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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欲望和酒精所操控的身体在神经信号还没及时传到到大脑便先一步做出了动作,言漾两手捧着那张俊朗非凡的脸,往前一凑就这么亲了上去,用行动表示了肯定。

虽说谢如许那晚什么都没做,言漾至今想起来,还是恨不得把那个被下半身支配大脑的自己给拍死在那间洗手间里。可转念一想,那晚本就在谢如许的计划之中,即使躲过一次估计也还有下一次在等着自己。

谢如许一开始就不是奔着钱,而是奔着言漾这个人来的。

可惜,当时的言漾色迷心窍加上是第一次玩包养,把查对方底细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等到后来自己真栽了跟头,却又在最可笑的情况下知晓了一切真相。

非得这样骗来骗去做什么呢?早说你喜欢我,想追我,我们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祁仟最近自顾不暇自然是没时间去了解这段时间以来言漾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里不难猜出来,估摸着是他那个小偶像男友瞒着他事儿了,这事还挺严重。

言漾这人平日看着嘻嘻哈哈的,唯一一个死线不能踩,他最讨厌别人骗他。

言漾对上祁仟投来的探寻目光,长叹一口气出声解释:“记得前两天我爸给我安排相亲那事儿吧?”

提起这事言漾就一肚子火,且不提他爸以家宴为由把他骗去相亲,言漾多少还是个识大体的人想着等这饭饭结束回去跟他爹摊牌,于是一直耐着性子没吭声。没曾想他们直接把他态度当成默认,席间他一句话还没说上两边父母都开始商量订婚日子了。

言漾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当着两家人的面摊了牌,说自己有对象了,对象还是个男的所以两家没办法喜结连理了。

其实话一出口言漾就后悔了,在不知道自己被骗之前他是真有想过要跟谢如许一辈子的,为了不影响谢如许他连两人隐婚的念头都有了,他不再贪玩希望自己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去将自己的爱人护在身后。他原本有太多更好的选择、更大的把握说服父亲接受自己和谢如许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两人之间的关系作为反抗的武器。

言父商场纵横多年,心思要比言漾深沉太多,当即就出了手将谢如许查了个遍。

言漾是在那天晚上从言父那里拿到消息的,前一夜他跟谢如许荒唐了一夜,两人算是默认相亲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白天的时候言漾接到消息赶来医院,在回家的路上被言父的助理拦下,给了他一叠文件。

里面的全部信息真实度几乎是百分之百,却跟他从谢如许那里听到的完全不同。他哪能想到,自己包养的身世凄惨小可怜居然还是万贯家财的家族独生子。

“然后……你们就摊牌了?”这几日段以的情况还算稳定,祁仟知道自己前几天那副样子估计把言漾给吓得够呛,现下能帮上忙的事情自然不能推脱,一针见血地问道。

言漾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脸上的笑却带着几分苦涩,“当然,你知道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欺骗我,何况……”何况那个人是我原本打算要共度一生的人,后面这句言漾没说,祁仟却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读了出来。

“然后……”言漾状似无谓地耸耸肩,“我们就掰了。”

忙不迭,祁仟接上一句,“但你还喜欢他。”

这陈述句语气把言漾给气得不轻,尽管祁仟只是提出了一个客观事实,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还放不下谢如许。即使欺骗是真实存在的,可同样的,他们曾有过的美好亲密的岁月同样真实存在。

他无法否认这些,可他有自己所坚持的原则。

言漾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叹息般地回道:“谁说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呢?我爸妈结婚之前就见过两面,还不是一块过了几十年?我这基因大概就是从他们那遗传过来的,必须得只认钱不认人。谈什么恋爱呢,哪有钱来的实在……”

祁仟及时中断了话题,否则言漾说不准真得哭出来。

说话声一停下病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桌上的加湿器还在运作发出细微声响。

自从变成这样的状态后段以就完全不会觉得困了,可他所能行动的范围也就只有祁仟附近的区域,四八那个半点不靠谱的系统也完完全全失去了踪迹,这让段以变得更加惆怅。

比起真死透了再也见不到祁仟的结果,现在这样或许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状况了。

但人总归是贪心的,尝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段以也是,知道自己没死,比起安于现状看着祁仟痛苦,他更希望能活过来亲口告诉祁仟自己的心意。

只是世事哪能总如人意?

看似平静的日子不经意间从指间溜过去大半,转眼已是夏天,从病房望出去的嫩枝过了春夏两季已经长成了深绿,很快又要转为黄色落入土壤成为下一年生长的养分,天空云层飞速涌动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

祁仟来的时候正好与查房的护士打了照面,两人一块进了病房。

专门请的护工是个面相憨厚老实的中年妇女,在这样的时间里难免染上倦意,一手撑在床边正在打盹。

脚步声惊醒了她,见雇主来了妇女连忙起身打招呼甚至做好了为自己的失职道歉的准备。毕竟她来这里照顾已经有数月时间了,工资待遇跟别的护工相比只会更好,不过她要做的事情却很少,只需要在雇主上班无法在医院守着的时候在病房里看着病人,偶尔在视频里给雇主看看病人情况。

至于喂食、擦身、按摩这些,却都是雇主自己亲力亲为的。

查完房的护士很快离开,段以还是之前的老样子,身体机能一切都很平稳,脑中淤血也已经在慢慢散开只是迟迟没醒过来。

祁仟的视线从床上依旧沉睡着的男人身上扫过,早些时候还会盼望着对方是否会在某个不经意瞬间苏醒的心情早就平静了下来,只要人还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将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挂好祁仟柔声道:“张姨,下午我的时间空着,你就不用在这守着了,今天不是中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