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气氛瞬息间被击散，夏天的风都失去了温度。
“哦？”傅景深语调微扬，垂眸望着林娇，嘴角的弧度却淡了些，“说说看。”
林娇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小心道：“他叫司景容，还有一个弟弟像双胞胎，叫司景煜。你们……长得都很像。”
“所以……”傅景深见到她连耳廓都在泛红，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你喜欢他？”
林娇僵了下，抿着唇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否认。
傅景深的心情更糟糕了。
“你喜欢他什么？”他突然抬手，挑起林娇的下巴。
林娇瞬间捂住了嘴，瞪大了一双溢满水汽的眼睛，用力推开傅景深，跌跌撞撞狼狈离开。
一路奔到教学楼下，她才顿住脚步，回头眯着眼再看向五楼的窗户，乖戾地笑了下。
一个人可以改变身上的气味，生活习惯，乃至于气质跟秉性，但身体的肌理，皮肤的触感却很难在短时间内作出调整。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终于确定。
司景容，司景煜，傅景深……是同一个人。
“诶，你真别说，这精神科还真博大精深，就收集精神分裂论文的时候，我就了解了不少。”晚饭时，许张东在餐桌上长吁短叹，“说这精神分裂的，多数从孩童时期就有了，很多还是后期形成，说是很多家长逼着孩子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
“呵呵，你少给自己儿子开脱。”许夫人嗤笑一声，瞥了丈夫一眼，“他就是太没压力，他要是有娇娇一半聪明就好了。”
“胡说什么，那也是你儿子。”徐丈夫故作严肃教训了句，又偷偷瞧了林娇一眼，意有所指道：“精神分裂状态里，高智商的孩子反而是高发区。哎，这就是所谓的慧极必伤吧，所以说普普通通有什么不好，你说对吧，娇娇。”
“嗯。”林娇笑笑，心里却记住了四个字——慧极必伤。
司景容智商高达三百，以年龄最小的天才儿童毕业麻省理工，成为痕迹机械专家。而司景煜体力跟战斗意识超群，年纪轻轻就担任了指挥官。
这就是极端人格分裂，将每个人格的职能跟性别划分。
那么，傅景深的出现又代表什么……
他在校时间寥寥无几，联系最多应该就是游戏上的队友，明明已经有一个人格取得博士学位，却还分裂出一个人格停留在少年时期。
林娇眯着眼睛。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