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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娘娘放心,二殿下的情况,微臣已然知晓。”负责教二皇子的先生姓宴,见二皇子坐下来,他冲着苏明曦行礼。

“那便有劳宴先生了。”同宴先生交代了几句,苏明曦走到二皇子身边,蹲下身来,柔声嘱咐几句后,准备离开。

才站起身来,衣裙便被拉住,苏明曦低头看去,见二皇子似有些不好意思,用特别小的声音嘟囔一句,“点心。”

苏明曦顿时笑出来,她正担心二皇子不让她离开呢!

“放心,一会儿苏娘娘就让人将点心还有果子送来,好不好?”

二皇子点点头,这才松开手,苏明曦冲着宴先生颔首,随即离开。

往永福宫归去的时候,她特意吩咐,让人一会儿将点心跟果子送来,准备两份,一份给宴先生,另一份是元毅的。

回到永福宫后,照例先问了忘忧宫那边,据说元舜昨儿个夜里发了热,到今早才降下去一些。

但目前为止,身上没出现任何问题,有元琛陪着呢。

纵然如此,苏明曦的心还是悬了起来,吩咐人隔一个时辰,就来回禀一次。

“启禀主子,尚宫局送来了修改后的皇室典籍。”生辰那天,帝休就跟她说过此事,没想到在今天送来了。

苏明曦按捺心神,吩咐一声,很快尚宫局的总管进来,将典籍呈上。

交代几句后,才让尚宫局的人退下,瞧着放在桌上的典籍,苏明曦却没心思查看。

她惦记着忘忧宫的元舜。

忘忧宫内,元舜正睡着,昨晚有些发热,他一直哭闹不休,幸好有元琛在,哄着喝了药,今早上才没那么热了。

她按照自己发热那时的情况,检查了元舜,确定身上任何一处都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

魏耳给诊过脉,虽有发热,却没有其他症状。

“殿下不必太过忧心,眼下正是四月中旬,天气忽冷忽热的,许是三皇子吹了点风,才会发热。”

他如此说,元琛仔细想了想,昨儿个陪着元舜在窗口往外看了几眼,那会儿是晌午,还挺热的,没想到能吹了风。

“是我疏忽了。”她有些自责,自己那会儿往外看看没事儿,就以为元舜也没事。

“殿下不必自责,跟您无关,或许到了晌午,就没事了。”

魏耳没准备药,他觉得不必吃其他的药,就醒来之后好好吃饭,再多喝点热水发发汗,自然就好了。

太医们的建议,跟魏耳差不多,都如此说,元琛的情绪才好转不少。

姚修易从殿外进来,这会儿太医们已经退下了,魏耳也打算离开,见他来了,给诊了脉后,才退出去。

“三殿下没事吧?”往内室看了一眼,元舜正睡着,姚修易压低声音。

“魏大夫说没事。”元琛摇摇头,坐在那儿发呆。

“怎么了?”见她情绪不佳,姚修易问了一句,元琛便将元舜发热的原因,告诉了他。

“殿下,依我看,你对三殿下照顾的已经很细致了,你才多大啊?”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是抱着弟弟吹风了,我还曾抱着我妹妹摔过一次。”

“当然,她就是略微被我压了一下胳膊,其他都摔在我身上,但我很惨啊,我当时掉了一颗牙!”

说起这个,姚修易还伸手摸了摸头,“你是不知道,我爹撵了我三条街!”

“当时还是我祖父救了我,后来知晓缘由后,我祖父只追了一条街,就抓到我了。”

可想而知,没少了那顿揍。

他如此说,元琛只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能笑出来。

“嗨,这可是个秘密,你不能外传。”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当时我祖父救我,是因为我掉了颗牙,嘴里冒血。”

“你想啊,我在前面跑,我爹在后面追,我一嘴的血,祖父瞧见了,还以为是我爹打得我吐血了,就出手救了我。”

“救下来之后,我爹赶过来,他抬腿就是一脚,被我爹躲开了,我爹就把我摔了我妹妹的事儿给说了,我祖父一听,宝贝孙女被摔了,那还得了!”

“再一看我,就是掉了颗牙,还没挨打呢,就开始撵我。”

他说的太过于绘声绘色,元琛的眼前似乎都能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她没忍住,终于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姚修易松了口气,他刚才说那事儿是真的,但他当时惨兮兮的样子,只有祖父跟父亲知道,如今多了一个元琛。

陪着她待了会儿,等到元舜醒来,姚修易才离开,去给大皇子报信。

按照魏耳叮嘱的,让元舜好好吃东西,又喝了些温热的水,发了点汗,到了傍晚果然没事了。

这边的情况,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报到永福宫,到了傍晚,苏明曦才终于松了口气。

今儿个一天,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就在永福宫等消息。

典籍倒是摊开了,一眼都没看进去,晌午也没吃什么东西,连午觉都没睡。

知道了元舜的情况后,才觉得饿了,于是吩咐人加了几道菜。

帝休回来的时候,刚呈上晚膳,二皇子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很像他真正四五岁时的样子。

虽然唐氏曾对二皇子过于爱护,但有些规矩,要求的还是很严格的。

有时候帝休瞧见了,都觉得太过严苛。

但唐氏向来固执,帝休说了几次后,加之二皇子一直跟着住在永宁宫,帝休说了也没用,也就不说了。

有些事经年累月的,自然养成了习惯,刻在骨子里,哪怕二皇子心智退化,在许多规矩上,还是很规矩的。

有时候苏明曦瞧着,都觉得有点看不过去,改是改不了了,他心智退化,但这些行为刻在骨子里好多年,哪那么容易改掉?

“元毅,洗手了吗?”在永福宫住的这段时间,他没那么害怕帝休了。

在他真正四五岁的时候,对帝休是有惧怕的,瞧见他便紧搂着唐氏的脖子,不敢太靠近。

如今见了他,不仅会伸手去扯衣裳,还会对着他笑了。

听到帝休问,二皇子乖巧的点头,帝休去洗了手,坐在他身旁。

“今天跟着先生学画画,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