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是事实。”
“我知道，可老大很喜欢那个孩子。”
“再喜欢，她也碰不到了。”
“……”冰仔被堵得心口疼，万分怀疑眼前这个能冷酷说出少女死讯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爱林娇。
如果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会枉顾林娇的意愿？
“你有时间为一个行、凶者求情，不如花点心思，反省为什么保护不好的主子。”司景容毫无愧色，并且冷酷无情地再加了一刀。
冰仔一噎，“……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这些留着说给她听，下去吧。”司景容冷冰冰，毫不宽容。
冰仔气得半死，自觉无话可说，僵硬地点了下头，转身就朝着门口走，正堪堪要出门时，忽而听到窗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认得出我跟司景煜。”
深藏在暗处的巨大秘密，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揭开了。
冰仔整个人都呆住了，直愣愣回头，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在月光下分外冷漠俊美的侧脸。
卧槽，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冰仔被吓到说不出话，司景容却没打算把这件事情深究，而是漠然开口道：“你们该清楚，我不是司景煜，没那么多感情。下次连你们都保护不了她，也不用再出现了。”
不再出现，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冰仔只觉得瞬间脊背发凉，先前还觉得司景煜是个大恶魔，如今才觉得完全理智的司景容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在这样强势的冷漠下，他不得不低头，“是。”
今天来找司景容，是他最错误的决定……
可在转身离开之际，冰仔却忽然注意到，似乎从刚才开始，司景容就一直在整理袖口。分明已经是没有一丝褶皱，堪比熨烫过后的橱窗成品，可一路谈话下来，他却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而当冰仔瞧得仔细了，这才发现，那西装袖口上的纽扣已经被拽掉了，线头出来了一截，司景容竟然没发现，只是反反复复地摩挲着那个位置。
那颗纽扣，就掉在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
冰仔见过机器损坏，有时便是这样重复卡着机，一直循环着一个动作。
像是时间点停在了这一刻，而它只能通过这一个动作来抚平自己内心的秩序……
墨家爷孙俩在病房里研究了一夜，后来进进出出搬了不少仪器进去，最后终于在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墨言推开门，欣喜地带来了好消息。
“我们之前试图用传统的金针刺、穴来恢复林娇的心脉，但她的心跳跟呼吸，甚至是身体器官都已经停止了运作，这在各种仪器里也能看见数据。但另外我们也可以发现不同点，就是林娇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尸斑，或者是溃烂。”
秦家专用的大会议室内，林娇的各项数据表都呈现在了大屏幕上。
所有人在听到尸斑跟溃烂时，都下意识露出不适的表情，只有司景容一脸从容。
墨言在他的示意下继续讲解，“一般人体死亡后超过三天，无论温度多低都会出现僵硬跟尸化，但林娇没有，她除了没有生命体征，各项器官看起来更像是陷入了沉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