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薄慕寒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才转头看向顾嫣然：“你去过A国。”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顾长欢扬眉，果然不愧是云城的防卫队的，这速度就是快，她还是听了顾云笙的之后才知道的，距离上次审讯顾嫣然不过才一天的功夫，薄慕寒竟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薄慕寒问完话，顾长欢就开始盯着顾嫣然的表情。
而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表情各异。
顾世成疑惑的盯着顾嫣然，问道：“嫣然，你去过A国吗？”
薄慕寒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有了什么证据才会这么说的。
顾嫣然连忙摇头：“我没有去过，从来都没有，我一直是跟着妈妈的，爸爸你不信我，还不信妈妈吗？”
提到已经离开人世的初恋，顾世成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犹豫，但是却还是没有说话。
他是喜欢自己的初恋没错，但是却也足够相信薄慕寒。
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办事从来都是百分之一百的让人放心。
从顾嫣然来到这个家一来，薄慕寒就没有正眼看过他，此刻，那双幽深的眼睛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顾嫣然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锁定了一样，手脚冰凉一片，如果说之前顾长欢发狂的时候，像是一只冲破黑暗的野兽，那么现在的薄慕寒，就像是一片波澜不惊的黑海。
她本来以为，上次见到顾长欢发狂已经是最恐怖的事情了，但她发现她错了。
眼前的这个人，眼睛里是一种淡漠到极致的冷漠，而又带着无边的深邃，顾嫣然觉得，在这样的眼光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不，你去过。”短短的几个字，顾嫣然觉得，她的伪装都要撑不下去了，但是一想到被拆穿的结果，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顾嫣然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勉强恢复过来：“小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A国呢？”
“你在A国住了一年，虽然记录销毁了，但是总是办法找到的。”
“我没有。”顾嫣然委屈的回答着，眼睛里的泪水都要溢出来了。
“你在你母亲死了之后才去的。”
顾嫣然抓着被子，神情茫然：“小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你不能随便乱冤枉人呀。”
“而你的父亲在你离开时候，离奇失踪了。”薄慕寒继续说道。
顾嫣然时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小叔，爸爸就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
薄慕寒吩咐了一声，莫辰立马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顾长欢眼睛都大了，这不就是那个写情书的男人吗？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别。
莫辰把照片拿到顾嫣然的面前：“顾小姐，这个人，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虽然顾嫣然藏得很好，但是顾长欢还是从一些微表情里看出来了，她很害怕，照片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在恐惧。
是那种长时间累积的，身体自然而然就形成的条件反射，根本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