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待太阳的金辉洒满大地的时候,青道高校的校门口,停下了一辆大巴。
只见,待那大巴的车门打开是,从里面下来的一行穿着那写着‘稻城’两字服装的少年。
各自背着棒球袋,有秩序地从车上下来。
他们一行人中排在第二位下来的外貌略显可爱的少年,看着青道那显得豪华的校门,两手交叉摆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略显吊儿郎当,“希望这次能稍微有点意思。”
处在一群沉熟稳重的人群中,尤显突出,还格外破坏球队气势。
不过,这时候,对于这可爱少年的此时这出格的行为,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开声呵斥。
因为这个可爱的少年正是他们稻城实业的王牌投手,成宫鸣。
因着成宫鸣他以他的个人魅力与实力的关系,稻城实业整支球队上下都乐于包容他的‘小任性’与‘孩子气’。
所以,像这时候这点小事,根本不会有人去在意。
就连他们的总教练,国友广重这时候听到成宫鸣的话,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也就没有再管他。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这不,看到自家教练完全没有要与他计较的意思,成宫鸣便又有了新的想法。
“雅学长,反正教练今天都不打算让我上场,待会我去找一也那家伙叙个旧,到时候你替我掩护下。”
听到突然凑到他耳边,对他说这话的原田雅功这时候只是看着成宫鸣,没有说话。
脸上的意思却是很明确——不好。
不过,成宫鸣他从来就不是轻易放弃的事情。
即使雅学长他没有开口拒绝,那他就当雅学长默认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哈!”
原本原田雅功他不说话是因为顾忌这时候他们的监督正站在不远处与青道的那片冈监督说着话。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他与鸣他咬耳朵,就显得他们稻城实业有些失礼了,但他自认为,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明确地呈现出‘拒绝’两字了。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对鸣这家伙,如果不第一时间开口明确拒绝,就会被他直接当做杆子往上爬。
“鸣,教练会生气的。”
“没事的,被发现了,到时候我就说我去卫生间了。”
“鸣,晚些时候,我们会见面的。”
原田雅功是真的不愿意让成宫鸣私下去找青道的御幸一也。
可能是因为作为捕手的‘葛朗台’本色吧,不愿意见到自家投手与其他的捕手太过亲密。
虽然原田雅功知道,成宫鸣跟御幸一也在私底下有联系,所以他这种时候的‘吃醋’已经为时已晚,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待会我又不用上场,而且待会跟我们打比赛的又不是一个赛区的,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还不如先去探探一也他的近况,正好嘲笑嘲笑他。”言语间带着撒娇之意。
球队上下都宠成宫鸣,当然也包括了原田雅功。
即使平时看起来他是除了他们的国友教练外对鸣最为严厉的人,但是事实,在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去拒绝鸣的要求。
原田雅功想了想,然后道,“那约法三章,你可以去,但绝对不能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他虽然很想跟着一起去,好从旁监督鸣,若是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不好了,不过,两个人离开,目标有些大,而且他又是队长,鸣他不用上场,但是他这个队长待会估计是要上场的。
“我办事,雅学长你还不放心嘛!”成宫鸣在这刻笑得灿烂。
看着眼前这张笑得灿烂的脸,原田雅功废了不少劲才将自己那句‘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才不放心’的话咽下去。
这时候在和片冈铁心叙旧的国友广重真的是没有注意到成宫鸣他们这里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只是因为他相信‘原田雅功’这名弟子,会处理好一切的。
场景换到另一个地方——
昨天结束合宿的青道众人,虽说从今天开始恢复了往常的训练时间,大家早上都要比合宿期间多睡一个小时,但是合宿结束后的综合症却不是一夜的睡眠就能轻易解决得了的。
即使因着今天与他校要打练习赛的缘故,早上的训练主要是一些舒展身体的练习,但一军里的每个人仍然觉得步伐十分的沉重,身子骨快要散架一般。
A球场中,突然传出一道嘶声裂肺的声音——
“轻、轻、轻点呀——啊——”
镜头拉近,只见这声音是一年级的泽村荣纯发出来的。
原来是与他组队帮他拉伸的仓持洋一,一声招呼没有打,直接就将泽村荣纯整个人大力往下按。
虽说泽村荣纯的身体柔软性向来好,平日里也没有少被与自己同宿舍的仓持洋一这样把弄,但因为这些天繁重训练量,身体的疲惫是让身体变得僵硬的,这样一来,痛感是比往常要更加深刻数倍的。
不仅仅只是泽村荣纯一人,其他的一军选手也是这样子。
或许是因为泽村荣纯此时的样子实在让人同情。
这不就在他边上的伊佐敷纯在这时候开口了,“仓持,你动作小心点,免得弄巧成拙,让这家伙受伤。”
得到他人声援的泽村荣纯,胆子瞬间就大了。
“就是啊,仓持学长!快放开我!”
看着这时候在自己手下的泽村荣纯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仓持洋一心中可谓是十分的不爽,自己感到不爽了,那就绝对不会让罪魁祸首高兴。
因此这时候仓持洋一别说松开了,反而又是加深了几分力道,然后看着一边上的伊佐敷纯,“纯学长,你可别被这家伙骗了,平时的时候,我动作更加猛,这家伙都什么事都没有,以他身体的柔软度来说,我这点力气,根本伤不到他,而且这种时候,本来就是要用点力,才能更有效果。”
伊佐敷纯其实并不算聪明,因此这时候直接就被仓持洋一绕晕了。
他有些怀疑道,“是这样吗?”
