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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最先反应过来。

“夫君此举甚是不错,”发现苏文直刚才那句话对她有利的谢氏赶紧变了个态度,“妾身倒是认为极好。”

毕竟年龄大了,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狠狠皱眉。

这可糟了,她原本打算趁机敲打敲打谢氏,拿捏好谢氏后,再替苏文直娶个小世家的嫡女进来当平妻。

她压根就没想起谢氏名下居然还养了个,而且还是苏文直的救命恩人之子。

若不承认那个小子是嫡子,今日的事传出去,身为堂堂侯爷……

又是二品大官的苏文直岂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

刚才一时害怕说罢的苏文直,瞧见老夫人为难的表情,他鼓足勇气上前附耳小声与老夫人说了些什么。

过了良久。

“哎,”老夫人深深的叹一口气,最终疲倦的拿手按了按额角,“既如此,那便让那小子入族谱吧。”

“大儿媳,你从明日开始便好生张罗起来。”

“给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子身份。”

苏倾颜诧异的瞥了眼苏文直和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转变态度。

刚才,苏文直和她说了什么?

这边,眉梢欣喜的谢氏连忙轻声应了老夫人的话:“媳妇晓得了。”

老夫人旋即示意严嬷嬷将纸笔放好后,便在她的搀扶下,撑着拐拄缓缓离开。

等老夫人走后,谢氏和苏文直对视良久,最终,谢氏叹了口气。

她在瞧见苏倾颜时,连忙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拿起苏倾颜的手开始探查起来。

这个时候的谢氏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苏倾颜。

她转头吩咐着她的陪嫁丫环音嬷嬷:“你快去将小陈府医请去我的临水轩。”

定远侯府里养着一位专门看病的陈府医,而那陈府医的儿子在去年到了岁数后,也在为府中人看病。

被称为小陈府医,是个好色的。

“好嘞,老奴马上就去。”顿时明了的音嬷嬷连忙应声。

音嬷嬷四十岁的年龄,可身材样貌却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像是三十岁。

苏文直先是瞧了眼音嬷嬷,才转而看向苏倾颜那被烫伤的手,关怀问道:“颜儿,你的手现下如何?”

“还能如何?”谢氏张口就呛声,“颜儿,咱娘俩不呆在这儿了。”

“去娘亲的临水轩吧。”

苏倾颜先点头说“是”,答应谢氏后,然后朝外唤了声“奇筝,进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压根不知苏倾颜是何用意的苏文直和谢氏便疑惑的看向端着托盘,让她们觉得面生的奇筝。

“爹爹,奇筝是九王爷今日所救,转而送给颜儿做了贴身丫环。”

早已想好说辞的苏倾颜先是借了重锦之名道出奇筝的来历,随后又说道。

“至于那托盘上的毡帽,”苏倾颜将那毡帽双手拿起,举到苏文直面前,“这是九王爷送给爹爹您的礼物。”

“礼物?”苏文直和谢氏一同诧异的出声。

“九王爷怎么会送这毡帽给本侯?”苏文直接过苏倾颜手上的毡帽,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这顶是时下最为流行的帽子,顶部高大,外沿有一定的长度,但却有些过于张扬。

苏文直其实并不太喜欢这顶毡帽。

“这个……”表示对重锦送毡帽有些无语的苏倾颜嘴角隐隐抽了抽,“颜儿也不知。”

鬼知道重锦为何送这么一顶毡帽给苏文直……

“咳咳咳…”苏文直敛了敛神情,咳嗽几声后,“既然是九王爷相送,本侯爷明日便会戴上。”

“颜儿啊,你现在先和你娘亲去处理下伤势。”

此时的苏文直又再次恢复了往常的棺材脸神情。

见状,苏倾颜乖顺的朝苏文直福了个礼后,便在谢氏的小心呵护下去了临水轩。

临水轩外,早已听说了刚才之事的苏凤拟正踮起脚尖有些担忧的等着谢氏二人。

远远的,她就瞧见了谢氏正软语问着苏倾颜的动作,苏凤拟不悦的眨了下桃花眼,连忙迎了上去。

“妹妹?”苏凤拟连忙去抓苏倾颜的手,“姐姐听说你烫到手了?”

