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菲菲狐疑地看着她，“你会这么好心？”
到底是在少女手底下吃过亏，她还不至于傻白甜到相信对方会无故妥协。
“当然是有条件的。”林娇盯着她笑，绕到她身后才低着声音继续道：“以你哥为首的开发团队利用凯萨当幌子，这么多年一直游走世界各地，应该成果不小吧。他死了以后，那些东西又去了哪里呢，你父亲这两年公司业绩蒸蒸日上，没少受益吧……”
她语调轻缓，就像在跟好朋友闲聊一般，可说出的话却每一个字都叫人心惊。
牛菲菲几番想质问她消息的来源，都无法插嘴，直到少女凑近，问出了最终的目的。
“告诉我，那些东西在哪里，好不好？”
绵软软的嗓音钻进耳膜，引起一阵泛自心底的痒意。
牛菲菲惊了一下，顿时想从椅子上跳起来，肩膀却被一把摁了回去。
“你放开我！林娇，你想打听我们家的秘密，想都别想，那些东西就算是那个私生子的，死了也是我们家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想染指。”牛菲菲气得涨红了脸，一时忽略了少女力气上的异样，还在仰着脖子叫嚣，“你不交出那个混蛋，等我爸来了，把你们通通都料理了。”
料理？
林娇两眼微微一眯，上扬的眼尾轻轻一夹，语带调侃，“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合作咯。”
“废话，跟你这种小喽啰谈合作，我还怕掉了身价呢。”牛菲菲挣扎了下，十分不屑一顾。
“哎。”林娇忽而幽幽叹息了声，直起身体，垂眸盯着她的发旋呢喃自语道：“我原本是真想好好谈的……”
但既然有些人不愿意……
牛菲菲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已经被摁着，砰地一声砸到桌上。坚硬的红木桌发出闷响，伴随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尖锐的惨叫。
“啊！林娇，你发什么疯？”
牛菲菲只觉得头晕眼花，脑子剧痛，长发又被一把揪起来，接着一只微凉的小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呵呵。”又是两声轻笑传了过来，少女明媚又纯真地歪着脑袋看她，“你不是想知道谁打你的吗？现在认出来了吗？”
“你……”牛菲菲的脑子在一片轰鸣中听到了这一句，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再一睁眼对上少女无辜的面庞，以及那只拎着自己脖子的手掌，喉咙忽然被梗住，“是你！”
“是呀。”林娇答得干脆，还冲她甜甜一笑，“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呢？”
分明刚刚还一脸友好真诚，扶着自己起身还倒水，牛菲菲怎么也没办法跟一进屋就跟要杀人似的人联系到一起。
她的背脊爬上一层寒毛，嘴上却还在硬撑，“你这贱……唔！”
脏话还没说完，她的喉咙便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啧啧，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嘴总这么脏呢。”林娇漫不经心地笑着，手上力道却越收越紧，“反正你们家都要破产了，你死了应该也不影响计划的吧……”
听她喃喃似在自语，说完后抬手冲牛菲菲粲然一笑，后者却倏地惊恐瞪大了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