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七日,卢修斯通过魔法部,申请对自己儿子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发生的事件进行重新裁定,届时,邓布利多将会到场,以及证人老克劳奇,疯眼汉穆迪等人。
这一天,卢修斯夫妇二人早早的赶到了魔法部,越过一扇扇大门和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最终乘坐电梯,一路上升来到了第十审判室。
这里暂时空空如也。
那由黑色石头砌成的墙壁,散发出一种冰凉阴寒的气息,几支挂在上面的火把,闪动着微弱的光芒,仅仅达到了照亮的目的,至于其余的光线,仿佛被那些昏暗的石壁吸收了一般。
在屋子两旁,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应当是为陪审团所留下的空位。
在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的扶手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铁链,作用自然是束缚,这些铁链会突然蹿起来,把坐在中间的人捆得结结实实。
卢修斯和纳西莎随意的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静静的等待着,纳西莎焦虑的东张西望着,那张精致的脸上现在显得憔悴极了,卢修斯不由得握紧了他妻子的手,安慰着她。
他打量着这周围,十余年前,他就曾经在这里逃脱自己应受的罪责,而这十年间,他也应邀在这里出现过许多次了——当然,是作为陪审团的一员。
接下来,陪审团的成员陆陆续续的从那扇虚掩着的门外进入,他们各自的身上,都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左前胸上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挂着严厉的表情。
“放心吧,卢修斯,会没事的。”一个中年男人偷偷的过来,轻拍了他的肩头,用言语安慰了他一下。
这是潘西的父亲,赫克多·帕金森。
“但愿如此。”卢修斯那张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之后陪审团的人陆续落座。
今天卢修斯出现在这里的身份,是以原告出现的,他想要去证明,邓布利多在三强争霸赛的那场颁奖仪式上,诬陷了他的儿子,并且利用自己的权力肆意曲事实。
而邓布利多,将会出现在原告席上。
卢修斯有些忐忑的握着自己的银质蛇头手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静静的等待着。
他为了今天的诉讼能够成立,已经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了。
即使他知道获胜的几率几乎微乎其微。
阴森森的大门突然又被推开了,透出一点光亮。
邓布利多镇定自若地大步走了过来,身穿一袭黑蓝色的长袍,脸上是一副极为安详的表情,
透过架在鹰钩鼻鼻梁上的半月形眼镜望着眼前的被告席,他长长的银白色胡子和头发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威森加摩的成员都在小声地交头接耳。所有的目光都投在邓布利多身上。有人显得很恼火,有人似乎有点儿害怕,而坐在后排的两个上了年纪的女巫竟然挥手表示欢迎。
这是一个极富魅力的老人,无论从气质上说,还是本身客观的外貌而言。
老人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大多都是霍格沃茨的教师。
他施施然的走到了被告椅前,然后并未坐下,只是用湛蓝色的眼睛扫视着周围。
“听证会正式开始!”一个癞蛤蟆一样的女声在整个屋子里响起,不少在场的巫师都颤抖了几下,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审问者:魔法部暂代理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审判记录员:珀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珀西埋着头,奋笔疾书。
克劳奇先生的垮台失势似乎并未对他的仕途造成什么巨大的影响,他也很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原告方:卢修斯·马尔福。”
“被告方: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那母蛤蟆似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乌姆里奇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阿嚏。”她打了个重重的喷嚏,然后很快从她的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毛巾,擦了擦鼻子。
“抱歉,我今天感冒了,你来念吧。”她说,然后把手中的羊皮纸递给了一旁的另外一个女士。
这是个中年女人,是一个有着宽身材和方下巴的女巫,灰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戴着一幅单片眼镜,脸上的表情令人生畏。
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巫师界普遍的评价,都说她是一个公正诚实的人
“咳咳。”这位中年女子清了清嗓子,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语气问道,“邓布利多先生,您是否能先坐下?”
“当然。”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然后就安稳的在椅子上坐好了。
他身前那张桌子上的黑色锁链仅仅颤动了一下,就变得服服帖帖的,仿佛刚才的震颤只是一种错觉。
“在不久之前,魔法部收到了一纸诉状,阐明了原告的诉求,原告卢修斯·马尔福认为,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独断专行,诬陷其子德拉科·马尔福,造成他的情绪受到刺激,最终反叛出校,对其本人以及他人造成了十分不良的影响,现在德拉科·马尔福仍旧在外处于逃亡阶段,生死未卜,邓布利多应当承担极大的责任,并且进行了举证,并提出,被告方还可能存在违规使用违禁魔药的行为,未经魔法部批准私自审判逃犯——小巴蒂,克劳奇。”
博恩斯女士用洪亮的声音阐述了该场官司起始的主要缘由和内容。
“那么请问被告方,原告方阐述的是否属实?邓布利多你是否公权私用?因为据卢修斯的证词而言,他说你在学校内显得相当的偏心,对某些学院的学生十分宽容,而对另外一些学院则是十分刻薄。”
“而且根据原告方举证,你们曾经有过私怨,这也可能是你排挤他们的一种手段。”博恩斯继续说道。
“好的,请容我依次解释。”邓布利多扶了扶自己的半月形镜片,温文尔雅的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陪审团的各位人士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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