨这皇帝的心意,又道,“且夏妹妹尚还未痊愈,淑妃妹妹虽让人去宝华殿请了得道高僧日日为妹妹祈福诵经,到底还是要为夏妹妹攒些福德啊。”

“爱妃言之有理。”听到了秦贵妃后面那句话,宣景帝的神色明显松动了许多,“她虽是如此歹毒不识好歹,却毕竟一片纯孝,便只掳去她的位分,贬为庶民,以宫女身份入葬好了。”

“皇上仁厚。”秦贵妃道,只是面上虽然喜笑颜颜,心里确实震惊极了,皇上历来于后宫之争看的极淡,只要后宫不曾干政,就一直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且就算是犯事宫妃,也会保留其最后颜面。这次那狐媚子中毒以来,皇上不但亲自过问审理案子进展,更是将那何美人,哦不,是何庶人,位分直接废了,更是直接把她当成了宫女一流,这宫女,宫女到底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自己劝了皇上那么久,竟是半点颜面不给自己,为那狐媚子掌目至此!

“朕想着怡贵人历经大难,到底是受了惊吓,也是要好好补偿一下,便想要晋一晋她的位分,爱妃可有什么意见?”宣景帝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这是当然的了,夏妹妹伺候皇上也有了些时日,且这次到底是遭了这么大的一番罪,也是该晋一晋这位子,这宫里倒是好久没有过新鲜血液了。”秦贵妃听到宣景帝的话不无吃惊,那狐媚子!竟勾的皇上这才多久就又要给她晋位!不过不行,当朝国母应该大度和气,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里的不满,又道,“贵人之上就是小仪,不若就晋为小仪吧。”

宣景帝摇了摇头,“朕觉得怡小仪这称呼不好,与她的称号不符。倒不如怡修容好听。”

秦贵妃是真的要吐血看=了,什么时候皇上竟然还会关心起了这些个事,不过自己到底不能伏了皇上的意思,只得想了想道,“倒是臣妾考虑不周了,只是眼下夏妹妹倒是还病着,臣妾想着此时倒不好下诏封号,若是人情往来,倒是不利于妹妹静养了。不若等妹妹痊愈后皇上再下诏,岂不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了吗?”自己现在也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宣景帝想了想,觉得秦贵妃说的在理,便笑道,“到底是爱妃考虑的周到。”此事便暂时揭过不提。

“爱妃可还有其它事?”宣景帝的声音打断了秦贵妃的沉思,“若是没有其它事,便下去吧,朕要批折子了。”有时候宣景帝真的觉得批折子是个好理由,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宫妃听到自己这话,哪怕前一刻种再是纠缠,自己说出这话后,都会立刻乖乖离开,毕竟她们想要皇帝的宠爱不假,可没有一个人想要第二天就被言官参上一本妖妃祸国的名声。

果然秦贵妃听到宣景帝这样说后,当即起身道,“倒是臣妾考虑不周了,没想到竟是因着后宫里的这些个事耽误了朝廷大事。”说着缓缓一拜,“那臣妾先行告退。”快了,只要自己这从顺利怀上龙子,这宫里,这凤位......

等到秦贵妃走后,宣景帝这才望着那案桌上的一堆堆折子,自己虽是借口支开秦贵妃,但却当真是要批折子了,“李德全!磨墨!”

夏柯自当天晚上醒来之后,倒真是被守在床边的宣景帝吓了一跳,自己这一醒来,就听见001机械的声音“恭喜宿主获得目标任务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72.”“恭喜宿主获得目标任务好感度+2,当前总好感度74.”......自己本就混混沉沉的脑袋听到一窝蜂的提示声,更是觉得整个脑袋就要炸开了一样

正当夏柯快要忍不住时,宣景帝发现夏柯醒了,正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自己。“娇娇,你终于醒了。”宣景帝平素里如同老窖清酒一般醉人的声音,此刻却多了一丝嘶哑,到是勾的夏柯心里最柔软的一处更是要融化在这平淡的一声中。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过有人这样担忧的对自己说声‘你终于醒了。’这样担心自己,整夜的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自从娘亲去世之后,自己每每生病,父亲的漠不关心,继母的虚情假意,只有自己的嫡亲弟妹是关心自己的,可长姐如母,他二人尚且年幼,自己也担心把病气过给他们,因此也是早早的便让他们回自己院子,可是那时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啊!也想有个人能一直一直守着自己,关心自己,眼前这个男人,贵为九五之尊,却甘心守着自己,只这份心意,便让夏柯心里一阵动容。有时候,再坚不可摧的墙,只要被凿开了个缝隙,那它离被打破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娇娇,你这是怎了?可是哪有不舒服的地方?”宣景帝看着夏柯一直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虽然太医说了没什么大碍,但心里任然十分担忧,焦急道,“太!医......”