“当然啦!你看,日暮那家伙,不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在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把气势若下来,仓持洋一在面对他们这位纯学长的质疑的时候,直接就把指了指旁边的例子。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日暮杉一组的御幸一也,这时候竟然是坐在了对方的背上。
日暮杉这时候是整张脸贴在了他那齐并的双腿上,并且一副好像还睡着了的样子。
相对于他们只是让彼此的身体往一只腿上压,日暮杉这种把身体压在双腿上要更加的困难。
这时候,御幸一也可能是因为就这样单纯地坐在自家好友的背上,过分轻松了,所以在疲惫的身体下,就这样坐着坐着,困意便涌上来了。
头一点一点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在地面上,直接以大地为床。
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仓持洋一他们这边的事情。
至于刚刚泽村荣纯发生那声尖叫声,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完全没有‘入’御幸一也的耳中。
于是,伊佐敷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就信了仓持洋一的‘鬼话’。
想着,此时与他搭档的家伙跟日暮他们同样都是投手,而他的做法相对于御幸他们有些轻松了。
这时候的降谷晓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才发生在泽村荣纯那家伙身上的事情,转眼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不同于泽村荣纯他那天生就过分柔软的身体,也不同于日暮杉他后天练出来的柔软的身体,降谷晓他的身体相对是硬很多的。
因此对他来说,就连简单的压腿动作,他都做的有些困难。
所以在一下子来到仓持洋一对泽村荣纯的那那规格时,降谷晓直接就‘阵亡’了。
谁也没有想到,伊佐敷纯会一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来了个仓持洋一第二。
在这一刻,在降谷晓周边的人似乎都听到了一声‘咔嚓’的声音,然后就见降谷晓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因为‘过分震惊’,所有人都没有反应,没有动作。
时间好像是停滞了几秒。
‘罪魁祸首’伊佐敷纯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从降谷晓的身上下来。
看着这时候晕过去的降谷晓,心中想着刚刚听到的哪所‘咔嚓’声,脸色顿时发白得厉害。
他刚刚不是弄得降谷这家伙骨折了吧!
这一刻,伊佐敷纯的手是止不住在那里抖的。
还是在他们两人附近的仓持洋一他们,这时候看见事情不妥,连忙围了过去。
先是探了探对方的呼吸,确定对方还有气,这才稍微安心了下来。
“降谷,降谷——”
看着降谷晓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担心的伊佐敷纯当即就要抱起他去找队医看看。
不过,却被大家阻止了——
“不对,降谷他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了,我们还不是不要轻易挪动他比较好!”
“亮介学长说得对,我跟泽村立刻去找队医过来看看!”
……
这时候,伊佐敷纯他们这里的动静,终于让大脑陷入睡眠状态日暮杉他们两人醒过来。
被那动静声吵醒的他们两人,因为是被吵醒的缘故,大脑一时间还陷入迷糊之中,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他们只是下意识道,“怎么啦?”
小凑春市赶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旁说了一遍。
听完事情后,日暮杉他们两人的大脑也彻底清醒过来了。
心中这时候的感受只能用‘点点点’来形容。
他们这位纯学长的心也太大了一点了吧!
泽村跟降谷能放在一起进行比较吗?
虽然两人在国中时期都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棒球指导,但降谷可不像泽村他那样天生就有着一副柔软度极高的身体。
不过,在看到这时候他们的那纯学长脸色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样子,日暮杉在这时候是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心,刚刚你那一下,最严重也就不过是让降谷他扭伤而已,不会到骨折这种严重的程度,现在之所以会晕过去,估计也是因为学长你突然这样来一下,他一下子受不住,所以晕过去了。”
自从降谷晓晕过去以后,伊佐敷纯的大脑就不断地冒出——自己让降谷他骨折,如果最后没事还好,若是让降谷他再也不能投球了,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
越想越是害怕的他,在这时候听到日暮杉的话后,恍若是被拯救了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着,“真,真的吗?”
恰巧这时候仓持他们也把队医喊过来了。
因此日暮杉在这时候是对伊佐敷纯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不信的话,就让队医检查一番吧!”
如果刚刚小凑春市跟他说的他们这位纯学长对他降谷他做的事情没有出现差错的话,那刚刚他们这位纯学长的行为最严重的也就是导致降谷他扭伤,休息个几天就能恢复。
被仓持他们叫来的队医本田一裕在来的时候,已经听了事情经过,所以直接就上手替晕过去的降谷晓进行检查。
御幸一也看着眼前的一幕,在这时候是小声在自家好友耳边道,“降谷这家伙,身体素质这方面也太差了吧,看来以后要跟监督说下,以后在这方面要让降谷他多加训练才行——”
然而在御幸一也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突然御幸也是感到自己的右肩膀是被人搭了一把的,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入他的耳中。
“一也,你们这里挺热闹的呢!”
这声音,这声音不是——
心中的那个名字还没出来,御幸一也就看清了来人。
穿着外校校服的成宫鸣,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就站在他面前。
完全无视这里是属于他们青道棒球队内部人员才能进入的训练场地。
只是,还不等御幸一也吐槽成宫鸣的大胆,御幸一也就见,站在他面前的成宫鸣是突然露出了一副像是见了鬼的模样,手指指他身侧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