苏倾颜瞧了眼苏凤拟那尖长的指甲,连忙将手藏进披风内:“谢姐姐关心,烫伤的地方有些…丑。”

听着苏倾颜话里的忸怩意思,苏凤拟不动声色的收敛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转而挽住苏倾颜。

亲昵的进了临水轩。

半刻钟后,肩跨药箱的小陈府医由音嬷嬷领进了临水轩。

此时,苏倾颜和谢氏二人正坐在外室,房门处掩风的厚毡被掀起,肩跨药箱的小陈府医便跨了进来。

小陈府医在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后,垂首躬身的道:“小的见过大夫人。”

“不知是哪位姑娘烫伤了手?”

谢氏朝苏倾颜一指,小陈府医便掀起眼皮子朝坐在圈椅内的苏倾颜看去。

在看清果真是苏倾颜时脸上浮现欣喜,小陈府医便小碎步急切的朝她走了过去。

“请五姑娘将被烫伤的手放在这案桌上。”

听言,觉得这府医怪异的苏倾颜将被烫伤的右手放在了案桌上。

她雪白手背上那一大片被烫红的痕迹顿时出现在几人眼中。

谢氏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如果刚才是她着了那一盅热汤,现在被烫伤的就是她了……

暗自高兴的苏凤拟微抬高下颚,故作关心的朝苏倾颜的手看了去。

真是天助她也,苏倾颜现在不光是脸毁了,居然连这手也毁了。

太子那般喜好美色的人,眼里想必是再也看不进苏倾颜这样的丑女了。

这边,小陈府医颤抖的用手撩起宽袖,心尖激动的直颤,他早就知道是苏五姑娘被烫伤了。

而且在音嬷嬷的暗示下,他并没有带手套和丝帕等可以隔绝触碰之物。

虽然苏五姑娘是个懦弱胆小无才的丑女,但她可真真切切是一位娇贵的世家小姐。

他现在居然能碰到一位世家小姐的手了,想到这里,小陈府医将药箱打开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心中激荡不已。

而苏倾颜在瞧着那小陈府医朝她而来,黑黢黢连指甲盖都是黑色的手时。

瞥了眼装作没看见小陈府医动作的谢氏和苏凤拟后,嘴角擒起一抹冷笑。

谢氏她们以为自己会懦弱的任由这小陈府医触碰到她,吃这个哑巴亏?

事后,她们再大肆将此事宣扬出去?

苏倾颜低垂着头,快速的在心中想着对策,在屋内看了圈,目光最终落在案桌上的茶碗。

她这次既然没有理由避开这府医,那她干脆就将这府医的企图说出来!

苏倾颜当即便拿起茶碗朝着小陈府医砸去,打落他的咸猪手。

伴随着“哗啦”茶碗落地变成几瓣的声音,苏倾颜大声呵斥道:“大胆!”

“你居然想用手直接触碰本姑娘?”

听见苏倾颜那厉声,小陈府医的身子僵直的厉害,黑手停顿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明明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可是她怎么竟然,让他从心底里升起惊惧?

本想装不知道的谢氏美目微张,诧异的看向苏倾颜,只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沉了脸。

“小陈府医,你刚才难道是因为着急而忘了避嫌吗?”

谢氏的话传到小陈府医耳边,当即便明白事情还有转机的小陈府医连忙小声辩解。

“小的刚才确实是一心想查探五姑娘的伤势,一时心急而已。”

“是吗?”苏倾颜瞥了眼小陈府医打开的药箱,“那为何你药箱里既没有避嫌用的手帕也没有手套?”

“这……”小陈府医一时语塞。

察觉到不好的谢氏眼神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