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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苏文峰来到云春阁前堂。

当告知沈云春,自己将要着手开始炼制拓脉丹后,沈云春先是一怔,而后大喜。

二话不说,连忙遣人从后院的药材仓库中,备好二十份药材。

并且表示,拓脉丹的药材他收购了很多,仓库里还有数百份。

如果用了不够,大可让小七前去拿取。

拱手道谢后,苏文峰离开前堂,叫人将那二十份药材洗净,送入炼丹室,便开始对拓脉丹进行炼制。

有强力丹的经验打底,第一炉拓脉丹,苏文峰一口气炼制成功,成丹率虽只有三成,但却有一枚中等的拓脉丹。

开门红,心情愉悦。

接下来,第二炉得了五枚拓脉丹,第三炉也是五枚……

时间推移,转眼两日消逝在秋风中,来到十月的倒数第二天。

苏文峰除却吃饭、小睡外,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炼制拓脉丹,将二十份药材炼成了丹药。

平均的成单率在五成以上,二十炉丹药,为他提供了整整一百一十枚拓脉丹。

其中,下等拓脉丹四十五枚,中等拓脉丹枚六十五枚,至于上等的拓脉丹,则一枚没有。

无法炼制出上等拓脉丹的原因,源自拓脉丹主药中,一种叫做‘益寒草’的药材,年份不足十年。

只有益寒草的年份高于十年,才能炼制出上等的拓脉丹。

收拾一番,苏文峰离开炼丹室,叫小七打来热水,将有汗味的身子盥洗了一遍。

穿好衣服,盘膝坐于蒲团上,他服下一枚上等强力丹,进入血色空间。

一番‘入定’参悟,‘青玉功’第四阶段的功法精义,统统被他悟透。

完了之后,还剩余三十息‘入定’时间,没闲着,他又立刻对第五阶段的功法开始参悟。

不过,‘青玉功’第五阶段功法,比第四阶段稍难,三十息时间,只够苏文峰领悟皮毛。

‘入定’结束,他退出血色空间,斟酌片刻,从怀里取出一枚中等拓脉丹,丢入口中,开始炼化。

“比起下等拓脉丹,中等拓脉丹药力精纯一倍。”

目光一动,‘青玉功’的功法精义被苏文峰缓缓调动,随着第二枚、第三枚拓脉丹的入口,他的境界在缓缓地朝前奔进。

一日过去,十月的最后一天早晨。

“呼……”

一口长长的粗气吐出,苏文峰那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悟透功法,受益良多啊,十六枚中等拓脉丹,只花了一天时间,就连破两个微境界,将修为推入命脉三重后期。原来修炼还可以如此简单,畅快,哈哈!”

张嘴自语,愉悦的心情,随那淡淡的笑声而在屋内绕梁。

现如今,修为在命脉三重后期,苏文峰并未急着继续突破。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境界的虚浮,再行突破,对根基不利。

修炼不能急躁,稳打稳扎,方能如万丈高峰般,拔地而起,直入云霄。

而在苏文峰修炼完毕时,云春阁前堂,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黑袍,留着三尺胡须,眼睛狭长,一脸春风,面带倨傲,年岁约莫四十。

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人,都穿着黑色劲装,看样子大概是护卫之流。

“哟,沈掌柜,你这店里如此清闲,优哉游哉,让人好生羡慕啊。”那黑袍中年来到前堂后,便放声喊出一阵戏谑之声。

“黄缺?你来干什么。”沈云春抬头看人,目光忽地一凝。

“既来,则有来之理,怎么,沈掌柜你莫非不欢迎旧友?”那黑袍黄缺淡淡发笑。

“旧友?谁和你是旧友,凭你也提友字,玷污其名。”

“沈掌柜,火气别那么大,伤身呐。”

“你若是来看笑话的,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滚吧,本阁不留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沈云春冷冷地盯着黄缺,下了逐客令。

立即,从后院冲出两名命脉四重的武者,对后者伸手指了指外面,请他出去。

黄缺此人,乃是之前云春阁的一名丹师,沈云春之所以对他不待见,是因为这厮当初不识好歹,背着沈云春将仓库里的药材,大肆挥霍,而后不为云春阁供丹。

当沈云春斥责他时,他却愤怒而去,转投另一家药阁门下。

并且,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云春阁上游的货源切断,让云春阁已是数日内没有拓脉丹等命脉武者钟爱的丹药售卖了。

所以,两人再见,不亚于仇人见面,对黄缺并未动手,已经算沈云春脾性好了。

“沈掌柜,你可错怪我了,我并非来看你笑话,而是来给你指一条路的。”黄缺并未离开,反而笑呵呵地说。

“指路?哼,你这白眼狼有这种好心,母鸡都能上树去了。”

“诶,话不能这般说啊。沈掌柜,你这云春阁门可罗雀,生意惨淡,继续经营下去,也是枉然,浪费时间和精力。现在我东家有心想要盘下你这家药阁,救你于水火之中,你看如何?”

