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在练习场地，大家陆续走光了，佐伯虎次郎冲我鞠了一躬道歉——
“对不起，我输了，我辜负了整个团队的期望。”
“切，输了没什么对不起的，已经尽全力这就足够了，也不用说这种辜负团队期望的话，我们谁都没有责怪你，你自己也不要怪自己。没有人会一辈子从来不失败，在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下次我们再战！”
“嗯……”
佐伯虎次郎情绪蔫蔫的，想必是没听进去我的话。
“唉算了，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好调整情绪好了。”
我叹了口气，随而转移话题道，“左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嗯？”
“少装蒜，小野森刚总共击打了你左手三次，你以为我眼瞎啊？？”
“……”
佐伯虎次郎动了动两瓣嘴唇，却是没说话，乖乖地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揉捏着他宽厚的掌心，感觉到筋络都扭到一起，浮肿了，他呲牙咧嘴喊疼。
“唉……你这个人就是太逞强了，身体是自己的，你不懂得照顾，我也没辙。”
一边说着，我一边继续没好气给他揉着手腕。
他低眉顺眼，不吭声，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我，才不是私生子。”
佐伯虎次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带着几分喑哑，“我妈妈也不是小三，都是那个男人不好，他跟我妈妈在一起的时候，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我妈妈也是受害者。”
“哦，我知道了。”
我面无表情，继续给他揉手腕。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他自己倒是惊讶了。
我嗤笑，“这有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说了，我不是都说过相信你的为人么，所以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就算说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情，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住，我不会一概而论，我只相信自己的心感觉到的。”
“……”
佐伯虎次郎微微张着嘴巴，放大的瞳仁缓缓地收紧，半晌后才勾唇，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无语极了，“谢谢谢谢谢，这是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了，以后不用再说了，这两个字我真的听够够了。”
比起他对我说谢谢，我更喜欢听佐伯说喜欢我，早日完成任务这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好吧。”
佐伯虎次郎摸着头发笑了笑。
“嘿，小妍，我想在小野回大阪之前狠狠地打败他，你教我打外旋发球吧，好不好？”
“当然可以。”
佐伯虎次郎的恢复能力比我想象中快多了，我还以为他会就此一蹶不振呢，不过看他的样子斗志满满的——
这才是网王追求不懈的精神呐！
……
“要想学会外旋发球，首先你得学会上旋发球，原理很简单，就跟打切球一样，把拍子拿斜，利用手腕的力道把球打回去，像是这样——”
我说着，亲自示范了一下。
“抛球略向左一点，弓背，随即在跳起来的时候向上挥拍约45度，将球朝着右上方打。”
“这样吗？”
佐伯虎次郎的手腕向内弯曲。
“手肘还要再弯一点。”
我站在他旁边，手把手教他。
他忽然低头看了我一眼。
神情萦绕几分罕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