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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姜御城连头抬都没有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报纸上的任何言论他都不怎么在意,因为他知道那些无论是好话还是坏话,说的都是以前的杜涟烟。

以前的杜涟烟和多少个男人不清不楚他根本也不在意,现在的杜涟烟才是他真正的心头挚爱。

想到涟烟,他唇角再次忍不住勾了勾,抬头吩咐道:“明天不要饿着她。”

文书诧异了一瞬,还是低头应下,转头去了涟烟的院子。

喜娘在化妆后怕影响妆容,就不会让新娘吃东西了,虽然少帅筹备的是西式的婚礼,但是流程应该是差不多的。

少帅心疼她,怕饿着她。

一有这个念头,文书就忍不住的嫉妒。

哪怕是知道她不清白,少帅还是那么关心她。

涟烟盯着文书很久了,其实她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跟着姜御城的。

但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报纸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显然报纸是她放的。

一见她进来,涟烟就忍不住晃了晃手上的报纸,“这是你放在我的桌子上的吗?”

文书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却还是恭敬答道:“府里的报纸每天都有给各个主子的房间里放。”

听到这解释,涟烟点了点头,这屋子里的确是有报纸的,不过之前的报纸可没有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我还以为是你想让我知难而退,看来不是我想多了。”

听到这话,文书心里“咯噔”一声,半晌还是干巴巴的说了句,“是姑娘想多了。”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敢和杜涟烟正面说,她深知,杜涟烟很快就要成为少帅夫人了,对她怎么发落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更何况,少帅看起来很在意她。

“这样呀,本来还想帮你嫁给你们少帅呢。”涟烟甜甜一笑,视线却落在文书身上,已经开始打量怎么化妆最贴合了。

看到文书眼里的跃跃欲试,涟烟这才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实话,我也觉得我实在是配不上你们家少帅,你代替我嫁给你们少帅怎么样?”

文书愣了愣,她以为涟烟的意思是将来让她做小,没想到她居然让她替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想好怎么回答,人已经被按在化妆镜前面,经过一番鼓捣,整个人居然真的和涟烟有了五分相像。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帅夫人。”涟烟低头看着一脸欣喜的看着镜中自己的文书,嘻嘻一笑,“现在换你来帮我了。”

“你要我干什么?”文书眼里有几分慌乱。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告诉我哪里能找到车就好,要那种能将我送出这里的车子。”

眼前的女人眼神一瞬间幽深起来,文书感到她像是不受控制般,张嘴就将所有答案告诉了她。

“现在,告诉我杜涟烟家在哪里?然后忘掉今天的事情。”

从文书嘴里一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涟烟这才心安理得的坐在镜子前,将自己化妆成了文书的样子,混出了少帅府。

顶着这张脸实在是很容易,只要说是要帮少帅买东西,谁敢不放她离开?

将打包带出来的东西全部去当铺换成钱后,涟烟这才回了一趟杜涟烟的家。

她家里很大,就算是去当舞女,杜涟烟也没有想着要将自家的宅子卖掉。

当了两年舞女,杜涟烟也攒了几百块钱,加上之前当得钱,足够她花很久了。

但是去了租车行以后,一听涟烟要去的是陆帅的地盘,全都回绝了。

两方势力的交界处往往是最乱的,搞不好就丢了性命,哪怕涟烟将价格开到了三倍,他们谁也不愿意去冒险。

涟烟转身正想着去红牡丹那妈妈桑那里让她想想办法,没想到一出门恰巧就遇到了徐升。

徐升揽着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正是涟烟帮忙挡了一劫的女人。

要不是查到了杜涟烟头上没有接着往后查,这女人绝对也要死在田明玉的手上。

抱着有车不抢白不抢的想法,涟烟一不做二不休,见那两人下车去了成衣店,在徐升锁车的时候,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拍开了他的手。

徐升正要说话,看到的就是一张娇艳美丽的脸。

只是,那脸的主人,丝毫不文雅,拍开他的手后,一个箭步跨上了驾驶座,继而放下车窗冲他一笑,“这车归我了,就当是你欠我的。”

说完,一脚油门,在街道上一众人的尖叫中,扬长而去。

徐升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抢车的人是谁,想到她的话,还是硬生生的将气咽了下去。

没办法,谁让他当时骗了杜涟烟几乎所有家产呢?

那些家产加在一起,别说买一辆旧车,就是三四辆新车也是绰绰有余的。

另一个舞女也被这操作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杜涟烟?”

徐升一脸尴尬,扯了扯舞女的袖子,将她拉进了成衣店。

“她好多天都没出现,妈妈也没有提,我还以为她死了,都说姜少帅要娶她,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听到舞女的话,徐升这才想起来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

都说姜少帅姜御城要娶当红舞女杜涟烟,他一直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但是,她抢他的车干什么?

姜少帅连一辆车都买不起的吗?

涟烟一路开着车狂奔了几百公里,倒是没有发现越到边界越乱的情况。

穷倒是的确比那边穷一些。

眼看着要出边境,涟烟索性直接将车停在路边,趁着夜色翻墙换了地界。

到了陆大帅的地界之后,涟烟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种自己的灵魂随时被别人掌握着的感觉太差了。

要是她真的嫁给了姜御城,就以为着之后要一直和姜御城在一起了,他随时可以带走她,而她毫无办法。

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做事风格,那么爽快的答应嫁给他,也不过是麻痹敌人。

现在离开了他的地盘,她至少在某种意义上安全了不少。

要是————她没有一跨国围墙不久,就被用枪抵着脑袋的话。

知道这些人随时会要了她的命,涟烟连忙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于是,她被顺理成章的押着去见了当地的司令官,“我是杜涟烟,姜御城的未婚妻,你们这样杀了我,是不是有些浪费?”