听闻此言,沈云春怒极而笑。

“你居然打的是这种算盘,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沈掌柜,我认为你该好好考虑考虑,不要意气用事,为愤怒而冲昏头脑。”

“不必考虑,想打我云春阁的主意,告诉你,这辈子都没门!”沈云春龇了龇牙,朝黄缺射去憎恶的光芒。

黄缺脸色一变,眯了眯眼睛。

“沈云春,你可别不识好歹,你这云春阁货源已断,没有一二品丹药的供应,看看你这偌大的店堂,连个顾客影儿都没有,继续经营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三年不开张,却又干你何事?”沈云春冷漠地说。

“你别不识抬举,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恶心。”

“你……你别以为你还能拿到货源,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没有货源,没有丹师,你这破云春阁不卖迟早也要关门。”

黄缺被沈云春说得心里不爽,不由面露愠色,气急败坏地骂道。

“没有丹师?”沈云春闻言,眉眼露笑,“黄缺,你错了,我云春阁有丹师,关门是不可能的,卖给你们,那更是痴心妄想。”

“笑话,就你这里,除我此前瞎眼,还会有丹师入住?”

“沈掌柜,怎么了?”

就在此时,修炼完毕的苏文峰,拿着一个蓝色药瓶,从后院来到前堂。

他在大老远的,就听到沈云春与人吵闹。

“苏丹师,你来得正好。”见到苏文峰,沈云春面露喜色,看向黄缺哼道:“你说我云春阁没有丹师,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便是本阁的苏丹师。”

黄缺转目打量苏文峰,狭长的眼睛动了动,须臾后。

“哈哈,沈云春,你是失心疯了吧,找个黄毛小儿来冒充丹师,他能炼什么丹?恐怕是废丹吧?”

黄缺的嘲讽与讥笑,令苏文峰眉头微微一蹙。

此人他并不认识,一上来便开口奚落和嘲笑他,不免令他胸中有几分不快。

“苏丹师,这人叫黄缺,是我云春阁此前的丹师,但却吃里扒外,现在联合外人想要买下我的云春阁,着实是个白眼狼,他的话你就当是狗吠,别放在心上。”

沈云春立即在一旁对苏文峰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从不与狗计较。”

苏文峰淡然一笑,在那黄缺脸色铁青时,将手里的药瓶递给沈云春。

“这是?”

“刚刚炼丹完毕,这是那二十份药材,云春阁所应得的丹药。”苏文峰道。

“当真?”沈云春目光大亮。

黄缺听闻此言,冷笑不跌,“怕是知道我来,专门从后面仓库拿来滥竽充数的丹药吧?”

黄缺的话,苏文峰置若罔闻。

微微颔首,示意沈云春打开药瓶,自己查看。

对于苏文峰的话,沈云春自然不会怀疑,连忙将药瓶的瓶塞拧开,然后将丹药尽数倒在柜台上的药盘中。

“一,十,二十,四十,哈哈哈,整整四十枚拓脉丹,气味清香,晶莹如玉,药力充盈,这……这有十枚,竟然还是中等拓脉丹!”

沈云春自言自语,神情愈渐振奋,到最后满面尽是惊喜之色。

“怎么可能!”

一旁,黄缺瞠目结舌,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他作为一位一品丹师,自然是认得这四十粒丹药是拓脉丹,而且均是几日之内炼制的。

最关键的是,竟然还有十枚中等拓脉丹!

他黄缺炼丹二十几年,中等拓脉丹,在三十岁以后,才凭借技艺的娴熟和对丹道的领悟,勉强炼制出几颗。

而眼前这少年,年龄不过十几岁,居然就是一品丹师,而且还是那种能炼制中等丹药的一品丹师。

感觉到难以置信之际,黄缺的心,仿佛被掏出来放在砧板上,叫人拿着锤子,一阵猛击。

“苏丹师,辛苦你了。”沈云春对苏文峰笑着说了句,手掌微抖,眼底尽是兴奋的神芒。

然后转向黄缺,脸色一绷,不咸不淡地道:“人不能貌相,苏丹师乃是炼丹天才,比你出色多了,说我云春阁没有丹师,那是你狗眼长在臀腚上了,滚吧。”

“沈云春,你别得意太早,咱们走着瞧,哼!”

