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青一脸懵『逼』：“大叔，我有说什么吗？”
“什么大叔，叫哥哥！”赫连帆一撩头发，『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脸来，都是伤疤，密密麻麻的看起来跟个鬼怪似的：“想当年，我可是风靡整个大周的美男子，你去问问你公公去。”
颜丹青觉得有些心酸，又觉得有些好笑：“大叔，我跟帝尧是一辈的，难道他过来也要叫你哥哥。”
不过看他的面部轮廓跟五官，还能隐约的看到一点昔日美男子的影子。
脸不管怎么坏。
可五官很立体。
脸型也是标准的美男子脸型，棱角分明。
“那个……”赫连帆哼了一声，不接话了，指着桌上的糕点，颐指气使的命令口气：“给我两块。”
颜丹青心想着被关了二十年，也是很不容易，人没抑郁真的是心态太好了，就凭这点，都值得人佩服，一整盘的糕点都给了他。
赫连帆吃着糕点，喝着酒。
颜丹青坐在他对面。
面前的人，即使身处在牢狱之中，也没有被关了二十年的样子，吃东西，喝酒的动作，都是贵气四溢，倒像是在豪华的宫殿中享用美食，而不是在狭窄的牢房里坐在地上吃着寒酸的糕点，配着酒。
颜丹青甚至能想到，二十年前的他，是怎样的风采卓然，意气风发。
元光帝真不是个东西。
她现在很希望他去死。
不管是谁弄死他，她都会送礼感谢。
“你……”赫连帆喝了几杯酒之后，抬眼看着她：“有没有见过王妃？”
帝尧在京城当质子，第五彦辰跟他说过。
十二年前。
他当上了丞相，爬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成为了那畜生最信任的人之后，每年都会来看他一次。
每次都空手过来。
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说上半个时辰的话。
像这样拿着吃食跟酒进来暗卫司大牢，还是第一次。
却不是来看他。
而是来看旁人的。
“见过一面。”颜丹青清楚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温软『色』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很柔和：“王妃人很好，很温柔，对谁都很和气，长得很漂亮。”
赫连帆笑着又喝下了一杯酒：“她本来就是这世上最好最温柔的人。”
颜丹青看到他的笑，没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欢过王妃？”
“喜欢，我们这一代的人，谁不喜欢她。”赫连帆想到了年少的时光，嘴角也跟着勾起了笑容，只是这温柔的笑，在他一张伤疤纵横的狰狞脸上，看起来有些怪异。
颜丹青：难道是个暗恋的？求而不得的那种？
赫连帆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小丫头，别妄图去揣摩我的心思，我不过是把她当姐姐而已。”
“你有喜欢的人吗？”颜丹青眨着一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模样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警惕，什么都跟她说。
“有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喜欢我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不过她们都配不上我的姿容。”赫连帆笑着，蓦然靠近她，看到她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撇撇嘴：“小丫头，你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