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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秋将雪莲花磨成干粉末,放进药里一起煎,等药熬好之后才让三九端进去。风岚笑将药喂进去之后,南荣泽钰却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楚神医,你说的这方法有用吗,不会人死了吧。”

楚千秋用扇子打了一下风岚笑的脑袋,“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方子,早已经在世间消失,现在这药方只存在我的脑袋里,要是我都救不回来,这世间还真没有人能救的了。他要是活不过来,我这日夜兼程赶到京城算是白瞎了,三九,赶紧过来给为师背千金方。”

风岚笑觉得这楚千秋就是个怪人,他也不多接触,让一九二九守在外面自己进屋里服侍南荣泽钰,一九想要上去拦着他,风岚笑伸出自己的拳头,“你打的过我吗,打不过就不要进来。”

一九只好往旁边躲躲,这家伙天天都自由出入主子的房间,真拿自己当救命恩人了。

风岚笑见在床上安静躺着的南荣泽钰,翻上床睡在内侧,望着他的侧脸喃喃说道,“你都欠我三次了,一定要醒来还给我,不然我就亏大发了。”

南荣泽钰在睡梦中梦见了很多事,母妃的离世,良贵妃的嘲笑,还有他立皇子时的册封礼,这么多年他戴着太子的皇冠,整个人却被压垮了,有时候回想自己最初就不应该站在这个位置,母妃是走了他却留在这里受苦。

风岚笑睡了一觉,一醒来看南荣泽钰眼角有泪水,想着这么大的男人还流泪,跟个小孩子似的,他刚用袖子擦,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哎,你醒啦!我都以为你要死了。”

“我是那种要死的人吗?”南荣泽钰小声说道,说完之后一口鲜血喷出来,风岚笑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鲜血,都要抓狂了。

一九二九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进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风岚笑跨坐在自家主子身上···

“一九,咱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二九木讷说道。

“主子,您醒了,都要吓死我们了!”一九上去瞪了风岚笑一眼,将自家主子嘴角的血擦干,风岚笑跟个没事人似的,从南荣泽钰身上下来,外面的红色外衣一脱,扔到地上说道,“帮我把衣服洗干净。”

一九连看都不看一眼,凭什么他要服侍一个外人!

南荣泽钰见到这幕,小声说道,“一九,找人帮他洗了吧。”

风岚笑赶紧钻回被窝里说道,“我就知道小钰钰对我最好了~”

刚醒过来,南荣泽钰的起色很不好,楚千秋看过之后,说是体内的毒素那一口血都已经喷出来了,现在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只等着喝药慢慢恢复了。

楚千秋十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把脉,风岚笑都必须在旁边盯着,好像他会对南荣泽钰有什么不测一样。

“你别看了,再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哼,谁说我看的你,我看的是我家小钰钰~”

楚千秋对他实在没法子了,向南荣泽钰投去帮助的眼光,他也只是微笑回应着,没有任何表示。

“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那件事还是不要做。”

“那件事是什么事啊?”风岚笑插嘴道。

“不该问的别问。”

“哼,你就是会个医术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太子醒来之后,朝廷局势又动荡一番,盼望着太子离世的没得逞,心里都急坏了,这大难不死是好兆头,四皇子更觉得古怪,说病就病,说好就好,难不成他这个大哥是在想尽法子讨父皇的注意力?

南荣泽钰在东宫修养半个月后开始上朝,第一天在宫门口就遇到了同时赶来的南荣泽翰。

“太子还真是有福气,这病的不轻说好就好了。”

南荣泽钰下马车后说道,“这病自然事难好,但下毒的人是很容易的,不过是一把药粉罢了。”

南荣泽翰心里一惊,他发现了?不可能,自己找的人都是江湖中人,以太子久居深宫不问江湖的处境看,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不过是在诈自己。南荣泽翰心定下来后,说道,“下毒之人有何居心你我都未可知,今天是皇兄江南回来第一次上朝还是快点见父皇吧,免得让群臣等急了。”

南荣泽翰走之后,南荣泽钰让一九在宫门口守着马车,独身一人往朝堂上走。

他刚进朝堂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噤声,南荣泽钰目视前方,傲然挺立走在最前方站好。

宣德帝刚从良贵妃床上下来,眼神不明,眼底发青,明显纵欲过度。坐到龙椅上,向下看着众人,瞅见第一排的南荣泽钰后说道,“太子病可好了?”

南荣泽钰向前一步,行礼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已经大好,让父皇牵挂了。”

宣德帝看太子规矩的样子有点不高兴,要是四皇子母妃得了其他嫔妃赏赐的药病好了,老四一定要亲自拜谢,良贵妃今早还说太子一直没有前来,想必是不在乎自己母妃的安危。

“皇后身体也逐渐好了,你作为儿子的,什么时候去感谢一番,良贵妃可是讲朕赏赐的东西让出来皇后才好的。”

南荣泽钰手心紧握,一万分的不情愿在心中,还是跪谢道,“儿臣会择日前去。”从来各宫让皇后是理所当然,到了他这里,就要亲自去拜谢,何时一个贵妃比皇后乃至他这个皇子都要重要了。

“启禀父皇,太子大病初愈,该不宜探望,晚个三五天也无妨。”南荣泽翰向前一步说道。

“这太子是一国的表率,要是仅仅因为小病就不去探望,天下人会怎么看,太子,听好了,下朝后去良贵妃那里磕三个头,好歹也是你的庶母。”

其他大臣听了都吸一口气,皇后还在,太子位置尊贵,要去给贵妃磕头,这不明摆着打太子的脸吗!

“儿臣遵旨。”南荣泽钰心中的波澜全部平坦了,他这个太子有何意义,像是一个傀儡,随意让他人把玩。

“前些日子让你去江南,可有什么事要禀告?”宣德帝歪在龙椅上斜眼问道。

“儿臣确实发现一件事,还请父皇明鉴。”南荣泽钰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皇上不满,但他必须要说,他要为天下的寒门子弟讨一个公道,要是皇上真的不听他的劝言或者是因此而生怒他也认了,本身自己就不讨喜,占着这个太子的位置做什么。

“儿臣在江南两年,发现童生试还有乡试的时候,很多读书人都用钱财买通官员,要是仅有一例恐怕儿臣也不会发现,可是儿臣发现了十几例。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曾经就说一定要防止地方选取官员的贪污腐败,现在这个问题有必要重视了···”

话还没说完,宣德帝已经龙颜大怒,从上面扔下来案桌上白玉,正好砸在了南荣泽钰的身上,“之前朕让你监考,发现了有人舞弊的事,现在你又跟朕谈论这事,怕是不想要太子之位了吧。各州府都有监管科举考试的人,有什么事他们自然会上报,何处用得着你,让你在江南两年就学到了这个东西,一点也不中用!”

“皇上息怒!”群臣跪下来恳请,南荣泽钰望着宝座上那个两鬓已经泛白的男人,跟着跪下来。

“太子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禁足东宫十日,四皇子暂代太子的位置。”宣德帝说完就散朝了,南荣泽钰起身拍拍衣袖,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