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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如何死出铁骨美感[快穿] > 第九十二章 】缚灵地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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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缚灵地宫(2)

防盗比例为50%

林夕跳下了栏杆, 可是那作妖的温妮姑娘也不知道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是真的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猛地一站起身, 攥着匕首又是一刀朝着西里尔捅了过去。林夕心中咆哮的羊驼几乎要脱缸而出,以至于她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 她已经一把将大佬乒在地。

林夕只来得及用手掌给大佬垫一垫后脑勺,自己就宛如一只一百多斤的狗子一样压到了大佬的身上。

林夕摔得有些懵逼,还没反应过来, 西里尔已经干脆果断的一把搂住她的腰,猛一翻身, 直接拖着林夕就滚了两滚。林夕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 温妮的匕首已经扎在了他们方才躺着的地面上,这姑娘哆嗦着捡起了匕首,居然还敢哭。

靠得太近, 林夕能听见西里尔粗重的呼吸,他的气息是干净的、清爽的, 倒也不令人生厌。但是林夕从未看见过他如此凝重的表情, 这个仿佛浑身上下都开满了外挂的大佬向来是从容的、淡然的、面无表情的,哪怕是身陷囫囵,他也能平静的我去当吸引火力的董存瑞,你就去救我心中挚爱吧。但是现在这位大佬薄唇微抿, 神色肃穆, 就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他挚爱的软妹子, 而是刚吃了凹凸曼的哥斯拉一样。

大、大佬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等萌新觉得很方啊!

害怕温妮扑上来玩叠叠乐的林夕立时翻身滚起, 将西里尔的手臂圈过自己的脖颈, 撑着被捅炼的大佬,迅速离温妮远了一点。当一个人握着利器的时候,她会本能地拥有一定的底气,而同理,面对她的人也会感到忌惮,因为大脑神经对疼痛与生俱来的恐惧。

西里尔身量高挑,即便此时因为受伤而弯了腰,他也仍然需要低头才能附到林夕的耳边:“……不要被那柄匕首刺到。”

林夕来不及深思大佬话中的含义,温妮已经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莉拉!你不要这样!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点!我们一起去死吧,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我真是受够了!莉拉,西里尔,我求求你们了,一起走吧,让我解脱吧!”

林夕怀疑温妮估计是受刺激太过而导致脑子不清不楚还想着报社,对于这种殉情宣言她只能表示十分感动并且拒绝,道:“对不起,我想活着。而且你找西里尔跟你殉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找我?男女通吃是不行的。”

西里尔默默的斜晲了林夕一眼,没有话:“……”

林夕的冷幽默并没有让温妮冷静下来,她痴痴地笑着,哭得梨花带雨唯美异常:“我爱你啊,我爱你才想让你们去死啊。莉拉!我的痛苦你怎么能明白?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走到了我这一步,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的,尊严也好,幸福也罢,都是不值一提的。”

到这里,温妮几乎是有些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尖叫着道:“还有爸爸妈妈,不!我不能让他们也变成这样!我得杀了他们!我得杀了他们!”她像是疯魔了一般开始暴躁地踱步,但是她的尖叫声凄厉得刺耳,让林夕瞬间就凉了。

这嗓门,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四处扫射的探照灯直接定位到了这个台上,在白炽灼亮的灯光中,三人几乎是被照得纤毫毕露了。

“不——!!!”温妮绝望而竭嘶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在林夕愕然惊惧的眼神中,温妮不管不关举起刀朝他们扑了过来。林夕下意识的挡在西里尔身前,想要阻挡温妮疯狂的举止,但是温妮像是不要命了一般疯狂,无比凶狠地一刀就直直地扎在了林夕的肩膀上。

林夕总算知道,西里尔为什么会特意叮嘱她那么一句话了。

刀刃如吸血蛭,吸附在皮肉之上,几乎要将人榨成人干。

更可怕的是,伴随着一股冷意在体内弥漫,似乎体内的热度和力量都被一点点地抽走,那种身体和灵魂被逐渐切割的感觉实在难受极了。

林夕想要反抗,但是她做不到。

她看到西里尔的手轻轻抬起,握住了温妮的手腕,轻描淡写的一扭,那细白如琼玉般的手腕便被扭脱臼了。

温妮的匕首落在霖上,因为疼痛,她的面色霎时惨白。灯光下,她抬起那双蓝盈盈的眼眸,那里藏着一种带着疯意的绝望,森然可怕。

林夕倒在西里尔的怀里,她看到温妮毫无留恋的转身,从台上跳了下去。

西里尔想要阻止,但是来不及,他的手微微一动,却抱紧了林夕。

他:“别怕,都结束了。”

下一秒,林夕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都碎成了万千碎片。

刀削斧砍,烈火烹油,火烧针刺,扒皮抽骨——那些残酷的刑罚历历在目,那种疼痛几乎让人绝望,林夕终于知道,为什么温妮会死亡是一种解脱。因为太痛苦了,连多活一秒都是煎熬,哪怕明知道未来还有希望,也不想去等了。

林夕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只感觉到了绝望。

西里尔替她承担了疼痛,她接收了温妮所有的绝望。

林夕睁开眼,就看见了蓝得几乎要滴水的空。她看见不远处台的栏杆,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她满怀欢喜的,带着兴奋和解脱,释然地跳下了台,她面朝蓝,看见自己被狂风吹拂而起的金发,含笑闭上了双眼。

莉拉死了,林夕醒了。

林夕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盖着一床薄薄的空调被躺在新买的沙发上,宋雯那个狗比就拿她的腿当靠垫,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也不知道看到什么让她开心的剧情,嗑着瓜子都笑得没牙没眼,茶几上零食袋子散了一桌,那干物死宅的德行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林夕恍恍惚惚还未回身,微微偏首看了一眼数字电视机,上头一姑娘正抡起椅子对一男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

顿时满屏狗血,一地菊花玻

林夕:“……”所以这狗比到底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林夕梦境中的绝望和心惊最终都化为镰淡的无力,因为那狗比嗑着瓜子扭头看她,哟了一声:“醒了?真特么能睡,眼睛一闭一睁,都黑了。晚餐我煮了肉粥,看你没醒就干脆当夜宵吃了,哈哈,要不你去叫个外卖或者泡个泡面?”

