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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无罪之证 > 第17声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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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

聂毅吃完泡面, 回去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他能贡献力量的地方,于是找宇文枢要了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的案卷, 找来找去只有段寒江的办公室不会有人打扰, 于是他抱着箱子进去占山为王。

高速路上一般来去匆匆, 路边停着一辆车,一般都不会有人专程停下来去关心一下为什么停车,甚至还会鄙弃一番。

所以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从案发到被人发现, 期间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是被一个『尿』急的司机发现。

那司机一路都在寻找可以容他解放的地方,突然发现路边停了一辆车, 以为是跟他同样的目的, 抱着被发现也有人做伴的想法,他把车停到了案发车的前面。

该路段因为离场镇比较近, 所以路边都拦了隔离铁丝网, 但总是有不守规矩的人, 把铁丝网破坏出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洞。

『尿』急的司机下车后, 正打算从那个洞钻过去, 他下意识地瞟了后面的车一眼, 虽然车左右两边的窗户看不见里面, 但是前窗总是很清楚的。

他看到车里的驾驶座和副驾各坐着一男一女,只是两人的上一条大血口子,脖子以下的衣服都被血染透, 干后颜『色』红得发黑。

顿时他被吓得憋了半天的『尿』, 直接出来了。

聂毅将案卷里的所有证据都摆到了桌上, 首先是警察在车里发现的指纹,除了死者夫『妇』的,就只发现了胡彬的指纹。

然后是在从铁丝网穿过去的田梗里发现的凶器,上面检测出两名死者的血和胡彬的指纹,当然也只有胡彬的指纹。

再然后就是沾染了死者血迹和指纹,在胡彬家里发现的财物。

最后是胡彬的衣服袖口上,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

就这几点证据,胡彬基本上已经百口莫辩,再加上他的前科,就几个月钱他不只入室行窃去赌,甚至连他母亲买『药』的钱也拿去赌了。

聂毅本来坐在椅子上,但桌上的物证被他摆得太开,不知不觉他直接坐到了桌上,此时啃着他拿在手里的文件袋思考,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觉得真正完美的犯罪不是没有留下线索,没有被害人,或者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是做到成为案子的局外人,让案子真正的结案,最终有‘凶手’服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逍遥法外,不会再有人惦记。

所以,这个案子胡彬被当成凶手并不是巧合,而是真正的凶手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也就是说真凶认识胡彬,并且对他非常了解,甚至知道他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会主动上车去留下指纹。

聂毅迅速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将案卷物证都收回箱子里,一股脑地冲出去,仿佛几大步就跑到了楼下,冲出院子。

到了门岗,值班的警员跟他打招呼,“小聂,怎么一个人,段队不跟你一起?”

“没空。”聂毅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也不话指的是他没空解释,还是段队没空跟他一起。

这会儿城市正在开始苏醒,路上的车辆已经多起来,不过聂毅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一辆,他报了一个地址给司机,就给喻亭玉打电话。

喻亭玉明显正在睡觉,聂毅拨第三遍的时候她才接起来,并且语气非常不好。

“谁呀!信不信我把你的祼照在多上连曝三轮,分分钟让你红遍全国。”

“喻亭玉,我是聂毅。胡彬母亲现在还在你家吗?”

电话里的声音静下来,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才是喻亭玉的回答,不过这会儿她的声音清晰了许多。

“在啊,出什么事了?”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麻烦你叫醒她,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

“哦,到底出什么事了?”

“到了再说。”

喻亭玉没再追问,聂毅说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天还没亮的街道非常畅通,路上花的时间比上次要短。到了门前,他才刚敲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

“进来吧。”喻亭玉没睡醒地盯着聂毅,一开口就打哈欠。

聂毅随手递了她一个袋子,香味瞬间溢出来,“刚才在楼下看到包子店已经开门了,这么早打扰你们休息了,很不好意思。”

喻亭玉冷不防地笑起来,本来被吵醒确实心情很不好,别说她才刚睡下没多久,不过被聂毅的包子收买,瞬间觉得聂毅比那个姓段的警察确实好多了。

她真心地说了一句,“谢谢啊!”

“是我打扰了。”聂毅回了一句,终于进屋。

林小容此时衣服穿得好好的,很显然是在等聂毅,不过沙发上还有被子,大概也是刚起来。

喻亭玉把聂毅买的早餐用盘子装出来,放到茶几上说:“林阿姨,要不要先吃点。”

聂毅走到茶几前,喻亭玉不拿他当客人,他就只能直接坐下,手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个包子过来。

“喂!这里面还包括你自己的份吗?”喻亭玉立即不满地瞪向聂毅。

聂毅突然觉得喻亭玉说得好像有道理,于是把包子放回去。

喻亭玉仍然不满,“你都『摸』过了,谁要吃!”

“那我吃了。”聂毅把刚放回去的包子又捏起来一口吞了,转眼看向林小容。

比起上次见面,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原故,林小容脸上多了点笑意,一脸慈爱地望着他和喻亭玉,有种望着儿女的错觉。

“林阿姨,我想问一下关于胡彬的问题。”聂毅直入主题。

林小容刚刚嘴角的笑倏然偃下来,对上聂毅的视线回答,“你问吧。”

聂毅直接开口,“胡彬有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人?对他各方面都很了解,知道他曾经喜欢赌博的。”

林小容心里早就已经接受了儿子赌的事实,被聂毅这么问道也没显得不适,只是视线垂下去,想了许久。

她终于说道:“他有一个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过了几年回来,说在外面赚了大钱,问胡彬要不要跟一起去。那还是好几年之前了,那时他也没上学,成天在网吧打游戏,我就劝他一起去打工。”

说到这里林小容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大腿,“我要是知道后来,打死我也不会让他去的,他爸走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聂毅没急着追问,等林小容平静了一下情绪才说:“胡彬去了之后就染上了赌博?”

