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请首席原谅我。”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我。”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
大概磕了十几个头，方志恒头皮都已经磕破，地板上已经溢出了血。
“好了！”
一道轻浅的声音传来，方志恒这才停止了动作。
他此刻，头朝着地板，虽然一身狼狈，但嘴角却带笑。
他知道，这一关他算是彻底过了。
虽然失去了所谓的尊严，但舒舒的信任，却赢回来了。
“回去吧，处理一下伤口，这段时间，不要过来。”
“老大？”
方志恒抬头，俊俏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
他额头还染着血，江舒叹了口气：“算你无罪，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我知道了，那我这就退去了？”
“出去吧。”
“老大？”
方志恒显然有些依依不舍，但看江舒一脸冷清，知道这个时候继续待下去，也只会是惹她厌烦，便闷闷的走了。
他是心有不甘，这才开始相认啊。
他有些想不通，墨闻之为什么这样针对他？
明明十二年前，对方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也从没对他有所动作啊！
离开别墅之前，方志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墨闻之。
恰巧，对方的视线，也正投向他。
方志恒挑眉：为什么这么针对我？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墨闻之淡漠一笑：这只是警告，以后，做好自己的本分。
方志恒捏着拳头的手一紧。
他正欲传达什么信息，对方的视线却已经转移。
方志恒见他看着舒舒，满眼的爱意遮掩不住。
他心中冷笑又苦笑，什么时候，他也能像他一样光明正大，表达自己的感情呢？
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方志恒不敢，从来不敢表达情感。
因为，十二年前，但凡向她表白的男人，即使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最后都断绝了关系。
她的态度很明了，做朋友有的说，一旦对她有了想法，为了从根本上杜绝暧昧，连朋友都没得做。
许从之，那个如雪一样的男人，不就是一个正好的例子。
他有一双音乐家的手，本来舒舒很欣赏他，也很喜欢听他弹琴，说他的琴音里有故事，能洗涤心灵。
可后来，在对方表达爱意后，两人的关系直到舒舒离去，都未曾修复过。
这么多年，听说那人一直待在自己的基地里，专心的弹着自己的琴，恐怕，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
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方志恒也不会傻到再去犯险。
他离去后，别墅内安静了下来。
“有没有被吓到？”
想到墨闻之现在神智不太正常，江舒对他的情绪非常关心。
“还好。”
墨闻之到底还是心疼她，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知小八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商量的。
对他们来说，他现在神志不清，无法为他们解决问题。
刚好舒舒回来了，这曾经是他们信仰的人，有什么问题，自然是放心无比的交给她。
墨闻之只想到她要一顿操劳，便老老实实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