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
林娇看着对方跟牛菲菲如出一辙的嘴脸，想起某人尸体都凉透了，内心忽而升起一丝恶劣的快慰来，抿唇轻轻一笑，“知道，你是司家养的狗。”
一条汪汪乱叫还引以为豪的狗。
闻言，牛百业面色一僵，但又很快挑起了嘴角，呛声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的人，那不快把菲菲还给我。”
他弯腰捡起一份合同扔到桌上，嗤笑道：“还想要我牛氏的股份？呵，也不看看你有没有命拿。”
所谓狐假虎威，也不过如是。
“呵呵。”林娇也笑了两声，漫步走到了玻璃桌前，殷红的唇角高高扬起，“我有没有命留着，我是不确定，但牛菲菲的命，我确定是没了的。”
“什么？”当是时，牛百业的脊背几乎是瞬间挺直了起来，目光如炬直射向她，“你对菲菲做了什么？林娇，你要是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面对威胁，林娇表现得反倒十分惬意，自旁边下属的手里接过一张照片，看也不看也就递了过去，“那我很期待呢。”
期待什么……
牛百业还尚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照片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巨大的恐慌骤然袭来，牛百业一把夺过照片，乍见上面匍匐在地的尸体面容时，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不！菲菲！”
这个正值壮年，方才还一脸胜券在握的男人像是得了失心疯，顷刻间老泪纵横。
而站在对面的少女却犹如一台冰冷的机器，还在低头翻着资料，“她死得不亏。先后在校逼迫两个女生跳楼，找混混报复三个女生弄得人家发疯，哦，还有追求男朋友不成，在国外弄出人命的。一报还一报，还挺便宜的。”
毕竟一条命换数条，价格都不对等呢。
“我要杀了你！”牛百业压根没觉得女儿有错，他的双眼只紧紧盯着林娇，好像要吃了她一样，“林娇，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搞我家人。我一定要杀了你，等司先生下令，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
“哦，对了。”林娇没等他咆哮完，突然打断道：“你那帮属下为了抢芯片，绑了龙雪云，外边那帮打手是来找司晋的金丝雀的。牛总，你说司先生还会不会救你呢？”
她嘴角一咧，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戴上犄角，活脱脱就是小恶魔。
“他们……怎么会……”牛百业登时也傻了眼，念叨了半天，像是心脏病发一样，颓然倒向了沙发里。
眼前少女的可怕之处，他不清楚，但得罪司晋的后果，他却是心知肚明的。
那将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情……
“牛总，你那一金柜的人脑，还有从本地帮，会手里买下的几十条人命，其实早就够死一百次了吧。不过听说你上头有人，又一直有司晋在罩着，哎，真是一个黑暗的社会。”林娇翻着资料，却是啧啧摇头，末了文件夹一合，笑道：“不过没关系，畜生，自然会被猛兽所吞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