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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送她回去收拾西。”闭上眼,蓝迦不再允许自己的心头有任何起伏。

晴姨看了看蓝迦,又看看宁可可,想说什么,却被蓝迦脸上的冰霜哽在了喉咙里。

定了定,江城起身,走到宁可可身边,瞟了她一眼,“走吧。”

绞紧了自己的手指,宁可可仍旧愣愣地看着蓝迦——这样的自由来的太突然,也太惨烈。

宁可可擦了擦干涩的眼睛……真的结束了?

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晴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迈开步子,毅然决然的走出了病房。

随着门被关上,蓝迦刚刚还高傲扬起的头瞬间无力的摔回枕头上。

滚吧……

以后再没有瓜葛……

你过的你,我过我的……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明明已经死了……

那这撕裂胸膛的疼痛,又是从何而来……

“……”

坐在江城的车上,一路上宁可可都有些恍惚,怔怔地望着窗外,脑子里混乱的犹如一团乱麻。

直到车子停在蓝家,她才回过神来,在江城不善的目光中,她静静地回到楼上,拿了自己的背包,将自己的一件件衣服装好,全家福也仔细的放进去。

在客房里转了转,这间房子,不知承载了她多少的眼泪,怕是一生中的泪水都在这间房里流完了,站了一会儿,她轻轻的走出去,将门永远的关上。

缓缓的走到楼梯口,她望了一眼前方的房间,捏了捏背包的带子,低头想了很久,她才鼓起勇气一路走过去。

拧开蓝迦的房间,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就是那个男人特有的感觉,冷,刺骨的冷。

一直走到墙角,宁可可弯下腰,将地上的那只巨大的玩具毛绒粉兔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转身,走出了蓝迦的房间。

楼下的江城倚在车旁,冷眼的看着抱着兔子走出来的宁可可。

正要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只看见宁可可朝他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山。”

冷哼一声,江城瞥了她一眼,“要不是蓝迦交代了,你以为我爱送你吗!上车,别废话。”

紧了紧手臂,宁可可将毛绒粉兔抱得更紧,“真的不必了,不说他也不会知道。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再见。”

说完,宁可可已经有些哽咽,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喂!”江城看了一会儿她孤单的背影,忍不住叫住她,几步追上,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出一沓钱,又抽出一张名片,一起递给她。

“这些钱你拿着,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

宁可可轻轻的笑了笑,却仍然带着哭意,摇头,“真的不必了,有事的话我会找我的朋友帮忙。你快回医院吧,我走了。”

说完,她急忙转过身,背脊挺直的往大门外走去。

踏出蓝家大门的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宁可可的泪水如绝提的江水一般滚滚而下。

她不停的低头,将那些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抹在兔子的头顶,越走越难过,直到走到寂寂无人的盘山路。

对着两旁茂密的树林,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这个梦做得太长了,长的她几乎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

在这个梦里,她失去的西太多太多了……

可是,当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她的心怎么还是这么疼呢……

身无分文的从蓝家出来,宁可可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回到自己家附近。

再次回到这里,她已经是自由之身,再也不用像生日那天,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只能匆匆回来看一眼。

深深吸了口气,她转过一条街,走进巷子,快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她只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那身影眼熟的很。

随着距离愈发缩短,她终于看清了来人——挺拔孤高的身形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佝偻一点。

淡蓝色的t恤衫与白色休闲裤让他显得格外精神,和善与威严兼具的相貌让人不敢直视,微霜的两鬓是对人生最完美的解读。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来人率先张开手臂,微微笑起来,“可可啊……你怎么把头发剪了!赵伯伯都不敢认了!”

见到他,宁可可刚刚收住的眼泪再度泛滥而下,跑过去,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放肆的恸哭起来,哑声,“赵伯伯,你可算回来了……我哥出事了!”

被称为赵伯伯的男人一颤,低下头擦了擦宁可可脸上纵横的泪水,“慢慢说,亦辰怎么了?”

“我哥失踪了……我不知道他被谁抓走了……夏小姐说她看到信封里有血……”宁可可混乱的讲着这些事,“赵伯伯,怎么办啊……”

对于口中这位赵伯伯的全名,宁可可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一个小小的实业家,有自己的小工厂,资产还算丰厚。

当年她的父母刚刚去世时,她和哥哥两个几乎要过不下去,而赵伯伯就是通过学校资助她上学的好心人。

这么多年,他对宁可可好像女儿一样的疼爱着——而这件事,是他们两个的秘密。连洛亦辰也不知道赵伯伯这个人。

哥哥生性倔强好强,他宁可一天兼职无数累的半死也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宁可可看哥哥实在太辛苦,就背着他接受了赵伯伯的帮助。

一直到她也长大,工作后,就一点一点的将那些钱全数的还给了赵伯伯。

这份情,宁可可始终记在心里。赵伯伯对她而言,真的就是除了哥哥之外,她在这世上的另一个亲人了。

回到屋子里,宁可可大概跟赵伯伯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且竭力的将自己和蓝迦那一段忽略掉——只是谎称自己躲到朋友家里去,刚刚回来。

此刻,看到赵伯伯在身边,她就仿佛有了依靠般的踏实。

想了想,赵伯伯面色变得凝重,看着宁可可,“你相信不是姓蓝的做的?”

顿了顿,宁可可点点头,“他没有理由做了又不承认……赵伯伯,我要去哪里找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