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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离发现,忘了一个大事儿,忘了给五郎取大名儿了。

五郎也一拍大腿,道:“诶呀,可不是,我还没正式的名字呐!”

那个小模样儿,呃,和钱老太一模一样。

上官若离失笑道:“别急,等你爹回来就让他取。”

一听到院子里东溟子煜说话的声音,五郎就脚踩风火轮儿一般跑了出去,小奶音儿飙起来,“爹,忘了一件大事儿,我还没大名儿呐!快给我取大名儿!”

东溟子煜也是失笑,“竟忘了此事了。”

村里的人都是郎、丫、妮儿、狗剩子、招弟之类的叫,不出门,不上学,有些人一辈子连个像样的名儿都没有。

东溟子煜想了一下,道:“族里也没个辈分排字,就从景字吧,意为繁荣兴旺。

名字嘛,就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敬廉往下排。”

上官若离想起了景瑜、景曦、景阳几个,顿时泪水氤氲了眼睛,忙掩饰地起身走出去,“我去准备饭,容川在这儿吃。”

凌月也想起几个哥哥、姐姐,依偎进了东溟子煜的怀里。

五郎则掰着小手指头算,“大哥是景仁、二哥是景义、三哥是景礼、四哥是景智、那我是景信!景信!我有名字啦!哈哈,我有名字啦!哈哈!”

他像个小猴子似的,在屋里蹦来蹦去,欢喜的不得了。

凌月捂着嘴笑,唉,都十岁了,她又掉了一颗牙,得捂着点儿。

容川也跟着笑,“那我以后叫你信哥儿。”

凌月笑道:“信鸽儿?

可不行,汤圆儿最爱吃鸟类了。”

胖胖的小白貂懒洋洋地在窗台上晒着太阳,闻言翻了个白眼儿,它不爱吃那带毛儿的畜生,它就是捉来玩儿的。

本能,本能不知道吗?

容川将汤圆儿拽过来,放膝盖上撸毛儿,“那还是叫五郎吧,亲热。”

“好哒,咱们自己人就还叫五郎。”

五郎高兴的跑过来,挠了挠汤圆儿的下颌,汤圆儿舒服地‘吱吱’叫。

容川刚才看出上官若离的情绪不对,东溟子煜明显也有心事。

他将汤圆儿放到自己肩膀上,一手牵住五郎的手,一手牵起凌月的手,道:“走,看看我这次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有玩具,还有适合小女孩儿戴的珠花。”

五郎和凌月一听,相似的大眼睛都是一亮。

容川对东溟子煜说道:“叔,我带他们去玩儿。

让婶子做两个我喜欢的菜就行,我让人在酒楼定了两桌席面儿。”

五郎高兴地道:“我们去看礼物啦!”

凌月担忧地看着东溟子煜。

东溟子煜摸摸她的头,笑道:“去玩儿吧,我去看看你娘饭做的如何了。”

三个孩子答应了一声,跟着容川走了。

东溟子煜去了厨房,见到上官若离正坐在灶膛前看着里面的火光默默落泪。

他轻叹一声,走过去蹲下,将她揽入怀里,“好了,别伤心了,他们都当曾祖父了,不用咱们担心。”

上官若离白了他一眼,“当祖宗了,也是我儿子、女儿。”

“是是是,他们安享荣华富贵,比咱们苦哈哈的强多了。”

东溟子煜顺着她。

上官若离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埋怨道:“慧明大师也是,也没找到空间里来,咱们放在空间的信也没取走,咱们失踪了,孩子们还不知道多伤心。”

东溟子煜安慰道:“慧明大师一定能算出来的,景瑜是他的得意门徒,也一定能算出来。”

上官若离苦涩地笑了笑,“这倒是。”

东溟子煜看她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道:“快进空间去洗把脸,用灵泉水敷敷眼睛,别让孩子们担心。”

上官若离不好意思地笑笑,进了空间,用灵泉水敷了眼睛,就在空间做了几个容川爱吃的菜。

煮了花生豆儿,在灵田里拔了苦菊、生菜、小葱、胡萝卜,切了点儿豆腐皮,用秋油、辣椒油、虾油一拌。

另外,酱了小牛肉,烤了小羊羔,小葱炒鸡蛋,还榨了一大壶石榴汁。

忙完以后,容川在酒楼定的菜也来了,留下几个大家爱吃的,都给了侍卫们,大家团坐在一起吃饭说话。

容川向东溟子煜请教了一些问题,东溟子煜没有详细地给他支招儿,但很中肯地引经据典引导他自己思考做出最好的决定。

东溟子煜夸赞道:“你钟灵毓秀,很是聪颖。”

“叔真是一位良师益友。”

容川给东溟子煜斟了一杯石榴汁,放下白瓷壶,顺手给凌月递了片西瓜。

凌月最爱吃西瓜,尤其是空间灵田里种出来的西瓜,甘甜多汁。

上官若离给容川递了一块,笑道:“容川你自己也吃,别管这丫头。”

“娘最偏心容川哥哥了。”

凌月吐出几粒西瓜籽儿到面前的小盘子里,嘴角沾了一粒。

容川很自然地伸手捏下来,放到自己小盘里。

凌月今天梳了个双丫髻,上面缠着粉红丝带系了个蝴蝶结,蝴蝶节两头坠着两个小银铃铛,正垂在耳侧,一动一响,十分俏皮可爱。

这样打扮更显得年纪小些,两只圆溜溜的杏眼,嘴唇因为吃西瓜显得格外鲜艳润泽。

容川的眼睛里不由地含着温柔宠溺,看她吃完一块,又递上一块。

东溟子煜眉头一蹙,警惕起来。

这小子也十三了,到了情窦初开少年慕艾的时候,不会对他的宝贝女儿动了心思吧?

臭小子,尔敢!容川莫名感到一阵冷风阵阵,抬眼对上东溟子煜寒光凛凛审视般的眼神,打了个寒战,一脸茫然。

怎么了?

我做错什么了?

看他这样子,东溟子煜就瞬间收敛起了情绪。

这小子应该是自己还没意识到,可不能警告他,不然本来不确定呢,倒是给他提醒了。

反正他就快走了,下次见面,还不知什么时候呢,说不定他就已经定亲了。

容川再定睛一看,就见东溟子煜是一贯的清冷淡然,还以为自己刚才可能是花了眼。

轻咳一声,道:“叔,婶儿,明日我便起程回京都了,您看叔要不要跟着我回去,正好一路上将沿途的千里马站点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