她和姜御城的事情太过闻名了,作为敌人,自然要掌握对手的一举一动,所以他们清楚知道姜御城马上要结婚了,并且结婚对象就是杜涟烟。

一个歌厅的舞女。

“难怪姜御城这小子会看上你……”司令官是个大老粗,看到涟烟一阵哈哈大笑后,直接联系了他们的少帅陆行之。

姜御城的婚礼,作为友好合作关系的陆帅也被邀请了。

而作为代表出席的就是陆帅的儿子,陆行之。

为了顺利赶到姜御城的婚礼,前一天他住在了自家地盘与姜帅地盘的交界处,好在第二天婚礼晚宴的时候能顺利赶到。

因此,偏巧今晚这里的守卫格外森严。

涟烟看着军装穿的丝毫不齐整的陆行之,弯了弯眼睛,“我是杜涟烟,很高兴见到陆少帅。”

眼前的少女丝毫没有半分害怕,看着他的眼神里也全是愉悦。

“姜御城的新娘子跑到我们这边来干什么?”

“我逃婚了呀。”她一脸坦然,就像是在说刚吃过饭一样自然。

她太漂亮了,陆行之甚至生不出半点怀疑她不是杜涟烟的心思,她和报纸上一模一样,比报纸上还要美。

“为什么要逃婚?”陆行之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长腿毫无形象的架在客厅的茶几上,“我听说你们那边的姑娘,抢着想嫁给姜御城啊。”

“我可不想嫁给他。”涟烟提着自己的小手包依旧一脸坦然耸耸肩,“这就说明,我大概不是那边的姑娘吧,我是你们这里的姑娘,所以我过来了。”

陆行之被涟烟的话逗笑了,他扯了扯领口松动的扣子,将视线定在她娇艳的脸上,“我们这边的姑娘,抢着要嫁给我,你也是?”

涟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陆行之的不要脸震惊了,哪里有人会说别的姑娘都抢着嫁给他的。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可能,我不是个姑娘吧?”

陆行之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收起脚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是不是姑娘,我试试就知道了。”

涟烟心里暗骂流氓,脸上却一脸无辜的仰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怎么试?”

平心而论,陆行之和姜御城是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帅。

姜御城一举一动都是严肃规整的军人典范,还是那种随时散发着荷尔蒙的帅气军官。

陆行之此人看似不修边幅,但是却有野心有谋略,在原本的世界里,要不是徐升最后站在姜御城这边,陆行之棋差一招,他也是一个枭雄。

要不是这个原因,她也不会选择他。

“你不知道?”那张漂亮的脸蛋写满了无辜,陆行之本想低头吻上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无辜单纯的表情,他居然有些下不了嘴。

“不知道。”怎么可能!

“我算是知道姜御城为什么会栽在你的手里了。”陆行之哈哈一笑,就让贴身的警卫员带涟烟休息。

涟烟可不会客气,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再好不过。

“少帅,你怎么确定她就是杜涟烟?”就算有报纸上的照片,但是万一从头到尾都是圈套呢?

“直觉。”陆行之眯了眯那双桃花眼,试试不就知道了。

要是新娘真的丢了,以姜御城的性格,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

“那姑娘……”

“先好好照顾着,还有用。”无论是用来对付姜御城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一个关键的人选。

涟烟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没有那种灵魂深处的不安,这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起床后看到一脸吊儿郎当的等她吃饭的陆行之,涟烟就知道这货是信了她的话,所以根本不打算赶去参加婚礼了。

“我觉得你应该尽快将我换一个地方。”

“为什么?”陆行之眯眼看她,睡了一觉后,陆行之这才发现,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未施粉黛,唇红齿白。

和他想象的歌厅里的舞女有很大差别。

他在风月场中混了多少年了,家里的女人虽然不多,却也有两房姨太太。

那两房姨太太,号称是出了名的美人,但是和她放在一起,似乎都是云泥之别。

尤物……

“你在小看姜御城的能力,还是在小看我对姜御城的影响力?”

“都没有,等你吃完早饭我派人带你离开。”而他还要留在这里应付姜御城。

在他没有确切的知道她对姜御城的影响力的时候,哪怕有些意动,他也不会碰她。

冲冠一怒为红颜,说不定姜御城是那样的人呢?

现在他还对付不了姜御城。

感觉到这人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涟烟偏头一笑,“陆少帅还是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漂亮的东西,人人都喜欢。”

陆行之一脸坦然,他本来就喜欢美人,没什么好掩饰的,“对着美人吃饭,饭都变好吃了。”

这种程度的调情,涟烟见多了,因此,也不会像陆行之期待的那样,露出害羞的表情,“陆少帅该不会忘了我是什么人吧?这些话我在舞厅里,听得太多了。”

他似乎丝毫不觉得作为一个舞女是不好启齿的事情,反倒是对这个职业相当不在意。

“我不出入那些场合,第一次说,没想到居然是拾人牙慧。”

涟烟可不把陆行之的话放在心上,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漂亮的东西人人都喜欢,因此陆行之对她也不过是对一朵美丽的花的欣赏。

涟烟可不会傻到真的相信他的话。

于是,她不置可否一笑。

陆行之究竟有没有去过歌舞厅,她也根本不在意。

吃完饭,陆行之果然立即派人将她送到了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