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衍琛笑了一声，“嗯，收到了。”
司念挂断了电话，捂着自己发烫的狗脸，埋在地板上，羞愤难当。
过了好久，才想起正事儿。
他立即重新画稿，原原本本每一处都是新的。
不再从稿子堆里拿出一幅出来改良。
因为，顾衍琛的话提醒他了，他们的作品，有可能“撞车”。
虽然上次他把自己留在周乾那里的稿子全删了，但也没法保证周乾没有留备份，所以，他很有可能从那些稿子里取出来改。
就像他昨晚那样。
他认定了是这样，于是重新埋头苦想。
从头设计不同于改良，耗时久地很。
用了整整一天，他才完成了一半，期间顾衍琛喂他吃饭他也每心思吃，甚至，手机有消息进来也没有留意，他是把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锁在了创作空间里。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创作习惯。
于是，他根本没注意到，秦森走进来了，而且，眉眼间对顾衍琛流露出了不同寻常的眼色。
秦森敲门进来时，顾衍琛正在低头看文件。
“进来。”
秦森端着一杯咖啡，扶了扶斯文秀气的眼镜，然后走向顾衍琛。
“顾总，这是新泡好的咖啡，您喝。”
声音软软细细的，让人忍不住抬头。
顾衍琛一脸漠然，“李秘书呢？”
“是这样的，李秘书突然内急，于是泡咖啡的事就由我代劳了。”秦森抿了抿唇，眼神飘向顾衍琛的手腕，突然捂嘴，“哇塞，这条腕表好幸运啊。”
话说着，他小跑过去弯腰盯着顾衍琛的手在看，“顾总，这条腕表能戴在你这么好看的手上面，真是它的荣幸。”
说话间，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往电脑屏幕瞄。
顾衍琛抬手挡住他靠过来，“出去做自己的事。”
秦森表情难过地站起来，转身的刹那，突然间脚踝扭了一下，整个人往顾衍琛倒去……
哐当当！
一阵激烈的声音过后，便是秦森哎呦哎呦的声音。
顾衍琛冷漠地站在旁边，低眸盯着他，“还没死就出去工作。”
秦森咬唇，“顾总，人家的翘屁很疼。”
“不出去就不用再继续工作了。”顾衍琛仍然冷漠。
秦森脸色一变，急忙起身，“我立刻出去，顾总，您别炒我。”
他朝顾衍琛鞠了鞠躬，然后跑出去。
顾衍琛缓缓沉了沉气息，将倒下的椅子立起来，重新看向文件。
而旁边的狗子，仍然一脸呆滞，仿佛入了定。
司念根本没受到秦森的打扰，他仍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画稿。
扑扑受到他的影响，也没有说话，专心看小说。
到了夜里，回到家后，司念终于猛地甩脑袋，回过神了。
完稿了！
“宿主，佩服佩服，真没想到你还会那么man的一面？”
司念哎？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认真的男人最帅。”
司念美滋滋地撩了撩自己的毛发，“老子不帅谁帅？”
提起这个，他突然想到当年读书的时候，自己因为太过专心，以致于被人从好几个角度偷拍了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