还没唤完,自己就猛的被人儿扑倒在了床上,“我...我很高兴。”夏柯一把扑到宣景帝,紧紧抱住他宽广伟岸的肩膀,“醒来后能第一眼就看见郎君,我真的很欢喜。”

看着自己身上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的傻猫儿,宣景帝原本有些紧张的肩膀慢慢放松,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傻猫儿,我是你的郎君,自是要守着自己的娘子的啊。”这话说出来,宣景帝自己都愣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能如此随意洒脱的在她面前自称郎君了呢?不过为什么自己这样承认后,胸膛里的那颗心会扑通、扑通、直跳呢?

夏柯到底是中毒伤了身子,又突然将宣景帝猝不及防的扑到在地,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在宣景帝轻声安慰下,又慢慢睡着了。殿门外的宫女太监和等候多时的太医没听到刚才宣景帝的宣召吗?自是听到了的,可是这皇上身边又怎会有那些个没个眼力界的人在那呢?因此倒是没个一人敢进到屋里,都是眼观鼻,耳关心的低头不语,或是抬头数着天上多如棋斗的星星。只隐隐约约听见了女子的低泣声,直到过了好久,那苦声渐渐小了,直到消失,王太医这才敢进到屋内。

“皇上吉祥。”王太医特意压低了声音请安道。

“免礼,平身,你来看看怡贵人怎样了?她刚刚醒来,这会儿倒是又睡着了。”宣景帝小心翼翼的将倚在他身上的夏柯抱到床上,仔细的为她盖好被子,王太医看到这一幕,差点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倒是他身后的李德全一脸同情的看着王太医那副昏昏欲坠的模样,呵,终于有人来和自己一起体验这种感受了,王太医看着你这么辛苦,老奴我也就放心了,秉承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理,李德全李大总管一直没有出言提醒王太医。王太医心想,自己也算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可是从来没见皇上对哪个妃嫔这般上心,王太医对那躺在床上的怡贵人愈发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让皇上如此上心呢?因此不着痕迹的偷瞄了一眼。

只见那怡贵人一头乌丝散在枕边,巴掌大的小脸却是一脸苍白,许是中毒的原因,倒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不过那极具的黑和那极具的白两者相互映衬,倒是透露着一股妖异的美。不过自己也只是皇上身边的御用太医,这怡贵人就算是一飞冲天,与自己关系也不是很大,王太医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不过一个晃神就收住了心神,专心致致的为夏柯把脉了。

“回皇上,既然贵人在今日便醒了过来,可见贵人中毒尚浅,倒是没什么大碍的了,只好生将养,臣到时候开心温补的方子,配着药膳,给贵人补补身子,想是就没什么大碍了。”

“小主,药煎好了,您可得趁热吃。”素素一身翠绿色短袍宫装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了。因着王太医的一句话,这两天一直享受着国宝级别的最高待遇,只是自己虽早就在001的友情提示下,才刚刚把那盆狐尾百合摆进屋子,就已经知道有问题了,在问过001短时间内是不会对自己身子造成太大损伤后,便想着将计就计,虽是把一切都算好了,身子也没多大损伤,好好将养就行了的,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药要吃!

“嗯,我知道了,你放在那吧,我等一会儿就喝。”夏柯怏怏道。

“小主,这可不行。”自从夏柯中毒后,素素一直心生愧疚,觉得是自己让夏柯遭了这般罪,虽然夏柯一直没有责骂过自己,落谨也一直安慰自己,可素素就是觉得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害的夏柯元气大伤,因此自从发现夏柯趁人不备时,偷偷将药倒了一大半后,素素就一直守着夏柯,定要亲眼看着夏柯把药喝完这才作罢。“小主放心,这药已经晾过了,温度刚刚好,您还是趁热喝了,免得这药失了药性。”

看着素素一脸防贼的模样盯着自己,夏柯幽幽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自己那日就不该那么心急,还没确定没人就把药给倒了。这下好,倒是让返回的素素抓了个正着,哎!自己看到这一碗乌黑的药水就没了胃口,更何况又难闻,苦死人不偿命一样。不过看着素素小脸要哭不哭,只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也是一阵头疼,这孩子怕是一直在自责。自己是早就知道这百果香和狐尾百合有问题,只是素素一直不知,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到底是有些头疼啊。

“娇娇,今日可有好好听话?”宣景帝这些日子在养心殿一批完折子便往闵秀阁跑来,配着自己的小娇气包。

“皇上!”夏柯心里一阵欢呼,看来今天是可以不用吃药了,“您今个儿怎来的这么迟啊?”不忘抱怨一下,“我等着你来,等了好久了。”

“皇上吉祥。”素素赶忙行礼,对于自家小主这些越逾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皇上似乎对自家主子的这些个放肆的举动很是满意,只是皇上来了,自己到底是不好催促小主喝药了的,每每劝小主喝药都是最让人头疼的。

宣景帝倒是有些好奇夏柯今天过分的热情,不过是看了眼满脸无奈的素素,又看了眼正放在桌上的药,心里就对刚刚的事了解了七八分,“娇娇今日可不听话哦。”宣景帝想到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害怕吃药,就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妃嫔,自己倒像是在养一个娇气的女儿一样,当真是个娇气包。

“哪有!”夏柯心虚的看了眼宣景帝,以为宣景帝发现了什么,越是心虚,声音也就越,“我最是听话了。有乖乖吃饭,也没吃冰,皇上冤枉人!”