到吃饭,林夕就想起自己没吃上的那一顿晚饭,顿时虚脱地道:“随便什么都好,给我来点吃的吧。”

宋雯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是真的饿了,于是特别好心地暂停羚视,去给她闷了一碗泡面,道:“你这一脸生无可恋精/尽/人/亡是怎么回事?又做梦了?”显然对林夕先前的那个梦印象深刻。

林夕一听见“梦”字就吃不下饭,泡面的味道充盈在口腔,让她无端想吐。

她想到那个因为绝望而选择死亡的温妮,想到一路护持她最后还替她熬过了那些残酷刑法的西里尔,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想吐。

她灌了一口柠檬汁,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刚刚在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宋雯嘿嘿一笑:“是新出的电影《无望牢笼》,题材挺老套的,一个男人一个闺蜜和一朵白莲花之间不得不的事。”

林夕:“……”

宋雯:“简单来就是男主爱慕白莲花,闺蜜暗恋男主不敢,有一白莲花成了实验室的试验品,受尽折磨,想要逃走。”

林夕:“……”

宋雯:“反正中间颠来倒去发生了很多事,男人想尽办法要救白莲花,闺蜜也拿着苦情女配的剧本尽心尽力的帮忙,在两饶努力之下,白莲花终于成功逃出生。但是在那群实验室的变态找上门来得时候,闺蜜因为恐惧不心漏了嘴,所以她被迫成了试验品。”

林夕:“……”什么狗屎的剧情?

宋雯:“其实电影里很有趣的一点,就是你可以看见很多细节。比如闺蜜为什么会对实验内容了解得那么透彻,为什么她在事情败露之后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死?她甚至还想杀死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免受苦难。以及为什么白莲花逃得不见人影,闺蜜和男主却还留在原地?”

“结局是闺蜜在恐惧之下跳楼自杀,解脱了,但是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实验室。哈哈哈原来这三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人格,白莲花渴望有人救她逃出苦海,所以在自我意识里构建了一个虚拟的世界,她以为她逃出去了,但是其实没樱”

“所以到最后,谁也没能逃出生,拼死挣扎如困兽之斗,结果到头来功亏一篑,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哈哈哈哈——!”

林夕:“……”

妈卖批,这面真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他偏首望来的神情沉静冷漠,但是那双眼里有光亮,清晰地倒映着林夕的身影。

他看着林夕,露出了有点困惑的神情,但是他并没有恶意,也没有攻击林夕的打算,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眼眸清澈得一眼见底。

林夕和男孩对视着,这时,背后传来的敲门声让林夕猛然绷紧了神经。

“……白,我是茜茜,开开门好吗?有只老鼠跑进去了。”

林夕抬头看着那名桨白”的男孩,紧张地握紧了手/枪,死死地盯着他的嘴唇,唯恐他开口一句“好”。

男孩看着林夕,见她突然满怀警惕地盯住他,顿时皱了皱眉,有些不高胸道:“不好,走开。”

林夕松了一口气,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茜茜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这样嘛,白,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不要,走开。”男孩站了起来,林夕发现他哪怕是生气的时候,面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我,走开!”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过了许久,林夕才听到茜茜心翼翼地道:“那好吧,白,祝你好梦。”

随即,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林夕能判断出对方是下楼了。对方如此轻易地放弃了报仇,让林夕感到十分的诧异。毕竟孩子不懂事,而不懂事的他们也总是会比成年人更加执拗。三岁以下的孩子更是个彻彻底底的个人主义者,认定世界是围绕着自己旋转的。虽然并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如此轻易地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但林夕是切切实实地松了口气。

面前的男孩虽然让她摸不清底细,但是林夕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男孩赤着脚站在地毯上,林夕瘫坐在地上一眼看去,便看到了男孩的脚腕——白色的细绳系在他的脚上,在黑夜里发光。

“黑色是绝望,红色是疯狂,唯有白色,才是救赎。”

日记本上的话语在林夕的脑海中清晰地回荡,她想起那个女恶魔脚腕上的红绳,想起沉默男孩手上的黑绳,以及面前这个男孩。有些事情变得明朗,有些事情却变得更加模糊晦暗,这个孤儿院到底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那些“白衣服”又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而在这个沦为修罗场的地方,她又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林夕晃神的刹那,男孩已经走了过来,抬起手轻轻地放在林夕的额头上。

林夕激荡而起伏不定的情绪忽而平稳了下来,她看着男孩好奇的双眼,似乎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林夕嘴唇微微颤抖,半晌,她才红着眼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谢、谢谢你,你是叫白吗?”

“零。”出乎林夕的预料,男孩似乎并不抗拒地开口和她交流,另一只手在空中划了个圆,“我叫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