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鸿看着叶浠语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问道。
说着,他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这个地方,之前有这么冷吗?
叶浠语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发现这股气势并没有朝着这个地方来,而是消散在了空气中,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受到了一点危险,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叶浠语转过头,朝着姜鸿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重新牵起了他的手。
姜鸿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一直想要牵着自己的手,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他却也没有放开的心思,只是顺着女孩手心的力道,也慢慢回握着女孩的手。
虽然他是一个有先天心脏病的人,但是在体温上,似乎女孩比他还要冷。
这样想着,姜鸿不由将女孩的掌心我的更紧了一些,希望能够用这种方法让她的手也温暖起来。
叶浠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姜鸿,却得到了自家男朋友一个乖巧但又有些炫耀的笑容。
好帅……
叶浠语的脸有些红,不自然的撇过头,不敢再去看姜鸿现在的表情。
姜鸿疑惑的眨了眨眼,不知道女孩为什么会突然转过头去,直到看到了她耳朵上的红色。
看来,这位修士也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
姜鸿对于自己的脸还是有一点认知的,以前在皇宫中的那些宫女们有时候就会看着他出神,从那时候起,姜鸿就知道自己长得算是世人眼中好看的类型。
不过,这次看到女孩害羞的样子,似乎比当时头一次发觉自己原来长得好看时更加开心。
……
两个人就这样又走了一段路,一路上平静无比,根本没有任何突发事件发生。
不过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叶浠语只感觉又是一阵劲风拂过,一个黑影突然就拦住了他们唯一的去路。
定睛一看,又是刚才的那只妖兽。
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走了吗?
叶浠语觉得自己额角青筋暴跳,差点就要抽出自己的长剑直接和这只妖兽决一死战了。
妖兽却好像根本看不见叶浠语一样,一脸殷勤的将自己口中叼着的药材放到了姜鸿的手中。
“这是……”叶浠语侧过头看着姜鸿手上那株散发着荧光的药材。
虽然很想给男朋友答疑解惑,不过苏江暖的认知中似乎也没有这种药草的名字?
不认识归不认识,但是叶浠语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这是一株天材地宝。
上面蕴含的灵力都足够和一个筑基期的修士相当了,在这株药草前每呼吸一口都觉得神清气爽。
妖兽不管叶浠语,直接将这份药材送到姜鸿的手里之后就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似乎在迫切的催促他赶紧吃下去一样。
姜鸿直接在妖兽殷切的目光下将这株药材地给了叶浠语:“这是什么?”
姜鸿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凡人,所以根本没想着要收下这株药材,而是直接递给了叶浠语。
叶浠语拿着药材在妖兽面前晃了晃:“你想要将这个给他吃?”
妖兽这次倒是知道叶浠语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前爪指了指姜鸿。
“哼,我看你直接就是想杀死他吧,这种天材地宝生吃的话,会直接爆体而亡。”叶浠语嘲讽一下,看着妖兽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都说这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华的妖兽智力不错,怎么她遇上的这个就这么傻呢?
妖兽愣住了。
主人之前也是吃这种药材的,它也没见得主人直接爆体而亡啊?
难道是这个女人想要独吞?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妖兽直接开始龇牙咧嘴。
不许你独吞我送给主人的药草!
叶浠语不知道这妖兽脑补了什么,直接一挥袖子,将药材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袖之中。
“这应该是妖兽送给你的天材地宝,等出去后我找个信得过的人制成丹药,然后再给你服下。”叶浠语朝着姜鸿解释道。
这妖兽通人性,对姜鸿有着特殊的好感,应该不是那一种会送来毒药的人。
说不定,是治疗姜鸿心脏的药?
姜鸿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妖兽,笑眯眯的说了一声:“多谢。”
这妖兽虽然一开始将他吓了个半死,不过之后的一系列举动都是善举,因此姜鸿也不会对它抱有太大的敌意。
妖兽看着自己的主人对自己道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继续走吧,如果我没有估算错误的话,我们应该是要到第一层的边界处了。”叶浠语拉起姜鸿的手打算继续前进。
妖兽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似乎并不想离开。
“你想跟着?”姜鸿转过头,看着妖兽,心有灵犀的问道。
妖兽连忙叫唤了一声,表示姜鸿说的对。
“那既然这样……”姜鸿看向叶浠语。
叶浠语顶着姜鸿的目光思考了两秒,最终还是投降了:“好吧,不过不要太大张旗鼓,以免引来其他修士的注意。”
修真界没有道德规则,大多数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是在这种天地洞府里面,谁要是起了歹念杀了人,那也没有人会去追究责任。
妖兽小小的欢呼了一声,继续充当一个忠心的侍卫,跟着姜鸿,一步都不肯落下。
叶浠语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只妖兽,心中不停的揣度着它的心思。
难道,这妖兽真的和男朋友有什么联系吗?
但是姜鸿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和这种修真界的东西扯上关系呢?
叶浠语想了一路,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放弃,等日后有了新的线索再重新思考。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浠语和姜鸿来到了森林的边界。
从这里往远方看就会发现,之前的一片绿意都变成了沙漠。
前方是天地洞府的第二层,也是更加危险的地方。
此时,边界处已经聚集了一些修士,正在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
他们有的人狼狈至极,似乎刚刚逃脱了什么东西的追杀。