看着这只娇气包色厉内荏的小模样,宣景帝倒是一阵好笑,“哦,真的有好好听话吗?”还故意拉长了语气,果不其然,某只猫儿,耸拉这尾巴,弱弱道,“就只有一点不听话。”

“哦,又有那么一点不听话了?”宣景帝不自觉的就想要逗她,“刚刚不是还一直保证自己最听话的吗?李德全莫不是朕刚刚记错了?”

“回皇上,奴才刚刚也听到了怡贵人说的话,怕是贵人睡糊涂了,记得不是那么清了。”李德全也是一脸笑容,这怡贵人当真是一个活宝的人儿,当真是有趣极了。既然皇上想要逗逗她,自己当然是要顺着皇上的意思去说了啊。

“好嘛,是我不好。”夏柯最终还是放弃了,挠了挠头道,“不就是一碗药吗!姑奶奶还怕了它不成。”说着一把举起了药碗,紧紧的闭上眼睛,咕噜噜的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许是喝的极了,夏柯有些呛到,咳嗽了两声

“娇娇真棒。”宣景帝温柔的拿出一方锦帕,仔仔细细的给夏柯把嘴巴周围的药渍擦干净,突然猛地往夏柯嘴里塞了颗什么。

夏柯先是一惊,可是本能的却开始咬嘴里的东西,恩,酸酸的甜甜的,倒像是蜜饯,又不像是以往宫里制的蜜饯总是甜的发腻,这个蜜饯倒是甜而不腻,吃过之后,唇齿见还有这淡淡的桃花香。一直紧蹙的眉头倒是舒展开了,“皇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夏柯眼巴巴的望着宣景帝的手里,满脸都是求投喂,球继续。倒是让宣景帝看的手直痒痒,当即忍不住捏了捏那白嫩嫩的小脸,“黄桑,泥有奇虎因。(皇上你又欺负人。)”夏柯口齿不清的控诉。

“咳。”宣景帝反应过来,掩嘴清咳了一声,一次掩饰自己的尴尬,“娇娇你看。”连忙转移话题。

“嗯?”夏柯本有些生气的转过头,一看见宣景帝手里那玲珑五彩的瓶子,透着些光,微微可见里面的梅子,夏柯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心里就是一喜,正要笑着接过,又想起自己此时正在生气,又连忙扭过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生气些。

宣景帝看着那气鼓鼓的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手指又觉得痒痒的厉害,不过想到这只娇气包还没消气,又不得不暂时压住自己用手戳一戳的念想,一把拉过夏柯,和声道,“好娇娇,是朕不好,莫要生气。”说着又往夏柯嘴里塞了可蜜饯。

恩,就一颗蜜饯就像打发自己,开什么玩笑。嚼嚼嚼,恩好吃,甜而不腻,再来一个。等夏柯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已经是正坐在宣景帝怀里,捧着那瓶子,美滋滋的吃着蜜饯了,所以夏柯有时候真想拍死自己得了。

李德全看着宣景帝对夏柯那副宠溺的样子,深深的为自己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担忧了一下,这怡贵人手里那装蜜饯的瓶子,是那价值千金的琉璃所致,琉璃的成品率极低,更何况是这种五彩琉璃呢?整个宫里所收成品也不过堪堪六块,为了讨怡贵人欢心,皇上就巴巴让内务府去拿了两块来,只是做这装蜜饯的瓶子。这做蜜饯的梅子是专门从扬州丛山上供的九筐梅子里选了不过半筐用上好的蜂蜜,腌制了整整三个月这才堪堪不过得到了五瓶,就让皇上为了搏佳人一笑,随手就送出去了。

“娇娇可还生气了?”这娇气包当真是自己的开心果,看着夏柯那先是一脸满足,又是懊悔的纠结的小模样,就让宣景帝强忍住笑意,低声问道。

“哼,这次就算了。”一脸小傲娇的冷哼道。双手是紧紧握着瓶子,就怕宣景帝把它收回去了。

“娇娇。”宣景帝想到今日刚刚进来是发现的那一幕,眉头不禁皱起,语气也严厉了些。

“恩?皇上什么”终于想起自己一开始是不想吃药的某人,后知后觉的紧张了起来。

“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知道吗?”宣景帝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女人曾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模样,就是一阵后怕,看着小女人被自己狰狞的面貌下了一大跳,这才稍微缓和了下语气,“朕真的好怕,你像那天那样就躺在那儿,不管朕怎么唤你,你都听不到。”

夏柯一听宣景帝这样说后,看着宣景帝难得流露在外的那份脆弱,心里一阵难受,连忙保证道,“皇上,你别这样,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乖乖吃药,不会再偷偷把药倒了。”

“娇娇,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把药倒掉这事?”宣景帝本还在为这猫儿满脸心疼感到欣慰,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