狠狠地将目光在苏文峰和沈云春之间,徘徊片刻,丢下一句狠话后,黄缺愤怒地拂袖而去。

他带着两个护卫出门消失于人海中后,沈云春长长地吁了口浊气,看着苏文峰,讪笑说道:“让你见笑了,刚才破口大骂,有失礼仪。”

“对何种人说何种话,沈掌柜不必解释,我懂。”

苏文峰淡笑摆手,他也挺不爽那黄缺的,沈云春骂他,他心头也暗暗爽快。

“苏丹师,那二十份药材既已炼完,我便立刻遣人再给你送去更多药材?”

“暂时不必。”苏文峰抬手打住他,说道:“我要出门一趟,或许几日后才能归来。”

“对对,苏丹师并未居住在我云春阁,在外自有自己归处,你要去忙,云春阁自是不会阻拦。”

“多谢。不过沈掌柜,有一事我要给你说明。”苏文峰道。

“请讲。”

“这药材中的益寒草,年份有些低了,你看看能不能寻些十年份以上的来?”苏文峰开口道出此事。

目前,苏文峰的炼丹技艺,已经基本能炼制出上等的拓脉丹了,只是碍于药材问题,没办法让丹道修为突破。

“十年以上的益寒草?”沈云春回忆了下,“仓库里似乎没有,不过苏丹师你且放心,你走后,我立刻就遣人去寻,保证在你回来时,药材到位。”

“如此最好。”

与沈云春告辞后,苏文峰怀揣着六千多两银票、五十四枚拓脉丹、三十九枚强力丹以及八十几枚百伤丸,进入一处高档的酒楼。

在里面花费上百两纹银,大快朵颐一顿,荣光满面后,方才拔步返回苏府。

今日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天空上高悬的太阳,给人在这微凉的晚秋,带来一丝温暖的安慰。

明天,便是下个月领月俸的日子。

尽管苏文峰现在已经不缺少那四枚拓脉丹和几十两纹银,但家族有规定,所有子弟每月都必须前往族务堂,对修为进行检测,在外面做任务的除外。

拿出腰牌,经过守门护卫的检测,苏文峰穿过大门,进入府内迅速往外院奔去。

刚来到支族子弟的居住区,却被一名少年给拦了下来。

“有事?”苏文峰顿下步子,询问少年。

此人名叫苏强,修为在命脉二重巅峰,与苏文峰算是认识,两人之间并无矛盾。

“苏文峰,你之前哪儿去了,消失好久。”

“出府办点事。”苏文峰道。

“哦,怪不得。”苏强点头,转而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苏源他们,最近苏源带着苏晓飞和苏威,在外院到处找你,扬言要狠狠教训你。”

“教训我?”苏文峰不屑一笑。

命脉二重都能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现在的苏文峰境界暴涨到了命脉三重后期,再次对上,自信能轻松收拾他们。

“反正你可得小心点,我可听说他们没找到你,把和你一起从青岩镇来的苏文涛都给打了。”

“什么,文涛被打了!他怎么样,其他人呢?”苏文峰眉头一拧,急忙问道。

“好像就他一个被打,应该就是些皮肉之苦吧,没大碍。”

苏强话音刚落,就听苏文峰道了声谢,拔步迅速消失于他眼前。

没有回自己的院落,苏文峰径直来到苏文涛的院门前,伸手敲了敲房门。

不久,一名面颊青肿,嘴角结痂的少年前来开了门。

“文峰!”一见苏文峰,苏文涛愣了愣。

回神连忙将他拉进院子,看了眼门外两旁的巷道,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你知不知道苏源他们都在找你。”

见到苏文涛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苏文峰脸色略显阴沉。

并未说话,他从怀里取出药瓶,倒出几枚百伤丸,递给苏文涛。

“这是什么?”后者微微一怔。

“百伤丸,治疗外伤的,吃下一粒,剩下的慢慢服用。”苏文峰道。

“噢。”苏文涛点头,拿过百伤丸后,便送入一粒进入口里,咽了下去。

“苏源他们是何时打的你,感觉身体怎样,没事吧?”苏文峰问。

“没事,就是对我拳打脚踢,我缩在地上给他们打几下就走了。不过,他们对你好像很是怨恨,说你抢了他们的东西,有这回事吗?”

“其他的你别过问。”苏文峰又从怀里取出另一个药瓶,倒出十枚下等拓脉丹和五枚中等拓脉丹,塞给苏文涛。

“这是拓脉丹……你怎么有这么多拓脉丹,难道这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苏文涛眼睛瞪大,不由兀自猜想。

“这些丹药不是抢的,你放心服用,还有两月就要到两年了,好生修炼。”苏文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于苏文涛,苏文峰一直也都抱有好感,两人的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