“对,就是赌,之后好几年,他回回跟我跪着认错,说再也不赌了,可是回回都又再犯,还去偷!”

“胡彬染上赌博之后就一直跟那个人在一起?”

“就是,早就叫他不要跟人联系,他偏不听,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林小容说着又要哭起来,聂毅岔开她的思绪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朱杰。”林小容毫不犹豫地开口,“我听胡彬提过他们在金海角,之后胡彬还经常提一个哈皮哥的,说是老板什么的。”

“你见过吗?”

林小容摇头,“我哪里去见过。”

“朱杰呢?”

“朱杰是我们一个镇的。”

“那他这里有疤吗?”聂毅用手在脸颊上比划了一下。

“没有。”

“一直都没有?你最后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我去年见他,没有。”

聂毅停顿地想了一下,最后问道:“那你知道朱杰现在在什么地方吗?还有那个金海角,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平都市,朱杰现在也都不住镇上,一家搬到城里了!”林小容捏了捏拳头,显然非常不愿回想朱杰,尤其不能接受朱杰和胡彬结局的对比。

“我知道了,谢谢。”聂毅说着站起来,手已经『摸』到口袋里的手机,他对喻亭玉说了句,“我先走了,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喻亭玉连忙追上去,问道:“你们现在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保密。”聂毅回了两个字就打开门出去,门关上的瞬间他拨通了段寒江的电话。

段寒江此时正怒火烧头地准备把市局的人都扔出去,不过他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没打算真动手,不然到时市局就更有理由让他边上凉快去了。

“段队。”

突然一声打断了段寒江拔剑张弩的气势,他转头看过去。

技侦实习生指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说:“你的手机有电话。”

因为铃声太烦,段寒江把手机开了静音,瞬间他若无其事地转身拿起手机。

“你去哪儿了?”段寒江看到是聂毅就猜他肯定出去了,不然总不至于是因为厕所没纸了给他打电话。

“我去找胡彬母亲了。”

“发现了什么?”

“平都市有没有一个叫金海角的地方?”

对话基本都是没有衔接的问句,段寒江轻笑了一声说:“没有这个地方,金海角指的是平都市一帮搞赌博的势力,每年扫黄打非好多次都没有彻底端除。”

“我刚问了胡彬母亲,她说胡彬生前和这个金海角有关系,我怀疑那个伪造证据的人也跟金海角有关系,甚至就是里面的人。”

“嗯。”段寒江用一个鼻音表示让聂毅继续。

“胡彬有一个叫朱杰的同学,他们是同一个镇的,当初应该就是朱杰带他和金海角接触的,另外还有一个叫‘哈皮哥’的。”

段寒江立即双眼一亮,“我知道了,你现在哪儿?”

“正准备回局里。”

“别回了,等我,我去接你。”

段寒江收手机,回过头发现屋里的人都盯着他,他脑门里的怒火突地烟消云散了,笑着说:“看什么看!我帅吗?”

段队一句不要脸的话屋里刚刚那要崩裂的气氛,突地像玻璃一样碎了。

段寒江上前对张赫说:“张师兄,现在凶手就是前面,等我跟你交接半天,可能就要去洼爪国抓人了,你要是不放心娘家的业务能力,要不跟我一起去?”

段寒江都这样说了,张赫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领导是交待的让他们来交接,但是一切都以案情为重。

最终张赫松口,“行,能帮上忙我当然没问题。”

“那就辛苦张sir了。”段寒江撇头扯着嗓子就喊,“周愚,杨怡君。”

周愚和杨怡君就像两个应答式神,段寒江一喊就冒出来,他把两人都指给了张赫。

“你们俩跟着张sir,好好学习一下市局的办案能力,张sir可是你们的老前辈。”段寒江说得煞有介事。

周愚和杨怡君同时直了直腰,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但队长吩咐了,他们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唱反调,让外人见笑,于是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是。”

段寒江满意地朝他们挑了下眉,再转向张赫说:“张sir,那就麻烦你了,这里暂就交给你了。”

张赫有点懵,案子他是知道,但是现在究竟查到哪一步,他根本不清楚,猛不迭地说要交给他,他完全不知道段寒江要交给他的是什么。

然而,段寒江并不想慢慢解释,拿起他的外套,顺便对宇文枢说:“从刚才发现那个男的便利店查起,把人给我找出来。”

现在城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几乎覆盖了所有角落,被称作‘天网’。

相比以前来说确实增加了破案率,不过‘天网’并不是真的天网,人为的总是有想不到的地方,就像再完美的犯罪也一样会留下痕迹一样,‘天网’它并没有疏而不漏。

不过,有了方向,也不是没有找到人的可能。

宇文枢严肃地点了下头,仿佛看到了希望。

接着,段寒江就拧着外套,目不斜视地在一众人的目送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